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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鐵血手腕

  「大哥,不賜座么?」許攸在他身邊耳語道。 

  「哼,賜座?在我面前他們有什麼資格坐下來?」葉楊從桌子上拿起一本厚厚的冊子,放開看了一會。所有人都一頭霧水,實在是剛剛葉楊表現的太過驚艷,他們許多人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 

  葉楊拿著冊子,對著每個人臉上看過去,很快就找到了目標。 

  「鄒城,是你吧!」葉楊站起來走到一個黑大漢旁邊。 

  「是……是我。」鄒城比葉楊高了差不多一個頭,生來一副羅剎臉,滿臉橫肉,彪悍異常。 

  「你應該說,回稟將軍,軍紀你學過么?這就是一個從軍服役十五年,帝國少將的做派?看來你不僅目中無我,更是蔑視帝國軍法,呵呵,厲害,真厲害啊!」葉楊眼神冰冷,狠狠的盯著他。鄒城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會懼怕一個少年的目光,這小子此刻渾身散發著猶如實質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將……將軍。」鄒城挺了挺胸膛,抬著頭盡量不去看葉楊。稍稍平復了心情之後,才開口道。 

  「末將一不曾偷,二不曾搶,若將軍想要立威,末將萬死不辭,但恐怕將軍不能讓在場人都心服口服吧。」他的話意思很明顯,你葉楊不是厲害么?老子就是沒按照季節來,你能怎樣?大不了打老子一頓殺威棒,老子不在乎。 

  「好一個不曾偷,不曾搶。許攸,念給他聽!」葉楊將冊子丟給許攸。 

  「鄒城,帝都城南人,十五歲參軍入伍,現年三十整。五年前部隊前往北方森林外拉練,鄒城帶領手下喬裝打扮,洗劫了當地的一座小村莊,全村一百二十口皆被屠戮殆盡。其中女子大部分受辱自殺,更有甚者將小孩刺穿掛於父母面前。」 

  「這就是你的不曾偷?不曾搶?」葉楊心頭升起無明業火,怒吼著拔劍劈向鄒城。鄒城反應很快,舉手格擋,帝國軍裝都安了金屬護手用以保護手臂。但葉楊一怒之下力量何其霸道? 

  金色瞬間充斥劍鋒,整個屋子都被他照亮,在場的人都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待到睜開眼的時候,只見到鄒城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大臂,而他的手已經被葉楊從肘部生生切斷! 

  「將……將軍……我……我不服!」鄒城忍著劇痛,咬牙切齒的罵道。 

  「本將軍敢動手,就不怕你不服!來人,帶李勤上來!」葉楊大手一揮,營帳外士兵很快便拖上來一個血肉模糊的人。 

  勉強可以看出他是一個人,全身上下傷痕纍纍,嘴裡不住的嗚咽著。 

  葉楊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讓他的目光對準鄒城。 

  「鄒將軍,不會連你的副官都不認識了吧,你們在一起共事已經有些年頭了。來啊,李勤,說說,說說你們這群畜牲當初是怎麼動手的!」葉楊一腳踩在李勤的手指上,後者發出凄厲的慘叫。所謂十指連心,這樣的痛苦讓在場所有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他……他一派胡言,將軍不要相信他啊!」鄒城還抱著一絲僥倖心理,開口狡辯。 

  「呵呵,張沐,進來看看,看看這是不是當年殺你全家的惡棍!」葉楊呼喊了一聲,蓋亞帶著一個怯生生的小孩走進了營帳。一見到鄒城,嚇得立刻躲在蓋亞背後。 

  「鄒將軍好生威風啊,倒地不起,還能嚇得小孩子連連後退。別怕,張沐,告訴大哥哥,是不是他!」葉楊走過去摸摸小孩的頭,安慰道。 

  當日鄒城洗劫的村子,正是張家村,而張沐,事實上不過是葉楊從新兵營里找來的人,他需要的就是嚇破鄒城的膽子,讓他無話可說。 

  「是……是他……」 

  鄒城一聽到小孩的姓,就知道這件事再也隱瞞不下去了,他跟本就沒想到當日重兵出擊怎麼還會留下活口,更沒有想到葉楊會找人假扮張家村人。 

  因為他的心,已經崩潰了。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葉楊蹲在他面前,右手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 

