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真相曝露!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過,宋王這是什麽意思?這兩封信明顯看著不一樣啊!”
楊釗沒有再問下去,而是想起了之前的那封信。當時還感覺不出來,現在一看,兩封信的筆跡可是完全不同。
一封歪歪扭扭,他楊釗寫的都比他好。另一封,強毅、遒勁,很有風骨,完全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而且,那首詩上麵為什麽還會蓋上宋王的大印?宋王到底在弄什麽玄虛?而且,那首詩可是大有不妥,難道他就不怕引起陛下誤會嗎?”
楊釗一臉的不解。
“這個就要問他了。”
太真妃淡淡道,她嘴上說的平靜,但最後一刹那的聲音波動顯露了她的真實內心。宋王回的什麽信其實已經不重要。
太真妃真正在意的其實隻有一點。那首“清平調詞”到底是誰寫的?還有沒有清平調詞二和清平調詞三?
……
太真妃的第二封來信,這回宋王終於收到了。三個人宋王、盧廷、老總管圍在一起,烏金的鏤空袞龍桌上就放著太真妃的那封信。
和這封信一起的,還有王衝那首歪歪扭扭的“清平調詞一”。
太真妃的來信,還有王衝的“清平調詞一”並排放在桌上已經有一個時辰了,三個人看了又看,表情說不出的精彩。
“好詩,確實是好詩!王嚴王耿直是邊陲武將,教出的子嗣居然有這樣的詩書之才,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還是盧廷首先打破了寂靜,盯著桌麵上的那首詩,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這首詩絕簡潔灑脫,美而不豔,放置中土四海,都是讓人傳誦的極美、極佳的上上之作。
就連盧廷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詩的詩才是碾壓朝廷絕大多數才子士大夫的。至少他盧廷就做不出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盧廷說出這翻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卻是精彩之極。
“確實是好詩!”
一旁,宋王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同樣的精彩至極,妙不可言。
他根本不知道王衝居然以他的名義,給太真妃寫了一首思慕、讚美,甚至有些暖昧的詩。
當著盧廷和老總管的麵,這實在讓他不知道把臉往哪裏擱。
宋王自認行事端正,堂皇正大,這事他可從來沒幹過。
雖然這首思慕、讚美太真妃的詩根本不是他寫的,而是王衝代筆的,但詩上麵蓋的蓋的可是他李成器的大印,他也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還好,衝公子天生聰慧,這首詩特意寫的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不是殿下手筆。這樣也能洗清嫌疑,避免讓人由此產生誤會。”
最後還是盧廷瞧破了王衝的心思:
“這首詩殿下是萬萬不能寫的。落入有心人眼裏必然引起流言蜚語。但是衝公子就不一樣。他才不過十五歲,比太真妃都要小得多。少年慕艾,乃是人之常情,即便是將來事發,也不會有人說什麽。隻會說是少年人的真性情!”
“從這一方麵,衝公子為殿下可謂思慮周全,方方麵麵都已經考慮到了!”
說到最後,盧廷心中感慨不已。有些事情,隻有等到最後的時候,才會明白為什麽。
王衝要了宋王大印,又以宋王的名義給太真妃寫信,卻不讓他們看的時候,他們還覺得諱莫如深。不知道王衝到底是在做什麽。
但現在想來,這個少年天資聰敏,他所做的一切,其實方方麵麵都是在為宋王考慮。
宋王兩家數代情誼,從這方麵說,這個孩子真的是盡心竭慮了!
“這孩子確實有心了。殿下,我以為,王家三代子孫之中,這孩子或許可以大力栽培!”
