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前夜
「OK！」白易比了手勢，見舞媚不解，解釋道：「就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意思。」
舞媚正色道：「這次若是不成，你和你的伯父一家都要死，舞家也會因為參與進來，最終向西涼大筆賠償來修好，甚至要交出我舞家一半靈藥生意。」
「若是不成，我賠全家性命，舞大小姐賠巨款，怎麼看都是我最慘。」白易道：「所以請放心，舞大小姐。」
「一切小心。」舞媚再三提醒。
接下來的時間，白易對郡兵進行了簡單的體能考核。
不測不知道，郡兵至少有一萬多人身子骨較弱，完不成白易定的考核標準。
「白將軍！我們都沒吃飽過！怎麼完成！」
「自從我們入了郡兵，原本在家中還能三餐，在這裡確只能兩餐。」
「全靠家中補貼，我們才沒有瘦脫相！」
「求求將軍了！讓我們參加嵐山行動吧！就放了我們這次。」
……
一萬多郡兵中有半數哀求，聽得白易腦子都要炸掉了。
郡兵不比中·央軍，中央軍要麼是王權出資，要麼是四大家族出資構建，沒有人敢半點剋扣。
而郡兵不同，郡守針對郡兵的撥款本就少，一層吃一成，真到了郡兵士兵身上，不到原先的五成，連每日伙食都管不夠。
白易通過天眼了解道，多數郡兵都是家中補貼銀兩，寄希望於郡兵能在軍中混出個頭，退伍之後能轉入郡縣做一個巡捕，拿一個鐵飯碗。
「不行，考核便是考核。」白易搖頭，身子弱的郡兵真去了嵐山縣，絕對是最容易潰散的。
無論是人類戰爭還是針對活死人的戰爭，少部分人潰散，會直接影響到全軍。
白易望著哀嘆求情的郡兵，「不過大家放心，舞帥既然已經到來，勢必會嚴查上級對你們的剋扣，保證大家以後每日可吃三餐，每月有軍餉可拿……」
舞英也從白易那裡聽說了郡兵的撥款問題，開口道：「他們搶奪百姓財物有很大原因便是上級對郡兵撥款的剋扣吧？」
「很大原因，不過舞二小姐，切莫把對錯混淆。」白易鄭重道：「對不起他們的不是百姓，他們卻要在百姓身上發泄戾氣？無論再怎麼值得同情，對百姓做出土匪行徑，都其罪當誅！」
舞英這是第二次見到白易這般神態，第一次是她談起西涼鎮西候時，白易語氣中罕見的帶著憤怒。
這一次，白易依然是因為百姓。
果然如姐姐所說，白易把民放在最前面，在百姓問題上，會顯得異常憤怒。
舞英心道，沒有反駁。
白易望著舞英離去，他發現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貴族在意見上有太大的分歧。
這個世界的貴族，哪怕是非分明，如舞英這類人，在面對百姓被欺壓時，最多只是同情，並不會憤怒。
而他雖是貴族出身，但確實現代來的靈魂，經常會以百姓的視角思考，對於能隨意欺壓平民的貴族有一種天生的厭惡感。
「可能我天生做不了把百姓命當草芥的大人物吧。」
白易心道。
夜間，白易為剩下的四萬多郡兵改善了伙食。
豬肉白菜對粉條，又給每人配上了定量的白米飯。
一餐過後，郡兵對白易更是感激涕零，早已把先前白易屠殺幾百人的同袍仇恨拋到了九霄雲外。
就在郡兵吃飽喝足快要睡下時，營地內傳來警報。
「速度集合！」
「嵐山縣的活死人打過來了！所有人集合！」
「活死人進營地吃人了！」
「十多萬活死人都過來了！所有人立刻集合抵抗！」
大吼大叫配合著凄厲的慘叫聲，剛進入夢鄉的郡兵被驚醒，多數人聽聞活死人入了兵營，驚慌失措，連褲子都沒有提上便開始奔逃。
許久之後，每個千人營地內，只有少半數集合，更多數人奔逃潰散不知去向。
舞媚的親衛帶著第六集團的騎兵分散在各個營地，對著集合的郡兵道：「恭喜你們通過了白將軍今晚的考核，而那些未能集合的潰逃人員，皆淘汰。」
一夜時間，兩萬多被直接淘汰掉。
第二日，白易分批訓練郡兵的膽量，夜間郡兵吃飯時，白易將每個營地扔上了幾隻活死人為郡兵進行餐時助興。
不出意外，又有半數人被淘汰。
六萬郡兵在第二日夜間時，僅剩一萬兩千人。
第三日。
「對付沒有腦子的敵人，我們要學會使用腦子，有腦子是我們的優勢。」
「活死人的特點大家都已經繼續，現在誰可以站起來告訴本將軍，如何能在不與活死人近身搏殺的情況下消滅活死人。」
「很好，在多數時候大家要記住利用活死人的特點進行消滅。」
「用腦子，殺活死人很輕鬆，也很安全。」
……
白易以千人為營，一天時間講了很多如何用智慧滅殺活死人的方法。
第三日夜間，白易著急了一萬郡兵。
「今天晚上不會有活死人大鬧你們的營地，你們可以睡個安穩覺，為明日入嵐山縣養精蓄銳。」白易繼續道：
「不過我要在最後這段時間給諸位將士提個醒，同為士兵，同袍之情，當互相幫助。同袍站在你面前是為了幫你共同抵抗敵人，而不是為你爭取逃跑時間。」
「大家聽得不太明白，我詳細一點解釋，如若同袍置身於危險之中，最好是冒險相救，而不是拋棄戰友。」
「冷血之人註定會被拋棄，所以沒有主角命，不要做一些拋棄同伴的事情。」
白易說著，仍有少部分郡兵不能理解。
白易這些話是在為這些郡兵打預防針，他不希望有些自以為是的人，把冷血當做主流。
「好了，大家睡個好覺吧。」
白易離開。
西涼一眾人聚在山林間，火堆上架著打來野兔。
賈峪看著火堆前掛著笑容的許言道：「您是說要明日廢了白易？」
許言忙著手中事物，開口道：「先廢了吧，白易很有一套，郡兵被他耍的團團轉，我有些相信他真能帶著郡兵做出大功。」
「不如我今夜直接殺了他？」
許言頭也沒抬，「怎麼殺？白易是三層靈真，如今又與舞媚走的太近，殺不了，我明日會與白易製造出衝突，讓白易動手傷我，他傷了我，你們便有理由聯合出手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