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寶貝兒,上來吧
帶著辛辣的藥粉嗆得花璇璣連眼睛都無法睜開,刺痛的感覺宛若一把利劍從心中穿透,腦袋也帶著幾分暈眩的感覺。
不好,是毒粉!花璇璣連忙不假思索的捏住鼻子,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
昏昏沉沉的感覺從大腦內部散發出來,花璇璣緊緊的咬住唇,卻還是感到力氣從四肢百骸中盡數流出。
費力的睜開眼睛,花璇璣用手指狠狠的扣著地面,表面卻強撐起一抹笑意,吃力的睜開眸子,花璇璣仰起頭一瞬不瞬的盯著那被黑布完全包裹的臉龐,冷冷一笑:
「真卑鄙!」
「我從未說過我不卑鄙。」黑影古井無波的淡淡來了一句,俯下身子將花璇璣的穴道全部封上,倒扛起花璇璣飛快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花璇璣起初還能勉強睜開眼睛,到了後來,全身的力氣全部被抽出,只得不甘心的緩緩合上了雙眼,再沒絲毫力氣。
黑影見花璇璣老實下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放緩了腳下的步伐,左右轉頭看了下,確定附近沒人之後,身影飛快一閃,進到了一間破舊的寺院中。
月光透過破損的窗子撒進,遠遠地只能看到一個純白的身影。
一頭墨發如絲如縷的散在肩頭,綉著大朵木蘭的衣袖偶爾會抬起,露出如凝脂般的皓腕,那樣子,應是在喝些什麼。
「主上。」姬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將花璇璣放到一旁的地面上,飛快的俯身行禮道:「主上,屬下已將花璇璣帶來了。」
「好,好,好。」白焰一連緩緩說了三個好才緩緩轉過身來,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是說不清的顏色。優雅的將茶杯放到一邊,白焰緩緩的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順著花璇璣的臉龐緩緩磨蹭,像是在撫摸一個稀世珍寶般小心翼翼,彷彿加大一份力度就會破掉一般。
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微笑,白焰迅速站起身來,對著姬焱冷冷道:
」將她的穴道解開,給她解藥,然後將她綁在那根柱子上。」
說著,轉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穩穩噹噹的坐到了椅子上,手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根稻草,不再去看花璇璣和姬焱,而是帶著一抹笑意緩緩的用稻草撥弄著一個黑色的小罐,樣子及其柔和,像是一個慈父看著自己的孩兒一般。
「屬下遵命。」姬焱不知從哪裡找到了一條繩子,將花璇璣雙手扣了過去,緊緊的綁在了柱子上,隨後,才伸手飛快的解開了她的穴道。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將一粒解藥倒進了手心,再緩緩的遞進花璇璣的嘴裡。
整個過程白焰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專心致志的用稻草在小罐中慢慢挑撥,一副滿是玩味的表情。
待到姬焱全部按照他的吩咐做完之後,白焰十分恰當的準時抬起頭來,對著姬焱伸手朝著花璇璣對面的方向指了指。
「將解藥給他倆服下。」
「遵命!」姬焱面無表情的答道,又往手中倒了兩粒,向著白焰手指的方向走去。
「慢著慢著!」白焰像是想起什麼般,將手中的稻草輕輕放到一邊:「先別給那個男人解藥,給那個小孩子吃完后將他遞過來!」白焰的語氣始終帶著一抹玩味,像是在品評一向物件般隨意。
姬焱點了點頭,按照白焰的吩咐給啟兒服下解藥后,將他打橫抱起,交到了白焰的手上。
「哦?這是她和這個男人的娃娃?」白焰將啟兒橫向放在腿上,手指在他瓷器般的臉龐上遊走著,聲音帶著一抹隱隱的笑意:「我怎麼覺得,這小鼻子小眼,倒是像極了燁華呢?」
「哦?」姬焱這才微微有了點反應,他實際是屬於那種榆木型的,平時的時候冷冰冰木吶吶的,但是,碰到他不懂的事情,一定要問個明白才可。
白焰倒是不厭惡他這點,每次都給他蠻細心的解答,有些時候甚至毫無避諱。
「主上你的意思是,花璇璣故意謊報這是她和燁華的孩子?」
白焰沒應聲,看著啟兒的眸子里又多加了一抹情緒。
看來,自己雖沒完全害死花璇璣,不過,卻也變相挑撥了花璇璣與燁華的感情,自己當時倒沒算過這步棋,但,既然有了這個意外收穫,自己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下呢。
