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廢棄廠房那個巨大鐵門的旁邊。用力的往外推了幾下。即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那個大鐵門也仿佛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
對於這一點,我心裏也早有準備。如果這個大門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被我打開了,那才叫奇怪呢。
因此,我也沒有絲毫的氣餒。
沒有繼續傻乎乎的跟這個大鐵門較勁,稍微休息了一下就開始繼續尋找其它的通路。
這幾天我其實也沒閑著,借著上廁所還有平時活動的功夫,也偷偷的檢查著周圍的情況。
不過高小飛的兩個手下輪班看守我,我也沒有機會詳細的查探,隻能走馬觀花的看一遍,也就談不上發現什麽出路了。
這次不同,沒有人看著我,我就可以放心大膽的找了。
休息過後,我從大鐵門開始順著牆壁一直往前走,走到拐角之後順著牆壁拐個彎然然後繼續走直線。
順著牆壁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檢查,不放過任何可疑的地方。
雖然我已經很仔細了,不過這畢竟是個廢棄的廠房,牆壁都是直上直下的,很簡單就能看清楚都有什麽東西。
除了在兩三米高的地方,有幾個不大的窗戶意外,廠房的牆壁全都是水泥整體灌注下來的,光溜溜的露出水泥的顏色。
牆壁下麵倒是放著幾個櫃子,不過這些櫃子普遍都不怎麽高,最多也就到我的小腿。想要借著這些櫃子爬上去夠上麵的窗戶,肯定是沒戲的。
再說了,窗戶外麵都被木板給封死了,我就算是爬上去了,也沒有辦法敲開木板逃走。
在廢棄廠房裏繞了一圈,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想要逃走,果然沒有那麽簡單!”
高小飛跟高大刀的其它手下果然不一樣,那些人就是一些四肢發達的亡命徒,高小飛卻是一個有腦子的家夥。
“不行,我可不能就這麽放棄。”心煩意燥的跺了跺腳,我很快冷靜了下來。
強打起精神,我開始翻找起廢棄廠房裏麵的那些櫃子。
第一個櫃子打開,裏麵竟然是一些換洗的衣服。
第二個櫃子我剛剛打開,裏麵就掉出了一大堆黑乎乎的東西,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這裏麵,竟然放滿了扳手螺絲刀之類的東西。
不過如果仔細看的話,這些東西又跟普通的扳手或者螺絲刀不太一樣。
版手上平滑的表麵,都已經被磨平了。方方正正的,看起來就給人一種心寒的感覺。扳手的也是一樣的,花口的位置竟然被磨出了刃。與其說是螺絲刀,這更像是一把鋒利的錐子。
這些絕對不是什麽工具,而是能夠殺人的凶器。
也不知道,高小飛把這些東西都放在這裏幹什麽。
我哆哆嗦嗦的撿起掉在地上的兩個扳手還有一把螺絲刀,重新把它們放了回去。還不放心的用力推了幾下門,確保高小飛他們萬一回來,不會發現我動過這裏。
第三個櫃子打開之後,出乎我意外的是裏麵竟然放滿了啤酒。
“切。”我不屑的關上了櫃子的門。
不過很快,一股異樣的感覺在我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這些櫃子雖然不是很高,但是明顯的都很深。
剛剛我打開的那個櫃子,雖然裏麵放滿了啤酒。可我總覺得,這個櫃子的空間似乎,比另外兩個櫃子小了不少。
可是這幾個櫃子都是連在一起的啊!應該一樣大小才對。
那麽……
我猛的重新拉開這個櫃子,手腳麻利的把裏麵的啤酒都拿了出來放在地上。櫃子裏麵放滿了啤酒的時候,感覺還沒有那麽明顯。現在啤酒一拿出來,我能清楚的看到,櫃子最裏麵的木板跟其它的木板顏色明顯不一樣,肯定是後來裝上去的。
我伸手敲了敲。
從傳來的聲音判斷,後麵絕對是空的。
這塊木板好像就是隨意的放上去的,並沒有什麽卡扣之類的東西。
我想要把這塊木板拿開,看看後麵藏的究竟是什麽玩意。
不過,我突然之間恍悟,現在可不是滿足我自己好奇心的時候啊!明明我應該趁著沒有看守我,趕緊逃走才對。
我快速的把啤酒都裝了回去,也不管還有一個櫃子沒有打開呢。焦急的繞著廢棄廠房快步尋找起逃走的辦法。
急匆匆的又走了一圈,我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裏沒有任何能夠讓我逃走的地方。
回到櫃子旁邊,我想了想,從第二個櫃子裏拿出了一把螺絲刀。
然後邁步爬上了櫃子,伸手去夠櫃子正上方的那個窗戶。
跟我想象中的一樣,即便我站在櫃子上腳尖高高翹起,用力的伸手去夠那個窗戶。我的指尖依舊距離窗戶起碼有十幾厘米的距離。
我用力的跳了兩下,最多也就是中指能夠到窗沿。這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試了幾次之後,我也就徹底的放棄了。從櫃子上跳了下來,不再浪費力氣。
要是一個男人的話,說不定能扒著窗沿爬上去。但是對我這樣一個女人來說,還是算了吧。
尤其是,我肚子裏還有孩子呢,萬一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導致我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麽三長兩短,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怎麽辦……怎麽辦?”我焦急的來回踱步道。
走著走著,我的眼睛突然一亮。
“高小飛啊高小飛,你這個笨蛋失算了哈哈哈。”我拍著手,大聲狂喜道。
我激動的原因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就在我的床旁邊,還有一個床頭櫃呢。之前我都已經把這茬徹底忘了。
我馬上小跑到了床邊,抓起那個櫃子想要把它搬起來,放在窗戶下麵的那幾個櫃子上麵。有了這個櫃子,我肯定能夠到上麵的窗戶。
就算爬不出去,如果能夠找到人求助也是好的啊。
可是,我剛剛用力往上一抬,卻發現這個床頭櫃竟然紋絲不動。
“怎麽可能?”我不可置信的又試了一下。但是這個小小的,隻比我的膝蓋高上一點點的床頭櫃,竟然好像有幾百斤那麽沉。
“這裏麵裝的什麽東西啊?”我鬱悶的打開櫃子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