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劉二狗進退維穀,有些氣急敗壞的問高小飛叛變的手下道:“你說,高小飛究竟在裏麵藏了多少人?”
“狗哥!這裏麵肯定沒有高小飛的手下啊。我們今天上午,可是剛剛從這裏離開的。這裏麵隻有一個女人……就是之前害死高大刀的那個女人。”
“你說的都是真的?”劉二狗不相信的問道。
“這個……”叛變的高小飛手下有些遲疑了。他畢竟是今天上午離開的,之後高小飛有沒有往這裏派人,他可就不清楚了。
如果賭對了還好,可如果賭錯了。這裏麵,真的有高小飛埋伏的手下。那他的下場……
想到這裏,這個叛變的家夥,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這什麽這?我問你這裏麵究竟有沒有高小飛的人了?”劉二哥目光陰鬱的盯著高小飛叛變的手下,冷冷的道。
他今天可是帶來了不少人,如果被高小飛的一句話給嚇回去,那他以後還怎麽混?
可如果進去了,裏麵的人以逸待勞把他們一鍋端了。他那可就哭都沒有地方哭去了。
因此,他現在真有點騎虎難下。
隻能指望,從眼前這個二五仔的嘴裏,得到確切的消息。
“狗哥,這我就真不知道了。我隻能保證,在我投奔您之前,這裏就隻有我跟我兄弟兩個人。可我畢竟離開了時四個多小時了,這期間有沒有什麽變化……我真的不知道啊狗哥。”
“廢物!”劉二狗一腳踢在高小飛這個叛變的手下肚子上。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劉二狗會突然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劉二狗是老混混出身,身上看似沒帶武器。但是鞋子底下,偷偷摸摸的嵌了不少的鐵片。
平時看起來沒什麽,但是踢人的時候威力可是相當的大。
被踢的高小飛的手下,隻覺得肚子裏麵翻江倒海的,一屁股結結實實的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臉上一紅,噗的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就這,劉二狗還不依不饒呢,上前一步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連廢棄倉庫裏麵的我跟高小飛都聽得清清楚楚。
“廢物。你這個廢物。什麽都不知道,我留著你有什麽用?”
高小飛的手下都嚇傻了,沒想到劉二狗竟然這麽反複無常。周圍劉二狗的手下,看到他這狼狽的樣子,同時發出一陣哄堂大笑。
一個劉二狗的手下,流裏流氣的道:“狗哥。咱們這麽多人呢,有什麽好怕的?衝進去把高小飛幹掉,您以後就是大興幫當之無愧的大哥了。”
“你知道個屁?怎麽你這麽明白,要不換你來當我的老大?”劉二狗陰測測的道。
見自己老大這副模樣,劉二狗的手下一縮脖子,躲回了人群中。
劉二狗在大鐵門前麵來回踱了幾步,指著一個手下道:“你帶幾個人去周圍找找,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能進去的地方。或者有沒有窗戶什麽的。我倒要看看,裏麵是不是藏了千軍萬馬。”
“知道了老大!”劉二狗的幾個手下,立刻四散開來。
廢棄倉庫裏麵的我跟高小飛,當然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劉二狗不再挑釁,高小飛也不用回他的話。因此,我能心無旁騖的處理高小飛的傷口。
劉二狗的人來之前,我就已經縫合了一部分,現在已經進行了差不多三分之二。而且以我現在的速度,最多再有個五六分鍾,就能完成手術了。
長時間的劇痛,讓高小飛的意識有些模糊。我見他目光渙散,趕緊問道:“高小飛你怎麽樣?馬上就搞定了,你一定要堅持住啊。”
高小飛能撐到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奇跡了。反正我是沒見過有人,能在不用麻醉的情況下,強行縫合傷口的。
以前的人也許能做到,但是現在的人很少有這麽堅強的意誌。
即便如此,高小飛差不多也快到極限了。我現在擔心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精神會不會在傷口縫合完畢之前就崩潰掉。
聽到我的話,高小飛的目光一凝,緩緩的搖了搖頭,聲音嘶啞的幾乎都聽不出他說什麽:“沒問題……”
“一定要堅持住啊,這次真的快結束了。”我重複著剛剛說的話。
對於高小飛這種程度的患者來說,什麽華麗的辭藻都沒有用。應該盡量讓語言簡單易懂,讓他能毫不費力的明白我的意思。
“沒問題……”高小飛直勾勾的盯著廢棄廠房的頂棚,嘶啞的回答道。
時間漸漸推移,在外麵那些混混沒有什麽動作的情況下。我現在隻剩下五公分左右,就可以將高小飛的傷口,徹底的縫合了。
就在這個時候,廢棄工廠周圍的一個窗戶上,突然傳來咚咚被敲的聲音。
隨即,就聽一個人說道:“這裏肯定是這個工廠的窗戶,不過被封死了。”
另外一個人有些焦急的道:“你能不能看到裏麵?”
“不行,木板釘了好幾層,完全看不到裏麵的東西。你們誰去給我找個撬棍過來,我把這個木板拆了看看。”
“撬個毛的棍,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去哪裏給你弄撬棍?你沒帶刀麽?用刀子砍個豁口,先看看裏麵的情況。”
“哦!”窗戶旁邊的人無奈的答應了一身,掏出刀子開始慢慢的砍封著窗戶的木板。
“要被發現了。”我心中驚恐的想到。
別看廢棄廠房裏麵的窗戶都不怎麽大。但是隻要打開這幾個窗子,就能把整個廢棄工廠裏麵的情況盡收眼底,我跟高小飛的所作所為,也肯定瞞不過那些混混。
“沒事,你趕緊給我縫好傷口。剩下的交給我來處理。”高小飛見我緊張,安慰我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就算他們進來了,又能幹什麽?”我沒好氣的白了高小飛一眼道。
這家夥,還真是會畫大餅啊!
他自己都半截邁進棺材了。別說一大群混混,就是一個小孩子估計都能要了他的命,他又那什麽保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