反正,花璇璣對於自己來說,早就是囊中之物,瓮中的鱉,遲早有一天,她會死在自己手上。
在這之前能為自己再做件事兒,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看來,天下第一預言師真不是lang得虛名,說過她是燁華的劫,就真真的印證了。
那自己.……
眼底的笑意在一瞬間化作一抹陰霾,白焰目光一寒,輕柔的手指忽的用力,在啟兒光嫩嫩的小肌膚上用力的擰了一把。
頓時,啟兒的呼喊聲就再破舊的寺廟中十分清脆的響了起來。
兩隻如星星般的眸子猛然睜開,啟兒飛快的止住哭聲,人小鬼大的毫不懼怕道:「壞叔叔,你掐我做什麼?」
白焰沒有作聲,只是眉頭微微一皺,沒想到這個小孩竟然沒如他打算中的大聲哭喊,連忙再次用力的在啟兒的小屁股上重重又擰了一把。嘴角的笑意帶著令人生畏的陰寒。
「啊。」白焰這次用的力度可能是在太大,啟兒雖不是什麼嬌生慣養,但從小哪受過這麼痛的打擊,啊的一聲痛呼出聲,兩隻小手連忙捂住屁股,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著。剛想大哭出聲,餘光卻看到了自己被綁在地面上的娘親。
頓時所有疼痛都化作了委屈,踉蹌著向著花璇璣的方向掙扎著爬去。一面大聲呼喊著:「娘親,娘親,您怎麼了,怎麼被綁在這裡了。壞叔叔,你對我娘親做了什麼?」
白焰又怎能讓這個小傢伙逃脫自己的手掌心,一把揪住啟兒的衣領,將他直接提了起來。
嘴角噙著一抹笑意看向花璇璣,冷冷的笑道:「花璇璣啊,花璇璣,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如果你再不趕緊起來的話,你的孩子,可要死在我的手中了!」
緊閉的眉眼突然忽閃了一下,花璇璣只覺得四肢流逝掉的力氣再慢慢返回,然而,卻是極其的疲憊,一個想就這樣睡下去的念頭在腦海中回蕩著。
然而,就當花璇璣準備就這樣貪戀下去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哭喊突然傳到了她的耳里。
是啟兒!
四肢像是觸電般的猛的一顫,花璇璣的拳企圖著去慢慢攥緊,逼迫著自己睜開眼睛。
耳邊屬於啟兒呼喚之聲越來越重,一聲聲的打在花璇璣的身上,心上。酸痛無比。
隨著呼聲一次一次的努力著,花璇璣在心裡一下下的數著啟兒呼喚自己的聲音,用來在每次自己腰沉淪在這安逸之中時敲醒自己。
終於,在啟兒呼喚到第十八聲的時候,花璇璣猛然掙開了雙眼,墨色的眸底洶湧著層層怒火,當看到白焰放在啟兒身上的那雙大手時,花璇璣冷冷的抽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大聲道:「白焰,你欺負一個小孩子,算什麼本事!放開我的孩子!放開!」
「娘親!」得到花璇璣的回應后,啟兒哭的如核桃般的眼睛猛然睜開:「娘親,你終於醒了!」
「啟兒別怕,娘親,娘親這就來救你。」花璇璣猛的向前衝去,然而卻被緊緊捆住的繩子硬生生的拽了回去,整個身子不受力的向後重重一撞,一股腥甜立刻蔓延在花璇璣的口中。
而那由粗麻繩捆綁的如凝脂般的皓腕上,也出現了一條重重的血痕。
看見花璇璣蹙眉的樣子,啟兒一驚,雖領子被白焰拽著,還是用力的擺著手:「娘親,娘親你沒事,娘親是不是受傷了,那娘親就不要管啟兒了,啟兒,啟兒只是有一點點痛,一點點痛而已。不不,是一點都不痛。」
儘管被白焰弄得瓷牙咧嘴,啟兒還是堅定的搖著頭,一次次說著不痛,卻殊不知這一次次的搖頭都重重的打在花璇璣的身上!
「傻孩子,我怎麼可能不管你!」花璇璣只覺得自己的肌膚都是一抽一抽的疼痛,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隨著緊繃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白焰怒聲吼道:「你有什麼氣就對我發好了,你又何必對一個孩子下手,你還是不是人!」
「哦?」白焰皮笑肉不笑的淡淡勾唇,伸出一隻手放在耳側故作沒聽清的樣子,眉眼高高的挑起:「我可記著,花璇璣小姐曾經在太子死去的時候,就說過我禽獸不如,既然這樣,我對一個孩子下手又有何妨?」說著,白焰緩緩的轉過神器,修長的手指緩緩的將剛剛玩弄的小罐拿起,微微晃了晃,將一旁的一根細稻梗拿了起來,臉上帶著一抹得意洋洋的笑意,一面斜著眸子有意無意的瞄著花璇璣,冷冷一笑,聲音突然捏了起來,變得極其蠱媚,手指在稻梗的頂端微微撥動:「寶貝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