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道大廈

  覺醒儀式全稱武道天賦覺醒儀式，也叫天賦測試儀式。


  這同樣是薑啟明先行者提出的概念，是對普通人的習武之路做的一個補全。


  是專為年滿十六，而未自主覺醒的普通人做的一場天賦測試，並且向天賦達標的人傳授武道築基功法。


  天賦共分七級：S，A，B，C，D，E，F；再輔以﹢﹣代表上下等。


  習武的最低要求便是E級，E級同樣是絕大多數人的天賦，是芸芸眾生的常態。


  F級等於沒有武道天賦，終身無望第二境融靈，到老皆是空。


  D級便已是十裏挑一，而C級是千裏挑一，B級則是百萬裏挑一，A級更是百億裏挑一。


  至於S級，靈氣複蘇232年，S級隻出現過三位，也就是這三位S級的出現，憑他們自己的天縱之資，與A級劃下了一道鴻溝。


  當然，三位S級皆是十六歲前便自主覺醒的血脈武者。


  餘明抬頭看了看天。


  不過就吃個早飯的工夫，天際便從一片大白到了陰雲彌漫。


  莫名的預感在心頭發散縈繞，苦澀而心悸，不知所起，不知所終。


  餘明再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又望望自家所在的高樓，最後驀地轉向一旁正在啟動靈能汽車的父母。


  大概是錯覺吧，他搖搖頭，不再多想。


  有一說一，老餘人雖然長得比較粗獷，但是做事還是比較穩的。


  就比如這開車，就叫一個四平八穩，正常限速在100碼以內的道路，他就絕不超過60碼，惹得張蘭女士好一陣抱怨。


  餘明看得有些好笑，也沒有什麽拉架勸架的意思，畢竟這是老餘和張蘭女士的日常。


  在習武之風日益強盛的現今，智慧的上層先行者們深諳堵不如疏的道理。


  並且為了從根上解決那些各種借著覺醒儀式的名義薅羊毛，大賺那些買不起武道測試器的家庭錢財的黑心商販。


  便將覺醒儀式給壟斷成了一種隻屬於各國政府的生意。


  自那之後，私人依舊可以購買武道測試器，但將會與買主進行DNA綁定，隻提供給買主與他的直係親屬使用。


  至於再之前賣給私人的武道測試器，則被薑啟明院長啟動後台程序鎖定機器，除了之前測試過的人，不再為多餘人員提供測試。


  炎夏帝國官方舉行的覺醒儀式便被放了在武道協會名下。


  一般來說，各城的武道協會所在便是該城的地標建築，淮安城自然也不例外。


  淮安武道大廈，共計二十七層，高約二百七十餘米，占地麵積更是高達4.2萬平方米。


  前九層為淮安武道協會，中九層是以監察使為首的淮安巡城衛，上三層是以護城使為首的淮安守城衛。


  其中淮安武道協會的前三層便被開放給淮安城民進行覺醒儀式。


  隔著半開的車玻璃，餘明一邊享受著冬日冷風的倒灌，一邊遠遠眺望著那高聳的武道大廈。


  二百七十米高樓，在淮安城算得上是獨一份的。


  尤其是當它直挺挺地矗立在城市建築群正中央時，從進入淮安城門開始，它就會時不時在你眼前晃悠，展示著它作為地標建築的存在感。


  嗯，不誇張，從前城門進到後城門出，一路上都能看到。


  至於腳下的世界，到底是天圓地方，還是圓球，誰在乎呢？

  餘明雖然前世見過的高樓不少，不乏比之二百七十米更高的。


  但是單一樓層十米的，他的確第一次見。


  他也沒學過什麽結構力學，工程力學，要不然倒是可以算算這大廈的結構框架合不合理。


  不過，就算不合理，那也正常，畢竟這世界有著一種前世沒有的近乎於萬金油一般的能源——靈氣。


  所有的不合理，都特麽賴靈氣，牛頓在這個世界，都得被靈氣氣活。


  老餘自從軍隊退伍，回到淮安城以後，就加入了淮安巡城衛，這麽多年下來，多少也算是一個小領導了。


  得益於公職人員的補貼，與巡城衛的福利，他所住的小區多少也屬於城中心區域，盡管因為淮安城太大，導致這個中心區域的劃分不算太小。


  老餘聽著張蘭女士的嘮叨，在彎曲蔓延的道路中，穩穩駛向了目的地。


  隨著淮安武道大廈的接近，張蘭女士的嘮叨聲也在一陣陣減少，在外人麵前要為自家丈夫留足麵子，這一點她是知道的。


  到了跟前，餘明才注意到，武道大廈被一圈怕有十米高的紅牆所包圍，紅牆頂上是細膩的白瓦，白瓦上全是密集的鋼絲，這堵牆離大廈並不近，甚至可以說是遠，隱約可以看到其中空白處間或坐落著一棟棟三層小屋。


  停下車的時候已經九點過了，離淮安武道協會開始新一天的覺醒儀式，還差不到半小時。


  心急的張蘭女士拉著餘明的手，透過院牆唯一留出的大門，風風火火地跑向了武道大廈。


  老餘看著他們的背影笑了笑，自覺地開著靈能汽車去尋找合適的停車位。


  從院牆大門到武道大廈門口，是一排齊齊整整的青石路，長約有千米，寬有百米。


  而青石路的中央是一圓耳三足，刻有眾生百態的青銅大鼎，橫踞了足足半截路麵，如一隻匍匐的青黑色巨獸。


  餘明瞪大了雙眼，仔細凝視著大鼎上的圖文，他越看越覺得這圖文上的眾生百態就是淮安成的眾生百態。


  或者說，那就是淮安成的縮影！


  張蘭女士也許注意到了餘明的疑惑，又也許沒注意，隻一心想著先去前台登記。


  千米，對於餘明這未修煉的人都算不了什麽，更別說是勉強入了門的張蘭女士。


  母子倆三下五除二，跨了青石路，避了青銅鼎，直指大廳前台。


  淮安城雖隻是天海府的一方偏僻小城，但是它的總人數也實打實的過了千萬。


  盡管此世平均壽命比之餘明前世之所在長了許多，且再加上懷胎之孕期足有三年的緣故，少年一輩的比例低至極點。


  但在千萬的人口基數上，與餘明同一天滿十六歲之人亦是以百起算。


  在武道協會不接受預約覺醒儀式的情況下，為了在第一時間測試出答案，張蘭女士帶著餘明大步向前衝。


  有一說一，要不是昨天晚上餘明強烈拒絕，老餘又在旁邊分擔火力，張蘭女士是真想拉著兒子就在這武道大廈外麵打地鋪。


  PS:小白日記。


  發書第二天。


  我在街上擺了一個晚上的破碗，今早去街上查看的時候，破碗裏一分錢都沒有，氣抖冷，這個世界什麽時候能對我們窮人善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