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本王和其他女人上了床
僅僅只有四個字,卻是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指骨在瞬間轉為清白,空氣在一瞬間凝滯,許久,花璇璣才聽見頭頂傳來聽見一聲長長噓氣聲。涼薄的眸子微微眯起,紅唇張了張,卻僅僅只說了一個字。「好。」
身子微微一側,將刺眼的陽光放進來,也為花璇璣和玉無瑕留出了一道可以出去的路,墨色的眸子微微垂著,看不出喜怒。
看著那失落的樣子,花璇璣動了動唇想要說些什麼,卻還是咽了下去,微微點了點頭,駕著玉無瑕踏步離去。
「轟。」待到那兩抹白色身影消失在燁華面前之時,燁華的右手忽然死命的攥緊,想也不想的向著坑窪不平的石壁上狠狠砸去,力氣之大,震得竟有碎小石塊滑落。
殷紅的血順著如凝脂般的指尖崩開,灰色的石壁之上霎時染上了一片暗紅,涼薄的雙眸用力合上,燁華深深吸了一口氣,點足輕起迅速飛回營地。
滋啦啦燃燒的火爐好似再次點燃了燁華的怒火,一揮手將桌上所有的東西全部掃到了地面之上,狠狠一拍桌面,對著下面的小廝怒吼道:「酒,給本王拿酒來。」
那些小廝有很多都是第一次和燁華接觸,從未見過燁華髮如此大的火,一個個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誰也不敢第一個動。
到底還是小九能夠摸明白燁華的脾氣,朝著那些小廝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部退下,自己則是端了幾壇酒送到了燁華面前,快步退了下去。
辛辣的酒一杯接連著一杯快速灌著,花璇璣為了其它男給自己下跪的場景一次又一次的眼前播放著,心裡則像是有一塊大石頭,不住的壓著,到最後就連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本來不易喝醉的燁華此時眼前竟模糊了起來。
屋子裡此時就剩下他一人,難得的清靜卻讓他更加煩躁了起來,再次揮手將屋裡能摔的東西都摔到了地上,涼薄的眉眼卻微微泛紅。
此時的他是多麼希望,有一個人能陪在身邊,用溫柔的話語在他耳邊輕輕來一句「別難受了,我在呢。」
可能是因為真真的醉了,燁華並沒有聽見帳篷被掀開的聲音,卻感到有一雙小手忽然從背後緩緩的環上了他的腰。
身子在一瞬間停滯下來,燁華剛想伸手推開,卻聽見一個細小而軟糯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別難受了,我在呢。」
由於酒醉的原因,那聲音朦朦朧朧的聽不太真切,卻暖暖的直擊心坎,深吸一口氣,燁華飛快的一轉身子大掌重重一勾,那剛剛還在自己身後的小人順勢倒在了他的懷裡。
殷紅的唇瓣因為沒想到而上下翕合著,夜翎瓏沒有料到燁華會突然這個樣子,碧綠的眸子不斷的開合著,剛想開口,燁華的唇卻忽然壓了下來。
火熱的唇,在相觸的一剎那,糾纏激烈。他的發,垂落夜翎瓏臉畔,彼此纏繞,飛舞……。
他的掌心透著炙熱的溫度,狠狠的揉上夜翎瓏的後背,重重的,貼向他的胸膛。使得夜翎瓏半響難以喘氣。
許久,唇終於分開,夜翎瓏身體裡頭的火卻被忽的點燃,媚眼如絲的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燁華,兩人的衣物皆以零亂,潔白的耦擘勾上了燁華的脖頸……
好不容易玉無瑕的燒才完全退了下去,又有幾個丫鬟前來伺候,看著太醫看自己的異樣眼神,花璇璣訕訕一笑,撓了撓頭髮快步退了出去,心中卻是疼痛難止,唇角苦澀勾起,剛想退回自己的帳篷好好休息一番,外面卻突然傳來無比喧鬧的聲音。一群群士兵在花璇璣眼前跑過,領頭的是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只見他拿著一塊金色的牌子,有模有樣的嚴厲吩咐道:「漠皇有令,兩個時辰內必須要找到公主,否則我們都會沒命,聽懂了嗎?」
「明白。」一群將士齊刷刷的答道。
「好。」絡腮鬍子點了點頭,伸手分配道:「你們幾個,去東面,你們幾個去林子,剩下的人,跟我去搜帳。」
公主?花璇璣微微一滯,那不就是夜翎瓏么,倒底是怎麼回事。
剛想拉住將士一探究竟,轉念一想,還是不要再徒生事端了,便沒在注意,直接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因為使臣難免要談論一些國家大事,不方便女眷聽到,所以男女營帳是分開的,花璇璣和燁華並沒有住在一起。
