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嵐山驚變
「我明白了，你此計太過於冒險，我會告知我父親由我父親決斷。」舞媚接著說道：「如若此計成功，你想要什麼？」
看來舞媚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計劃。
有舞媚和第六集團軍輔助，可以將最後一點漏洞補上。
白易心道，開玩笑試探舞媚底線：「舞大小姐休了你現在的丈夫，改嫁給我。」
舞媚並不氣惱，媚笑道：「可以，不過要做我舞家夫婿，一輩子不可入仕為官，也不可經商斂財。只要白公子願意做一隻籠中雀，我不介意換個夫婿。」
白易連忙搖頭，「那還是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豈能成為籠中雀？」
舞媚：「想入我舞家，必須是胸無大志，得過且過之人，無論是我夫婿，還是我妹妹舞英夫婿，都必須是這樣的人。你能聽得懂嗎？」
「我明白了，以後我會和舞英小姐保持距離。」白易點頭，「此計若成，我要入王廷為官，從正三品或以上。」
「可以，不過你為何不選擇去西涼，天高皇帝遠，西涼局面又混亂，是你一展拳腳的大好機會。」舞媚言語中有著試探。
「我幫舞家出計謀，舞家卻要害我？我廢了許言，鎮西候又死在我西林郡，剩下的十幾萬西涼軍哪個不想殺了我泄憤。」白易一臉怨氣看著舞媚，「我冒險想出此計便是為了自己性命無憂，事成之後被西涼軍亂刀砍死，哪有這樣的道理？」
「好，我答應保你平安。」舞媚承諾，臨走前交代白易，「夜間我會再來找你，與你商談具體計劃。」
「舞大小姐是人妻，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未免太過不合適。」
「一個大男人怎就像女人那般小肚雞腸？」
舞媚怎會不知白易幾番諷刺她，皆是因為她把白易的話傳了出來，讓白易不得不冒險一搏。
白易心中對自己存有怨氣極為正常，如果白易對自己沒怨氣，那才是讓她最擔心的。
舞媚離開沒多久，白易寫書信放在了天眼偽裝據點內，做最後一手準備。
舞家若是真愚蠢到賣了他，和西涼示好，那舞家與西涼都一併除去吧。
王權與四大家族有一種平衡，而四大家族相互之間，也有一種微妙的平衡。
舞家賣了他拉攏了西涼，那麼，王權和剩餘的三大家族都會將舞家視為眼中釘。
辛元尚會以自爆的方式推波助瀾，讓舞家和西涼與三大家族、王權之間不死不休。
「大概不會有這麼蠢的人吧？」
白易心嘆，希望舞家能好好配合他執行計劃，鎮西候一死，舞家作為主謀，能在西涼吃下一塊很大肉。
這樣便不用自爆辛元尚。
互贏，多好啊。
然後辛元尚在王廷發揮作用，讓他以不會被任何人懷疑的方式進入西涼。
……
下午，白易路過學院門口的幾間鋪子，看了看上面掛著的風車，明白天幕郡嵐山縣的消息已經送入了王廷。
臨近晚間，王都上空不時有天鷺獸低空飛行，看其方向，正是前往天幕郡。
舞英並沒有找白易商量計劃，跟在一名老者身後，召集了幾十名學院學員聚在一起。
「拜見舞相！」
白易跟著一群人朝著老者行禮。
舞相舞鴻大笑著揮手：「諸位大風棟樑無須跟老朽客氣，今天老朽來學院，主要是要替君上宣布一件事情，此事關乎在場諸位的學員考核……
「天幕郡傳來靈鴿急報，稱有怪病流傳，染病之人與野獸無異，君上聽聞此事也甚是憂心，老朽見君上如此憂心，便想起了學院內的諸位大風棟樑。
在場各位皆是學院精英，老朽希望諸位能隨我小女前往天幕郡調查，為大風，為君上儘力而行。」
「能為我大風，能為君上效力，乃我等榮幸。」眾人再次施禮。
舞鴻還禮，「那老朽便在這裡祝各位棟樑撥開雲霧，立的大功。當然，此次天幕郡一行，由我小女為大家考核成績，公平公正，能者必被老朽呈報給君上……」
聽到舞鴻的保證，在場眾人無論是平民還是貴族子弟皆是一臉激動。
平民想出人頭地，此次行動若是有功，會被君上知道，前途光明。
貴族子弟同樣激動，只因爵位並非傳承製度，子輩拿不到爵位，一代之後，與平民無異。
在這個世界，哪怕是王子王女，再或者是四大家族的嫡系子女，如若拿不到王位、爵位，兩代之後，脫離本家，與平民無異。
說句玩笑話，清晨挑糞的漢子其祖爺爺都可能是當時的風國幾王子。
這樣的養蠱模式讓家主之位，風王位的競爭異常慘烈，但也保證了兩點，一，能上位之人皆非庸才。
二，大家族，君王血脈得到控制，不會出現君王子孫拖垮吃垮一個國家。
準確來說，貴族子弟比平民子弟更在意功勞，王子王女比起尋常百姓家子嗣，危險且活的很累。
舞鴻把話說完便退到一旁，舞媚上前拿著名冊開口：「在前往天幕郡之前，我先告訴大家，天幕郡嵐山縣近二十萬百姓皆以感染疫病，喪失理智，與野獸無異。
此次前去，無論是我還是在場諸位，都有性命之危。所以諸位可以考慮半柱香時間，不願冒險者可以站出來。」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站出，舞媚繼續道：「如若諸位自願前往，那我便說明白一些，此次前往天幕郡一切按軍中制度，不服從者、脫逃者、掉隊者、皆按照軍法處置，鞭刑、杖刑、斬頭，甚至連坐你們的家族！」
在場眾人聽到要連坐處罰，不少人產生了動搖。
半炷香時間過去，十幾個學員站了出去，主動放棄了此次隨隊。
剩餘的學員躍躍欲試，皆要搏一番前程。
舞媚點了點剩餘人數，「半時辰后，學院宏遠門結合，諸位快些收拾準備，如若遲到，鞭刑。」
學員不敢耽擱，快步朝著住所走去，張召與白易並步而行，「白兄，聽一些傳聞，此次天幕郡之行，極其危險。」
白易看了眼隨行的學員，「咱們這一行人裡面有四大家族嫡系，有西涼世子，還有兩個王女……身份尊貴的人很多，至少我們過去不是炮灰。」
雖說每一次爭權，都會有王子王女早逝，家族嫡系早亡，但這些人命依然是比多數人值錢，此次隨行這麼多有身份的人，舞媚也要有所顧慮，絕不會下令讓他們去幹些送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