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54章 屍身人蠟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勇氣,竟然用手翻了翻那一具乾屍,發現這一具乾屍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樣,身體都被掏空了,從前胸到後背,僅僅只有兩層皮而已。
我撥開乾屍頭上那雜亂如同稻草一樣的頭髮,把乾屍的臉龐露了出來。
果然,乾屍的臉上也是緊緊只有一張發黑的枯皮貼在面部的顴骨上面。
但是乾屍的眼睛卻不知道為何被人用繩索給縫了起來,在剛才與成名的那一陣混亂中弄破。
我看了看被撕破的眼皮,裡面一片的空洞,裡面並沒有眼睛,應該是生前的時候被人給生生的挖去了。
看完乾屍以後,我把成名從地上拉了起來,看了看那打開的石板,又看了看四周一排排的石板,心中生起一種恐懼。
要是這些石板的後面,裝的都是這些乾屍的話,那這到底有多少!
想到這我與成名再也不敢停留,不再理會地上的乾屍,慌張的準備離開。
誰知當我邁出腳的那一刻,踩在前方地面上的一塊石板的上面,那塊石板竟然發出一聲「咯吱」的聲響。
緊接著整個通道開始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我們腳下的石板也一塊接著一塊不斷的下陷,而我們的身體,以及整個通道在這一刻全部緩慢的下降。
我和成名相互緊緊的拉在一起,強行站穩著身體,想要向前移動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是我們的腳下這個時候像是被一塊強有力的磁鐵給吸住了一樣,邁不開腳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通道不斷的下降。
終於。
通道發出「轟」的一聲,像是落到了低。
而就在這個時候,聽到的兩側,那被蓋著的石板,在這一刻齊齊的發出一陣「咚咚」的敲擊聲。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的心中一沉,要重複剛才的那一幕了嗎?
就在我擔心再次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的時候,那些十分發出一聲輕微的震動,緊接著石板慢慢的被翻開。
這一刻我的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我沒有勇氣拿著電筒去看那些石板中的東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光亮突然在通道裡面亮了起來。
緊接著那道光猶如一條長龍一樣,在每個凹槽裡面亮起連城了一片。
我眼睛瞪著大大,看著凹槽裡面那一具具的乾屍。
在那些乾屍的頭上頂著一根長長的輦線,那根線從乾屍的頭頂直接擦進頭顱的裡面,又順著鼻孔被串了出來,最後拴在了牙齒的上面。
那些乾屍的嘴巴都是張著的,嘴巴向外凸出,兩根門牙出奇的長,上面有著焦黑的顏色。
我看了看面前的石板,發現在石板的上面有著一道很清晰的被牙齒劃過的牙印。
看到這我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會燃燒了。
這些人在死後先是被人挖出了內臟,將體內的水分擠干,然後再用桐油浸泡身體,刷上一層油蠟。
用臘線穿在體內,一頭連接著凸出的牙齒,當整個通道下降的時候,石板裡面蓋著的乾屍會由於慣性身體向前傾斜,身體與牙齒不斷的撞擊著石板,最後將石板撞開,而牙齒與石板在摩擦的過程中,會產生火星,將其點燃。
想到這我不由得生起一種敬佩之感,這中做法實在是太縝密了,古人的智慧果然是不容小窺。
但是在敬佩的同時,給我更多的感覺是膽寒,是什麼人用這等殘忍的手段,以人做蠟?這樣究竟又意欲何為?
我不敢去多想,也想不出來。
我對著那些被做成人蠟的苦難者拜了拜,急忙與成名向著這些人蠟所指引的方向大步的跑了過去。
我們一口氣跑到最後一個人蠟的面前,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無比壯闊的場面。
這是一個極大的坑地,坑地的上方是一個個山體,而在坑地的四周則是擺放著一口口一人高的石棺。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在這些石棺的四周都有著一個個木樁。
我和成名越過這些石棺的時候,成名突然拍了拍我。
我疑惑的看著成名,剛要問些什麼,卻看到成名臉上露出的驚恐。
我順著成名的目光僵硬的回過了頭。
當我回過頭的那一瞬間,看到一張人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的心在哪一刻連續跳動了幾下,然後當我看清楚那人的模樣以後,才發現這並不是一個人,只是一個石像而已,只不過這石像做的是在太過於逼真。
要不是距離這麼近,要不用手去觸摸的話,你或許還真的不會發現這是個石像。
我惱怒的伸手把這具石像給推到了一旁。
卻不想石像剛被我這麼一推之後,石像的頭頂就發出「咔擦」的聲音,緊接著一個火苗出現在了石像頭頂,照亮了四周。
石像上的火苗亮起來之後,我面前的那些石棺也開始震動了一下,緊接著棺材上也開始亮起了一個個火苗,照的整個坑地一片通明。
這個時候我才看清楚整個坑地的模樣。
坑地的四周圍了一圈石棺,每個石棺的前面都站立著這麼一個頭上兩者火苗的石像。
我順著石像不斷的向前走著,每走到一個石像的面前,我都會忍不住的看上兩眼,發現這些石像的面貌竟然全不相同,神態不一。
而就在我一邊看著那些活靈活現的石像,一邊感慨著鬼斧神工的時候,卻突然發現面前的一具石像面部竟然是空的。
之前我看到的那些石像都是一個整體,包括面貌都刻畫得到十分清晰,但是唯獨這一個,臉上竟然出現一個洞,整個人臉部分消失不見,裡面空空如也。
看到這我一愣,難不成這一具石像是半成品不成?
想到這,我帶著心中的疑惑繼續的打量著後面的石像,我發現大部分石像都是完整的,但是也有一些石像就是缺少了面部。
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像是這些石像原本都是穿著石制外衣的人,忍不住裡面的煩悶,脫下了衣服離開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