好不容易從山上走回,再加上剛才的爭吵,花璇璣早已筋疲力盡,直直躺在床上合眼就睡,耳邊卻突然女人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聲。
「唉,你們知道了嗎,剛才夜公主走丟了呢。」這是一個比較尖銳的聲音,語氣里充滿了八卦氣息。
「這個誰不知道啊。」一個有些低沉女聲緊接著道,還帶著小小的不屑。
「那你們知道從哪發現她的嗎?」
那女子話說的神神秘秘,將花璇璣的好奇心也一併勾了出來,偏了偏頭湊進女子說話的方向。
「是……」那女子顧意拉長了音調,將其他幾個女子弄的心癢難耐「唉,你倒是快說呀!!!」
「是從二皇子的營帳,據說發現時兩人衣衫不整,氣得漠皇,嘖嘖,早就聽說國民風開放,可,真是。」
「唉,我看著漠國公主那子不像這種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是啊……」
「轟。」花璇璣只覺的大腦忽的一下炸開,明明屋子燃著火爐,花璇璣還是覺得有大片大片冷氣襲來,只得不住的顫抖著。
早晨剛剛到來的輕走了進來,看見花璇璣忙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笑著跑了來。「小姐你可回來又,你不知道你走丟的這段時間王爺……誒,小姐,你要去哪裡。」
壓根沒有絲豪跟輕歌解釋的時間,花璇璣連鞋都顧不上穿,著赤腳向燁華的營帳跑去,腳底被堅銳的石刺出血跡她也不管,知道事情的真相會讓自己心痛,可花璇璣還是一昧的朝著燁華的營帳跑去,她們也許是聽錯了,或許是自己聽錯了,燁華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嫩白的腳丫只留下了一地的鮮血。好不易跑到了燁華的營帳前,卻被小九伸手攔在了外面「娘娘,王爺有令你不能進去。」
「讓開。」花璇璣垂著眸子不去看他,聲音沙啞的像是從沙子上碾過。
「不可以。」小九么做卻也是保護花璇璣,一面也是在內疚己剛剛沒有好營帳,才讓夜翎瓏有機乘遛了進來,造成了那樣的後果。
「我再說一遍,給我讓開。」花璇璣的聲音雖沉,卻並不聽岀裡面暗藏的怒意。花璇璣不敢保證,在自己盛怒之下會做多麼出格的事情。
「不……」「讓她進來」在小九剛準備再度出聲制止的情況下,裡面突然傳來了燁華輕的不能再輕的聲音。
小九忙讓開身子,花璇璣卻呆楞在了原地,明明剛才是那麼迫切的想要知道,可,真到了地方,卻遲遲邁不開步子。
其實確實己經不用看,小九的表現,燁華的聲音已經足夠明顯,可花璇璣還是敵不過心中那份自欺欺人,咬了咬牙,向前一步掀開帘子。
酒的辛辣氣息傳入鼻腔,伴隨著濃重刺鼻的脂粉香,燁華一身紅袍零亂不堪,一頭墨發也不在像先前一般高高束起,而是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裸。露在外的白暫胸膛隱隱可見玫紅斑點,—―那是歡愛過後特有的象徵。淡淡的唇淡淡的抿著,花璇璣強忍著無比疼痛的心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聲道:「本是為王爺有什麼事情,現在看來應是我聽錯了!」
說完便提著步子踏了出去,生怕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
「花璇璣」燁華在花璇璣來之前想過千百變她的表現,卻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就這樣走開,叫住她的聲音有點沙啞,莫非她真的喜歡上了別的男人?真的就不在在乎自己了嗎?
強忍住酸痛的想哭的慾望,花璇璣淡淡勾唇一笑,轉身:「王爺還有別的事情么?」
花璇璣嘴角的笑意徹底將燁華最後一絲理智激碎,快步向前修長的大手鉗住她的下頜,「花璇璣,就算本王和其他女人上了床,你也如此的不在乎是么?」他的聲音在顫抖,涼薄的眸底湧起層層怒火。
呵,怎麼會不在乎,不在乎會連鞋都忘了穿就跑來么,可她在乎又能怎麼樣,她現在恨不得抓住夜翎給他幾個嘴巴,可她做不到。
空氣在那一瞬停沚,燁華見花璇璣遲遲不說話,忙開口解釋到:「我只是喝醉了,我……」
「王爺這是在解釋什麼?王爺睡女人還要跟我提醒么,我還有事,先走了。」一長串話重重吐出,不帶絲毫緒,花璇璣快速說完轉身就離開,徒留燁華滯在原地。
「果真是不再乎阿」燁華苦澀一笑,低頭間卻驀然看到地下腳丫形狀的腳印,轟的一恍然大悟,掀開帘子,快步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