  他是真的發怒了,「你們,也算的上帝國士兵?你們就是一群強盜,不,你們甚至侮辱了強盜這個詞,一群披著人皮的畜牲!知道為什麼本將軍不殺你么?」葉楊用力將他拉起來,飛起一腳踢在他胸口,直踢的他翻了個跟頭,砸在地上。 

  「把當年參與屠殺的人名單交給我,不管是退役的還是就在這裡的,都給我說出來。天涯海角,本將軍也要將他們碎屍萬段!」 

  「將軍,這……這不妥啊。」終於有人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葉楊這一查,牽連的恐怕有好幾百人。 

  「所有求情者,一併處理了。給我記住,在這南征軍里,我就是你們的天,我的話只能被執行,不能反駁。還有你們!」葉楊回頭,陰冷的目光掃過每個人身上,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下頭。 

  「你們有一個人敢站出來說自己是乾淨的么?我勸你們回去之後還是祈禱吧,祈禱本將軍不要找到你們頭上。要知道,殺了一個少將,底下有千千萬萬人等著上位,真以為本將軍不敢把你們都宰了?」 

  葉楊一番話罵完,沒有人敢開口說話。鄒城五年前做的醜事都能被翻出來,他們背後那些不清不楚的事也保不定明天就暴露了,畢竟這群老兵平常呼風喚雨慣了,難免會出這樣那樣的問題。 

  「這就是我找你們來的目的,明天開始,從少將開始清查,我要了解所有軍官的情況,最好……不要讓我盯上你們其中任何一個。」那些少將感覺到眼前這個根本就不好欺負,他是一條毒蛇,脾氣不好的毒蛇! 

  葉楊揮揮手,「退下吧,本將軍累了。」 

  「是!」 

  「是!」 

  …… 

  「方重,龔少卿,把這隻死狗拖下去,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最遲明天晚上,我要看到屠戮者名單放在我桌子上。」 

  方重和龔少卿對視一眼,苦笑不已。 

  「是!末將領命。」 

  葉楊是面對過斯拉夫軍的,那些人不僅個個驍勇善戰,而且紀律性極強,團結在一起的實力將更加恐怖。所以葉楊不得不整頓軍紀,否則以南征軍現在的狀態,這樣貿貿然前往南方,肯定會重蹈第一軍的覆轍。 

  一支軍隊,指揮者必須要有極強的人格魅力和足夠的凝聚力。 

  許攸曾經跟葉楊談過這個問題,而他的意見就是,讓葉楊和眾軍人同生死共患難,吃住同行,最好將他們發展成「私軍。」 

  沒有哪個將軍不希望既擁有一支如臂使指的軍隊,既滿足平叛,又滿足抵敵,甚至還能滿足對外征服的軍隊。前者說白了就是忠誠和有效指揮,後者在這個劍與魔法的時代,說的其實就是規模。而南征軍規模已經足夠。戰略,實際上就是如何有效的將人數優勢轉化為戰役優勢的遊戲。在這個時代,就算是聖階強者也不能獨自面對千軍萬馬,所以指揮官能做的事就少的多了,大部分的戰鬥都在於士兵的個人戰鬥力。而什麼戰士的戰鬥力最強?就是私軍。只有讓他們將南征軍當做自己的家,將所有人當做自己的兄弟,擰成一股繩,才能爆發出最令人畏懼的戰鬥力。 

  葉楊要做的,就是從高層開始,一步步肅清部隊詬病,讓每個士兵都能享受平等的待遇,這樣才能夠讓他們團結起來,在面對強敵之時,才能有勝算。 

  每個人都認為斯拉夫不過是一群蠻族,只是葉楊清楚,他們的實力絕不是現在的帝國可以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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