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謙，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昨天晚上的事情，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有意安排的。”我收起笑容，正色對莫紹謙道。
雖然莫紹謙昨天晚上的行為，有可能是在鍛煉歐陽。
但是如果因為這樣，就讓歐陽陷入危險當中，我是不能夠接受的。
“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吧。”莫紹謙神秘莫測的道。
我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追問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快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好吧！”莫紹謙也不隱瞞，靠在椅子上輕鬆的解釋道：“我知道，歐陽在談那幾筆合同的時候，動用了一些手段。但是，當時我並沒有提醒她。”
“為什麽？”我開始迷糊了。
按照莫紹謙所說，他是想打造一個幹淨純粹靠能力的公司。不管是公司內部的工作，還是麵對公司外部的生意，都是有能者上無能者下。
完全看能力，而不是人際關係或者是資曆這些東西。
既然如此，明知道歐陽用了一些手段拿到了那幾分合同，為什麽莫紹謙什麽表示都沒有？
“因為我們的公司，需要那幾筆合同。公司初創，必須錙銖必較。”莫紹謙解釋道。
“可是，那不是違反了你的初衷麽？”我真不明白莫紹謙究竟什麽意思。
“公司得先活下來，才能創造自己的價值，才能打造自己的企業文化。如果公司經營不下去，說什麽都隻是空談而已。”
我張了張嘴，想要反駁莫紹謙。但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出來。
我一個從來都沒有真正執掌過一家公司的人，跟莫紹謙這樣一個經營過大型集團，還白手起家創立了墨香這樣企業的人，辯論怎麽經營公司麽？
“就算你說的對，那歐陽昨天的事情，怎麽說？”公司的運作我不懂，話說開了也就過去了。
我真正想知道的是，昨天晚上莫紹謙為什麽不在。
“落落，那是個意外。”莫紹謙歎了一口氣道，有些複雜的道：“本來我是打算，這段時間就跟那幾個人攤牌的。現在我們墨香的資金已經到位，根基還算是穩固。就算是換供應商，也沒有問題。”
“隻是我沒想到，歐陽對公司的工作竟然這麽用心。她竟然迫不及待的，想要跟那三個人建立長期的合作關係。”
“當然了，我想歐陽這麽做，也有想要證明自己的意思吧？”莫紹謙忍俊不禁的道。
這個時候的歐陽，就好像是故意在跟莫紹謙賭氣。一定要做出點成績給莫紹謙看看，讓莫紹謙知道她並不比他差。
隻不過這一著急，歐陽就差點把自己搭進去。
我狠狠的瞪了莫紹謙一眼道：“還不都是你害的？沒事天天折騰歐陽幹什麽？要不然的話，歐陽能對你有這麽大的敵意麽？如果不是這樣，歐陽也不會中這個陷阱了。”
“額……”莫紹謙驚訝了一會，最後無奈的道：“好好好，我承認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莫紹謙很識相的，並沒有跟我爭吵誰對誰錯的問題。
“阿謙。”我有些心虛的不敢看莫紹謙，小心翼翼的試探莫紹謙道：“你覺得歐陽怎麽樣？”
莫紹謙應該是在想別的事情，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神色。點點頭道：“很不錯，很有上進心，也很努力。雖然經驗差了一點，不過隻要慢慢錘煉的話，肯定可以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也許過一段時間，我可以考慮讓歐陽單獨帶領一個團隊。”
……
我真想跟他們兩個說，你們快別折騰了，趕緊在一起得了。
我明明想給他們兩個當月老，結果卻猝不及防的連續被喂了兩口狗糧。
昨天晚上，歐陽誇莫紹謙，今天莫紹謙又開始誇歐陽。
要不要這麽有默契啊？
可還不等我開口，辦公室外麵一聲尖叫，就打斷了我跟莫紹謙的對話。
“又怎麽回事？”我下意識的捂著耳朵道。
這兩天，我已經徹底的被尖叫嚇怕了。反正隻要出了這種聲音，肯定沒有什麽好事。
“去看看！”莫紹謙也不知道究竟怎麽了，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墨香公司的門口，一個四十來歲，身材有些微胖，穿的到是花裏胡哨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
“不讓人活了啊？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是想把我們老兩口往死裏逼啊！嗚嗚嗚嗚嗚。”
這女人哭的雖然驚天動地的，但是眼睛裏一點眼淚都沒有，明顯就是在裝哭。
這裏雖然是辦公樓，不過因為特殊原因，二層隻有墨香，還有另外兩家公司。另外兩家公司跟墨香比起來，也要小上許多，都是那種隻有三五個人的包皮公司。
因此，這個女人叫的聲音雖然不小，卻還真沒引起幾個人的微觀。
這個女人也挺奇怪的，一身的名牌，看起來不像是沒錢的樣子。
更重要的是，雖然她身上穿的都是名牌，但是這個女人的審美，卻是非常的奇葩。
本來她就有些胖，卻偏偏穿著一條紅色的裙子，身上還是一件藍色的外套。
這些暖色調的衣服本來就顯胖，再加上她本身的身材，看起來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就更是肥碩了。
“暴發戶，沒有品味！”我的心裏，很快給這個女人下了定位。
不過這麽說的話，我好像也是個暴發戶來著。
“這位大媽你先起來，有什麽事情咱們好好說不行麽？”莫紹謙公司的一個小年輕，無奈的上前去跟那個大媽商量。
這裏雖然隻是墨香的辦公區域，並不負責具體的營業事宜，因此影響不到墨香的生意。
但是一個中年大媽在門口又哭又鬧的，終究還是不好看啊，不是麽？
結果，這小年輕一句話，就讓中年大媽暴走了。這女人舉起手，一爪子就朝小年輕撓了過去。
小年輕雖然見勢不妙立刻躲開，但是終究還是被中年大媽給撓了一下。
他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三道清晰的血印。遠遠看上去，就跟貓撓的一樣。不過如果距離近了就會知道，這種傷口隻有可能是人類造成的。
貓的爪子可沒有這麽大，熊掌還差不多。
莫名其妙被抓了一下，還差點破了相，年輕人頓時不幹了。怒道：“你幹什麽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