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梅給他洗浴的時候倒是沒有鬧出什麽啼笑皆非的笑話。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
餘明發現這具身體性別為女。
他最開始也隻是以為這具身體年齡過小，性征還未發育，胯下沒什麽感受很正常。
可是…萬萬沒想到居然性別為女！
無盡的怨氣與怒火在餘明心裏迸發著。
他突然很想一把火，燒掉那藏匿於自己腦海的建木苗。
適時，一股微弱而又玄妙的清流淌過他心間，這是建木苗的靈念。
我隻是一棵小樹苗。
餘明咻地蔫了。
有一說一，這具身體雖然既幼小，性別又是女性。
但是五官長相真的沒得說。
在旦梅為他將臉上的泥塵洗淨，露出那張白嫩精致的小臉時，可是愣了一兩秒的。
追求完美是每一個人的天性。
而追求完美在自己手上誕生或許就是女人的天性。
無論是打扮自己，還是裝飾娃娃。
旦梅就將洗浴過後的餘明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精致乖巧。
照銅鏡時，餘明都差點不相信這是自己。
有點問題的就是，他仿佛聽見了一個女孩子的驚呼。
但是看著旦梅一無所覺的樣子，也隻得當是耳誤。
因為祝玉妍在等著教導餘明入門功法的緣故。
旦梅選的服裝並沒有一味追求精致，而是更加追求修身實用的道服。
別說魔門又不是道門，穿什麽道服。
其實魔門也隻不過是先秦諸子百家中失敗者的遺老遺少。
這些失敗者為勝利者所排斥，汙蔑潑髒水。
而他們倒也真個自甘墮落，一步步傳下來，傳成了今天的魔門。
也就是說，魔門典籍中有道家知識，魔門練武穿道服，也不足為奇。
祝玉妍換了廣袖雲裳，摘了麵紗，露出一張清麗絕倫的麵龐，簡單束著頭發，紮成單馬尾。
同樣是一身道服，背負雙手站在庭院空地中間，自有一番淵渟嶽峙，不動如山的氣度。
餘明突然覺得，有這麽個老師也不錯，不是嗎？
旦梅帶著餘明到了祝玉妍身後，簡單地稟報一聲，便徑直侍立在一旁。
《天魔秘》，她也學過部分，隻不過礙於天賦而無法精深，無法得到更高層部分。
可入門部分對她來說，倒算不得什麽隱秘。
祝玉妍緩緩轉過身，麵帶欣賞地打量著洗浴過後的餘明。
外貌也算是合格，她暗自點頭。
學習《天魔秘》的前提便是有著一張好皮相，別扯什麽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裏挑一。
她們是魔門，隻看好看的皮囊！
不過。
這鼻子，這眉眼…居然和自己有上那麽幾分相像…
好半晌，祝玉妍才抬唇正色道：“你知道什麽是武功嘛？”
餘明搖搖頭，表示自己隻是個四歲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
祝玉妍也沒期望餘明回答上這個問題，自顧自接話。
“武功武功，一者武，一者功。”
“武是什麽，武是技，是術，是上古先民與天鬥，與地鬥，與獸鬥，與人鬥所精煉而來的技巧，發力方式等等不一而足。”
“功又是什麽，功是功夫，是基礎，是疊起來的時間；是人與人之間產生差距，與獸之間縮小差距的根本。”
餘明靜靜聽著祝玉妍的話語，專注而認真。
這是從沒有人給他講過的東西。
也是現世因為靈氣複蘇太過劇烈，武道發展太過快速，而缺少的基礎理念。
“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句話也就是由此而來。”
“意思是，光一個勁兒地去琢磨技巧，琢磨以相同體力發出更大力量的發力技巧是沒用的。”
“人家練功的，直接憑借練出來的強悍身體素質一力降十會。”
“也不是說光練武就一定沒用，光練功就一定有用。”
“這世間浩瀚，生靈數以萬萬計。總會有那麽些個天才顛覆人們的三觀。”
“可是你要記住一句話。光練功的，可以失誤很多次，可以挨很多下，而光練武的，一次失誤都不能有。”
“當然，上麵也隻是給你介紹武和功的區別。”
“現今世上絕大多數門派都是武功雙修的，包括我們。”
“隻不過有區別的是，武與功誰輔誰主。”
“咱們陰葵派的武功，便是以功為主，這功叫做《天魔秘》，源自我聖門無上典籍《天魔策》。”
說著說著，祝玉妍似是想到了什麽，歎了口氣，蹲下身，手伸向餘明的腦袋。
“我是沒機會了，以後等你做了陰葵派宗主，記得一定要找機會統一魔門兩派六道，並收集齊《天魔策》！”
“那裏麵據說記載著聖祖蒼璩的破碎虛空之秘。”
破碎虛空啊，那是多麽令人神往的夢。
祝玉妍長歎一口氣，右手輕撫餘明腦袋，抬頭望著天。
餘明看著她。
她失神的雙眼中，一時間浮現星星點點的光芒，像極了星辰大海。
祝玉妍從向往中清醒，對著餘明笑了笑。
調轉話頭道：“你還記得自己名字嗎，不記得了對吧，那你以後就叫綰綰吧。”
“生日你還記得嗎，你也不記得了對吧，要不就定在桂月廿四吧。”
祝玉妍的話語如連珠炮般冒出，根本不給餘明回答的機會，便將定下。
餘明下意識地排斥這樣的行為。
可當他正視著祝玉妍的眼睛想要拒絕時卻發現。
那是多麽複雜的眼神，有歉意，有誠懇，有請求，甚至有點濕潤。
祝玉妍如今名氣雖未及一二十年後那般如日中天，橫壓魔門。
可是現在的她又差多少呢？
這世上有幾個人值得她去請求呢！
而且身為魔道巨擘，她已經做到這程度，如果自己真‘不識抬舉’，還不知道發生什麽呢。
餘明沉思良久，還是選擇答應了下來。
換了個身子，換了個性別，再換個名字和生日不正好嗎？
而且現在已經能確定自己占據的這個氣運之子是大唐雙龍傳原著裏的綰綰了。
換個名字，誰知道還會不會是氣運之子呢。
PS:小白日記
開書第八天
今天是星期一，又是全新的一天。
嗯，我這本書也滿打滿算發了一周多了。
剛發書時我買了八個饅頭，作為後麵的早飯，每天早上一個，今天早上總算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