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顧成國罕見的沒有回家吃完飯。
顧西念已經回了學校。
顧家別墅的餐廳裏,隻有我跟趙雨柔,揚檬檬還有周文雅四個女人。
“表嫂,你還好吧?”趙雨柔擔憂的看著我道:“這件事情你也別太放在心上,沒治好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我沒放在心上!”我幹笑著回答道。
趙雨柔還是跟以前一樣,安慰人跟捅刀子差不多。那些起哄的網友對我的傷害,甚至不如趙雨柔的一句話。
正在低頭吃飯的揚檬檬,假笑兩聲道:“盧落落,那件事情我也聽說了。你也別上火,你的醫術我還是清楚的。”
揚檬檬一臉的幸災樂禍,臉上的笑容幾乎都快忍不住了。
這女人,現在完全是在看我的笑話。
在這個世界上,無論誰都能小看我,唯獨揚檬檬不行。
我捏了捏拳頭,很快重新收拾好心情。
“謝謝你關心了,不過我是真的不上火。當時手術的時候,我可是跟陳教授一起開的刀。陳教授完全可以證明,我的治療沒有問題。”
“再說了,西念肯定不會任由這個事情繼續擴散下去的。相信很快,他就可以解決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呢,對不對?”我挑釁的對揚檬檬渣渣眼。
揚檬檬臉上的笑容一僵,冷哼道:“哼!希望你收到法院傳票的時候,還能夠笑得出來。”
“法院傳票!”我驚呼一聲站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揚檬檬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揚檬檬譏笑道:“看來你還不知道吧?被你救回來的那個男人的家屬,已經正式向法院起訴你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收到法院的傳票了。”
看著揚檬檬那得意洋洋的模樣,我真恨不得再抽他幾巴掌。
現在這個時候,令我更生氣的,反而不是揚檬檬,而是被我救回來的那個男人的家屬。
“起訴我,他們有什麽理由起訴我?治療效果不理想,這是因為那個男人受傷太重,又不是我失誤造成了醫療事故。”我不忿的道。
這還真是現實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我好心好意的去救人,現在卻要被救的人反咬一口。
“他們告你什麽?當然是無證行醫了。”揚檬檬得意的笑道。
“我沒有行醫資格證?胡說八道!”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心裏雖然很生氣,不過聽到他們告我的理由是這個,我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我可是從學校畢業之後就在醫院工作了,要說別的還比較麻煩。可是行醫資格證……嗬嗬!
“的確是胡說八道,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這不是明擺著的麽?”揚檬檬笑道。
“壞了!”聽到揚檬檬的話,我的臉色不禁就是一變,心裏咯噔一下。
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我工作的地點可是揚檬檬父親的醫院。
如果我換了醫院,重新更換行醫資格證那還好說。但是問題是,我在醫院離職之後,並沒有繼續當醫生。
因此,我的行醫資格證,還是在原來的醫院。
要是原來的醫院,吊銷了我的行醫資格證,我好像真的就成了無證行醫了啊!
“盧落落你怎麽了,為什麽臉色突然變得這麽難看?”揚檬檬故意做出一副關心的模樣。
“沒事!”我咬著後槽牙道。
揚檬檬究竟想幹什麽,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一件事,就算我真的因為無證行醫被法院給判了,我也絕對不能向揚檬檬低頭。
我雖然不是學法律的,但是跟醫療行業相關的法律,我還是懂一些的。
無證行醫,損害就診人身體健康的。我記得好像是判十年以下三年以上吧。最關鍵的一點是,即便是宣判了。我作為一個孕婦,也不會立刻被警察收押。
而是會緩刑到孩子出生一周之後。
隻要孩子生出來之前不被收押,我就有機會幫母親報仇。
至於之後的事情,我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盧落落,你放心!你好歹也是我們醫院的醫生。出了這種事情,我父親肯定會“照顧”你的。”揚檬檬意有所指的道。
我的腦子飛快轉動:“這女人什麽意思?單純的隻是看我的笑話,還是想讓我向她低頭?或者說,這個女人有什麽別的目的?”
我想破了頭,也想不出揚檬檬究竟有什麽企圖。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這個女人,絕對別有所圖。
不管看不看得出揚檬檬的目的都一樣,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向她低頭的。
我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對揚檬檬略一頷首:“既然如此,那就謝謝楊院長了。”
“不用不用,誰讓我爸很看好你呢。你就把肚子放心裏,隻要不發生地震火災或者隕石撞擊什麽的特殊情況。你的行醫資格證書,我父親都會保存的很好。”揚檬檬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毫無誠意的保證道。
“那就好!這東西開庭之前肯定要用的。你回頭跟楊院長說一聲,盡快給我送過來。”我故意裝作沒聽出來揚檬檬話裏的意思,順杆爬指使起她來。
“放心,隻要不出現特殊情況,我一定會把行醫資格證帶來給你的。”揚檬檬笑眯眯的道。
“那我就靜待佳音了!”聽揚檬檬這個語氣,她應該是絕對不會把行醫資格證給我了。
要把這東西找到不難,毀掉它也很簡單。更不要說,揚檬檬的父親還是醫院的院長了。
我表麵平靜,我心裏還真是有點急。要是沒有行醫資格證這個東西,我的麻煩肯定不小。我不害怕接下來的庭審,畢竟就算我敗訴了,現在也不會執行判決。
隻不過,收拾揚檬檬,給我的母親報了仇。之後,我卻把自己也搭上了,心裏終究還是會覺得鬱悶!
我知道,顧西念肯定會想辦法解決這件事。
如果事情鬧得不大,以顧家的勢力,也許還能把事情壓下來。
但是現在,這次的事件已經鬧的盡人皆知了。恐怕,就算想要壓下來也不可能了吧?
顧成國跟顧西念晚上十二點才回來,這個時候我已經睡了,他們就沒有打擾我。
緊接著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準確的說,傳票是顧西念派人去取來的。免得法院把傳票寄到我的家裏,我的父親看了之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