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京城幫派
高麗劍客徹底觸怒了曹養淳,因此他絲毫沒有留手,那一掌可謂是力發千鈞,就算是石頭也都拍成粉碎。
高麗劍客受重傷,在地上奄奄一息,人群中爆發出激烈的歡呼聲,有七八名高麗人從人群中急匆匆跑了出來,去查看劍客的傷勢,然而轉過頭來,卻發現行凶者已經消失了。
寧易與曹養淳悄然離開,隨便找了一家普通酒肆,點了幾個店裏的拿手菜。
“養淳,你的天罡童子功,果然是厲害啊。”
曹養淳苦笑道:“陛下!您就別想了!我這門武功雖然厲害,卻要留著一口純陽氣,保持童子之身才能修煉,您現在後宮之中尚無妃嬪,可將來要有後宮三千,這門武功是萬萬學不成的。”
二人正在閑聊的時候,京城內最豪華的客棧之內。
金玉石的臉色非常難看,他是高麗豪商,一直在做明國和高麗的貿易,甚至連東瀛也有往來,生意做得很大。
為了保護自身安全,他花重金聘請了高麗國第一高手——國師傅天一的親傳弟子,樸世允,此人深得國師弈劍術的真傳。
他沒想到以樸世允的劍術修為,會被別人打成重傷。
他可是整個高麗年輕一輩的四大劍術高手之一,有過單槍匹馬斬殺上百兵卒的戰績,麵對中原武林長老級別的玉磯子,勝出也是易如反掌,如今卻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床上。
看著病榻上的樸世允,還有一旁不停搖頭的大夫,金玉石心中暴怒,樸世允的師尊傅天一貴為國師,在高麗地位奇高,為人又極其護短。
若是知道自己疼愛的弟子,在明國殘廢甚至是死掉,自己一定會被遷怒,後果不堪設想!
“必須找到凶手,然後將他帶回高麗,由國師大人親自處置,否則我也會受牽連.……”
金玉石看著奄奄一息的樸世允,低罵一聲廢物,他雖然有錢,在紫禁城卻毫無根基,想要抓住凶手,並且越過大明的司法機關,何其困難。
況且凶手的武功這麽高,自己肯定對付不了。
隻能去求一個人,如今整個大明帝國最有權力的人之一,特務機關東廠的主人,魏忠賢。
做生意自然是要打通關節,尤其是兩國之間的貿易,雙方官員的打點都不能少,他早早拜訪了這位大人。
盡管花了五萬兩銀子,他最終得到對方關於經商方麵問題的保證,大開方便之門,還給了一塊他的私人玉佩,有事情可以找東廠做主。
金玉石急忙動身去東廠,等了半天都沒見到魏忠賢本人,隻見到魏忠賢的兄弟——錦衣衛千戶魏釗,趕忙向他訴說陳情,然而這位千戶大人,神情異常高傲,絲毫不把他這個友邦商人放在眼裏。
就在塞了兩千兩的銀票以後,魏釗冷淡的神色變得熱情起來。
“好兄弟,這個忙,我一定幫!真是無法無天,在這紫禁城的地盤,天子腳下,竟然有人敢公然行凶,把大明的外邦友人打成重傷,今天就讓他知道知道天子親軍的厲害!”
“好!但是請留那兩個賊人的性命,我需要把他們帶回高麗國,給國師大人審判,到時候千刀萬剮。”
“弟兄們,回千戶所,今天本千戶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傷害咱們友邦的朋友!”
說著魏釗便回千戶所,找了幾十個錦衣校尉,開始全城搜捕起來。雖然不知道行凶者的身份,但是廠衛幹的就是抓人的事情,用不了兩個時辰就能讓他們插翅難飛。
寧易酒足飯飽,曹養淳卻沒怎麽吃東西。宮裏的太監都是如此,吃飯隻能幾分飽,誰也不能喝多,否則在伺候主子的時候容易出恭,這是大不敬。
酒館的掌櫃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店內客人不少,他卻愁眉不展,寧易開口要結賬,掌櫃便緩緩走了過來,報了這頓飯的賬目,寧易結賬之後,順便問了問酒館的經營狀況。
“這位掌櫃,我們是江南來的絲綢商人,打算把綢緞莊開到紫禁城,能問問京城的生意好做嗎?”寧易笑著問道。
掌櫃唉聲歎氣,搖了搖頭:“別提了,現在的世道,哪有生意好做,你看我臉上的傷.……”
結完了帳,掌櫃的似乎心情很差,不願意多說,寧易使了個眼色,曹養淳便拿出一錠銀子,塞到他手裏,他這才坐下,說出自己胸悶氣短的原因。
“唉,這位公子,京城的生意可是不好做啊。我這家小店,生意倒是還行,隻可惜虎頭幫的人每個月都要來收兩成半的銀子,除此之外,這群青皮還經常來店裏白吃白喝,驚擾別的客人,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掌櫃的越說越難受,眼睛都紅了:“那天店裏實在繁忙,我妻子就來幫忙照顧,卻被那虎頭幫的賊人給調戲了。我拿起板凳就要反抗,結果被他們狠狠揍了一頓,還訛詐了一百兩銀子,幸虧我妻子沒事,否則我就是拚了命……”
寧易皺起眉頭,京城內居然有幫派,他竟然不知道,東廠和錦衣衛的人是幹什麽吃的,這種事情竟然不跟他說,魏忠賢和田爾耕這兩條老狗是想作死嗎!
“掌櫃的,若是朝廷將來征稅,你們酒館每個月的利潤隻收一成半,衙門保護你們的安全,若是有青皮鬧事,統統抓到牢裏去,這樣如何?”
掌櫃苦笑一聲:“這位公子,若真是如此,莫說一成半,隻要朝廷能保護我和家人的安危,治理這些青皮無賴,就是再多我也繳啊!隻是……唉,這些幫派背後,那可是通了天的!”
說到這裏,掌櫃的壓低了聲音:“據說當朝內閣首輔劉閣老和虎頭幫的高層,關係不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