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傑,你個小王八蛋給我滾過來!”申大元憤怒的叫道。
方傑弓著腰,小跑著來到申大元的麵前,陪著笑道:“申哥,您叫我!”
申大元二話不說,抬起手結結實實的抽了方傑一個嘴巴子。那聲音響的,離得老遠的我們,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方傑捂著臉原地轉了一圈,才堪堪停了下來。他眼中的殺意一閃而沒,很快換成了一幅委屈的模樣:“申哥,您為什麽打我啊?”
申大元怒火更勝:“我打你還是輕的呢,現在老子恨不得殺了你。說!你他媽的究竟惹了什麽人?我之前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把招子給我放亮點。敢掏槍跟警察對峙的人,你以為他就真的隻是一個暴發戶?”
方傑委屈的解釋道:“申哥,我也不知道這小子什麽來頭啊?之前我問過他了,可他什麽都不說啊。本來我也不想動手,想等您的人來了再說。可這小王八蛋,根本就不給您的麵子啊。我就算報了您的名字,他也完全沒放在眼裏。”
咣當!申大元一腳踢在方傑的小腿上,方傑吃痛哎呦一聲跪了下去。緊接著方傑就覺得眼前一黑,申大元的鞋底,結結實實的踩在了方傑的臉上。
吃了這麽重一腳,方傑的後腦勺結結實實的砸在了地麵。
我看到這一幕,甚至都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咚的一聲悶響。
這一下,方傑就算不會腦震蕩也肯定毀容了。這個申大元,還真是夠狠的。
雖然我們能看到申大元跟方傑的動作,不過因為距離還是有些遠,所以我們聽不到他們兩個人說什麽。
申大元咒罵道:“方傑!你他媽的敢在老子麵前耍心眼?挑撥離間這一套,都是你申爺我玩剩下的。人家敢掏槍跟警察對峙,能把我申大元看在眼裏麽?你給我等著,等這件事情過了,老子他媽的把你灌上水泥扔進訊江!”
滿臉是血的方傑,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抱著申大元的大腿哭喊道:“申爺……你饒了我吧申爺,我真沒挑撥離間啊。實在是……那個小子太囂張了。他之前可是說了,今天誰來都不好使啊。不信的話,您問在場的兄弟!”
也許是因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方傑爆發出了超強的力量。申大元掙紮了好幾下,竟然硬是沒有掙脫方傑的手。
跟在申大元身後的一個壯漢見狀,走到申大元的旁邊,單手抓住了方傑的脖領子,硬生生的將方傑給提了起來。
“小王八犢子,跟申爺耍無賴是不是?”這人長相本來就醜,聲音也是跟磨刀一般尖銳刺耳。
方傑嚇的馬上就不敢知聲了。
“方爺,這小子怎麽處理?”這個醜男人問申大元道。
申大元一臉嫌棄的道:“先丟在一邊,等解決了這邊的事情再說。”
說完,申大元就回到了裴科長的身邊。
“那小子究竟什麽來頭?”裴科長咬牙問道。
申大元苦笑著搖搖頭:“裴科長,這件事情恐怕麻煩了。我們現在,完全不知道他們的底細。”
申大元的話音剛落,裴科長哢嚓一聲就把手槍的保險給打開了。他一臉猙獰的把手槍頂在申大元的額頭頂:“申大元……你別跟老子打馬虎眼,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斃了你?”
申大元的兩個手下見狀,立刻就準備衝過來救申大元。
不過裴科長旁邊的警察已經先一步動了,好幾把手槍同時對準了他們。這兩個人的身手再厲害,也比不過手槍。無奈的停下了動作,高高的舉起了雙手。
被手槍指著,申大元滿頭大汗。
要是拿著槍的人,身份跟他差不多,申大元反而不怎麽害怕。大家都是一路人,了不起火拚。他申大元能有今天,可都是真刀真槍拚出來的。
但是,裴科長的身份可是警察。就算真的殺了他,那也是白殺。
“裴科長!您可千萬要冷靜。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是殺了我,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你說對不對?”申大元話裏話外,已經沒有了對裴科長的恭敬。
裴科長一張臉扭曲的都變了形。因為過於憤怒,他的臉上血紅一片。
不過對於申大元的話,裴科長並沒有反駁。因為他知道,申大元說的是對的。
申大元眼珠一轉,立刻就猜出了裴科長的想法。他小心的扯出一個笑容道:“裴科長,你應該明白。現在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跑不了你也走不了我。”
說著,申大元朝我們這個方向看了一眼。
劉文周,賀陽,周猛,孔成四個人。仿佛一堵牆一般擋在顧西念前麵。顧西念正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完全沒把現在的場麵放在心上。
申大元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裴科長立刻會意,帶著申大元離開了一段距離。
走了一段,申大元見周圍的人跟他們已經有些距離了。立刻壓低聲音道:“裴科長,想必你也明白。今天咱們是踢到鐵板了。咱們雖然不知道那小子究竟是誰,但是看這小子的表現,不難猜出這小子肯定不是普通人。”
裴科長怒道:“申大元,我他媽的今天算是被你給害死了。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是因你而起,你必須想辦法解決。”
申大元苦笑著搖搖頭道:“裴科長,你還不明白麽?你覺得我有資格跟那小子談條件麽?我申大元混了半輩子,也從來沒敢跟警察對峙過。可這小子,卻毫不猶豫的掏了槍。”
“還不都是你害的!”申大元不說這個還好,他一說這個,裴科長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的裴科長呦!現在說這些有意義麽?您就不想想,既然我申大元不夠格……那麽,究竟需要什麽條件,才能讓這小子滿意呢?”申大元循循善誘道。
“這……”裴科長的呼吸一滯,臉色瞬間鐵青。
申大元笑得十分詭異:“裴科長,不是我看不起你。今天這件事情,就算把你搭上,估計也不夠。”
“該死的,怎麽會這樣?”裴科長暴躁的原地踱了幾步,抓狂的道。
申大元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歎了一口氣道:“裴科長,我認為現在隻有一個辦法,能夠救你我了。”
“什麽辦法!”裴科長抬起頭,目光凜然的逼視著申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