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他們,我又沒賣給他們,憑什麽他們打了電話過來,我就一定要接?”我言不由衷的解釋了一句。
“在我麵前,還用這麽顧忌麵子啊。”歐陽摸著我的下巴,輕輕地在我耳邊吐了一口氣。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慌忙用手推開歐陽:“姐妹歸姐妹,不過我可告訴你,我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切。”歐陽鄙夷的道:“很不湊巧,老娘喜歡的也是男人。隻不過,我喜歡的男人直到現在還沒出現。”
“以歐陽你現在的條件,找個老實的好男人好好過日子,難道不好麽?”我輕輕的幫歐陽梳理了一下耳朵邊的亂發道。
歐陽將咖啡一飲而盡:“我可不想過著,每天除了工作就是照顧丈夫孩子,那種跟機器人一般的生活。而且……我也想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你很缺錢麽?”我疑惑的問。
“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會缺錢吧?那些富可敵國的大富豪,他們每個人都有那麽多錢,卻依舊每天拚命的賺錢。他們都缺,我當然也會缺。”在我的麵前,歐陽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欲望。
“有錢人,未必都是快樂的。”我感歎道。
至少從我住進顧家以後,基本就沒有快樂過。一直到冉冉的到來,才稍微改變了一下我的生活。
“快樂……”歐陽怪笑了兩聲:“落落,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曾經的孩子了。什麽快樂啊夢想的這些東西,早就應該丟掉了。一個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他可以沒有很多東西,但是唯獨不能沒有錢。”
“你太偏激了!”我覺得歐陽好像有些憤世嫉俗的傾向。
“偏激?”歐陽冷笑道:“落落,這都是我這麽多年以來的經驗啊!也許有人覺得,有錢不一定有快樂。但是至少,在麵對困難的時候,可以不會因為經濟原因而發愁。可以不用太過顧忌自己的錢包,選擇一條自己喜歡的裙子,不是麽?”
“歐陽,你是不是很缺錢?”我認真的對歐陽道:“如果你缺錢的話……”
“還好啦,隻是有些感歎而已,你那麽認真幹什麽?”歐陽撲哧一聲笑了:“雖然我現在很窮沒錯啦,不過也還沒到那個地步。你放心,如果我真的窮到要去討飯,肯定會抱著你的大腿求包養的。”
“如果有麻煩,一定要告訴我。”我一字一頓的道。
“切,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現在的情況,可比我要糟糕多了。咱們兩個,還不一定誰幫誰呢。”
“對了歐陽,我一直想問,你這是……整了麽?”從見到歐陽開始,我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了。
雖然跟歐陽聊天,還是以前那種熟悉的感覺。但是,我真的很難把現在的歐陽,跟以前那個小黑丫頭聯係在一起。
“也不是完全沒整,就是簡單的整了一下。割了一個雙眼皮,又打了一個瘦臉針。”歐陽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這麽簡單,就能達到這麽好的效果?”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道。
“那是當然的了。”歐陽得意洋洋的道:“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本姑娘天生麗質。”
“天生麗質?”我咯咯一笑道:“不知道是誰,以前天天自怨自艾的,埋怨自己的皮膚不好,身材不好。”
歐陽得意洋洋的一挺胸,胸前的波濤洶湧,差點晃花了我的眼睛:“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當然了,單純靠整肯定是不輕的。”歐陽哀歎道:“誰讓我沒有錢呢,所以隻能靠化妝彌補了。”
“怎麽化妝?正好你也教教我,我就不怎麽會化妝。”我一下子來了精神。
我的化妝技術,一直都不怎麽好。但是作為一個女人,我骨子裏也是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一些的啊。現在有機會學一學,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其實也不難……”歐陽雙目放光的,開始跟我講一些化妝的技巧。
還沒說幾句,我就覺得身邊突然一暗。
抬頭看去,賀陽那高大的身軀,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我們旁邊,正好擋住了一些燈光。
“賀大哥,有事?”我明知故問的道。
除了顧西念的要求,還有什麽人,能讓賀陽來打擾我跟朋友的聚會呢?
“盧小姐,少爺讓我問問你,你什麽時候能夠回家?”賀陽拿著電話,麵無表情的道。
歐陽調侃道:“我就知道,關機肯定沒意義。算了,反正今天也很晚了,不如我們就到這裏吧?”
“那行……”我看了看咖啡廳牆壁上的鍾表,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要到十二點了。
這可是我來到顧家以後,第一次這麽晚回去。
“這個時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到車,我送你回去?”我付了賬後,問歐陽道。
“不用了,我我又不是第一次這個時間回家了,不會有事的。你要是不早點回去的話,你們家那位恐怕要發飆了,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歐陽依舊堅持不想讓我送她回家。
“那……好吧……你路上千萬小心。到家給我打電話。”我心中有些擔憂的道。
“知道了……你趕緊走吧……比我媽還煩人呢。”歐陽故作不耐煩的道。
我不知道歐陽究竟在隱瞞什麽,她既然不說我也不好強求。雖然不能送歐陽回家,不過我卻可以陪著歐陽一起等車。
這個時間叫車的確不好叫,我們足足等了二十多分鍾,歐陽才叫到了一輛出租車。
在這個過程中,顧西念一共打了三通電話過來。
賀陽想讓我接電話,不過全都被我拒絕了。
歐陽上了出租車:“行了,趕緊回去吧。要不然的話,你們家那位遲早要瘋。”
“嗯……你路上小心。”我目送著歐陽坐的出租車離開,這才轉身上車回了顧家。
半夜十二點,顧家別墅也變得十分昏暗。
我剛剛走進客廳,客廳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
“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顧西念皺著眉頭,擔憂的道。
“跟一個朋友敘敘舊,怎麽不行麽?”我不耐煩的道。
“我不是說不行,隻是擔憂你出事而已。”顧西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