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盧園長，是我孟浪了。我沒有對你不利的意思，隻是希望你能給我，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童童的父親滿臉哀求的道。
“李先生，我知道這個決定，對您的公司來說很糟糕。”我無奈的歎息道：“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理解我的決定。”
“您的兒子，就在我們的幼兒園上學。如果幼兒園一直這麽半死不活的。我們肯定也沒有精力，進行各種各樣的活動，這對在我們幼兒園上學的孩子們來說很不好，對不對？”
“我知道，您的公司現在需要這份工作。我很同情你公司現在的處境。但是，我沒有辦法把這個工作，交給沒有能力完成的公司。”
“盧園長！”童童的父親一臉凝重的舉起手道：“我可以發誓，不論如何我都會完成這個工作的。”
“李先生。在商言商……我個人是很相信您的人品的。但是，您真的能夠保證，不出現任何意外麽？如果在軟件開發的過程中，您的員工因為一些原因大量離職，或者其它什麽原因，耽誤了進度怎麽辦？”
“如果軟件開發不順利，需要重新來過怎麽辦？你的公司，有足夠的資金支撐研究麽？雖然我對軟件這方麵不太了解。但是，這些研發總不可能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吧？”
“我……”童童的父親頹然的坐回了椅子上。
顯然，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
別的先不說，光是資金方麵，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大麻煩。現在的飛揚科技，已經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了。
也許，以童童父親的號召力，可以組織起開發工作。但是，隻要稍微有點問題，對他們來說很可能就是山崩地裂的災難。
“言盡於此！”我同情的看了臉色灰白的童童父親：“李先生，我個人是很願意相信您的能力的。但是……事關我們幼兒園未來的發展，我也沒有辦法。”
“等等……”童童的父親咬著牙，從牙縫裏吐出了兩個字。
“李先生，您放棄吧。不論什麽條件……”
我的話還沒說完，童童的父親就打斷我道：“盧園長，請您聽我說。”
“我也知道，我們公司現在這個情況，很難讓您相信。但是，這對我們公司來說，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
“要不這樣吧……前期的調查還有研發計劃，我先做出來。如果您對我的計劃滿意的話，我們再談合作的問題。”
聽到童童父親的話，我的心裏有些不高興了。不管你再怎麽困難，也不能強買強賣吧？
我都這麽明確的拒絕了，你還做什麽調查，還搞什麽研發計劃？這是打算，強逼著我買你們公司的軟件麽？
“李……”我剛想開口拒絕，就又一次被童童的父親打斷了。
“盧園長您先聽我說。這些計劃什麽的東西，我們公司先做著。在這期間，您盡可以去找別的公司，完全不用顧慮我們。等我們做完調查之後，給您做一個ppt出來。”
“如果在這期間，您找到了合適的公司，那就算我倒黴。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希望您能夠看看我們的ppt，如果合適的話，我們就開始製作測試版。”
“當然了，我們製作測試版的時候，您還是可以繼續尋找其它的公司合作。等我們做好了測試版，再拿給您過目。如果您滿意，我們就正式開始合作。”
“我們能做出測試版的軟件，盧園長應該就能對我們公司放心了吧？有了測試版，之後的正式版隻要慢慢調整就可以了。就算是我的公司出了問題，盧園長您可以找人完善他。”
“你……”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童童的父親，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這種做法，我覺得跟自殺沒有什麽區別。
他在做這些的時候，簡直沒有半點保障。隻要我找到了合適的公司，就可以隨時將他一腳踢開。他所作的那些前期投入，全都成了鏡花水月。
“李先生，您這又是何苦呢？你這麽做，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童童的父親苦笑著搖搖頭道：“沒辦法，我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他走到辦公室的窗戶旁邊，用手輕輕撥開百葉窗的扇葉，看著外麵的那些員工。
“這些人，都是從我創建公司開始，就一直跟隨我的。就算現在，我們公司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們依舊沒有棄我而去。”
“您可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人很多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現在，外麵不知道有多少掃雙眼睛盯著他們。隻要他們肯走，就算待遇翻一倍也不是問題。”
童童的父親，顯然已經陷入了回憶模式。
不過對他的話，我還是持保留態度。如果換一家公司，就能夠待遇翻倍的話，這些人真的能留下？
也許，他們對這個公司有感情。但是，麵對這麽大的誘惑也不動心，這我就不太相信了。
“他們沒有走，就是相信我，我不想辜負他們的信任。所以，隻要能夠接到工作，不管什麽樣的條件，我都能答應。”童童的父親用力的點了點頭，給自己打氣道。
他緩緩的轉過身，目光灼灼的看著我。一雙漆黑的眼瞳之中，仿佛射出了兩道閃電。
“你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我好像也沒有拒絕的理由，不是麽？”
“不過，李先生……”我認真的道：“我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我們幼兒園的發展計劃，不可能因為您的公司，而停止下來。雖然這樣做很絕情，但是如果我找到合適的公司……”
童童的父親接口道：“我們會自己退出，絕對不讓盧校長您為難。”
“好！一言為定。”我跟童童的父親，握了一下手。
盡管因為事關幼兒園的發展，我不能完全相信童童的父親。不過，我很是欣賞這個男人的擔當。因此，我決定給他一點幫助。
“李先生，如果您製作的ppt能夠讓我滿意的話，我可以提前支付您一筆費用，就算是研發的預付款吧。至於相關的收費，也不需要你給我七折還是五折的，就按照正常價格收費就行。”
說到底，我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如果不影響到華星的話，我也很願意幫助童童的父親。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童童的父親狂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