老總管也開口道。
老總管很少開口,但如果他開口,往往擁有非凡的份量。聽到老總管的話,就連宋王都有些意外的。
老總管大部分時間都是提醒他“小心”,“不要輕易相信某個人”。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老總管主動向自己推薦某個人,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
很顯然,對於王家的第三子,老總管的印象非常好。
“這件事情暫時不必著急,朝廷裏不是已經在討論三大訓練營的事嗎?聽說第一批名額非常緊張,到時候,拿我的令牌給這孩子報上去吧。”
宋王笑道。
“是。”
老總管點了頭,認了下來。
三大訓練營的事情是由陛下開口,帝國首創。現在吸引了帝國幾乎所有的王公貴族,世家豪門的子弟。
但是因為名額有限,因此競爭非常激烈,遠不是宋王說的緊張可以形容。不過,如果有宋王的令牌,那一切就完全不同了。
“盧學士,太真妃的事,你以為怎麽辦?”
宋王又扭頭看向了一邊的盧廷。
“嗬嗬,殿下何必糾結。竟然王衝沒有隱瞞,直接讓殿下看信,顯然想好了應該怎麽去做。殿下不必顧慮,直接告訴太真妃就可以了。這樣也能洗清嫌疑,避免以後留下嫌話。”
盧廷道。
這首“清平調詞一”,王衝寫沒有問題,但是換了宋王就大大有問題。王衝年少,少年慕艾,看到美人會產生思慕這是很正常的,沒人會說什麽。
但是換了宋王,那就真的是會被禦史大夫們彈劾到死了。這件事情必須在萌芽之前就洗刷幹淨!
王衝的意思顯然也是這樣。
“那……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宋王點了點頭,心中卻是唏噓不已。太真妃連來了兩封信,第一封信是譏諷,第二封信是質問,語氣裏責怪的意思明顯減少了不少。
很明顯,王衝的策略產生了作用!
隻要太真妃不因為入宮的事牽怒自己和朝堂中的眾臣,齊王和姚家就很難利用太真妃在朝堂裏坐大。
也可以將此事的衝擊減到最小。
……
宋王的回信很快到了玉真宮裏,這是太真妃第一次知道“清平調詞一”的作者是誰。
“王衝?”
宮帳之中,看著信紙上那個名字,太真妃深深的皺起了眉頭。這個名字他可從未聽過。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對於那個寫出“清平調詞一”的人,楊釗其實是並不怎麽感興趣的。他感興趣的隻有賭坊裏的骰子而已。隻是拗不過妹妹而已。
隻是,突然之間聽到“王衝”這個名字,楊釗心中猛的跳動了一下。
“妹妹,你剛剛說什麽?”
楊釗渾身一個激靈,突然開口問道。
“王衝!”
“哪個王衝?”
“信上說是王家子弟,邊陲武將王嚴王耿直之子。”
“嗡!”
楊釗心中一震,猛的睜大了眼睛,一臉吃驚的神色。在這裏突然聽到這個名字,實在是讓他有種猝不及防的感覺。
“怎麽,你認識?”
太真妃立即感覺出了什麽,一臉的吃驚。
“如果你說的是那個名將王嚴的幼子,那恐怕真的認識了!”
楊釗認真的點了點頭,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冥冥中,他又想起了那個青鳳樓賣劍,被自己攔住後,二話不說給自己一千兩黃金的少年。
楊釗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裏再次聽到他的名字。
“這怎麽可能?”
楊釗猛的睜大了眼睛,心中震動不小。那孩子好像才十四五歲吧,能鑄天下第一劍,還能寫出這樣的好詩?
而且關鍵是,他為什麽會幫宋王寫信?
難道說,這個孩子還深受宋王的重視不成?
有那麽一刹那,楊釗感覺自己大腦都不夠用了。有種見鬼的感覺。
“到底是怎麽回事?”
太真妃比楊釗還在意外。
堂兄沒有否認,很明顯他是真的認識。但是……怎麽可能?堂兄進京才多久,他怎麽可能就認識給自己寫詩的那個人?
“妹妹,還記得我跟你提過,有個傻子給了我一千兩黃金嗎?”
楊釗直接道。
“記得,怎麽了?”
“那個傻子就叫做王衝!”
楊釗道。
“啊!”
太真妃也呆住了:
“你是說,給我寫詩的那個人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
“嗯。如果他確實是王家的子孫的話。”
楊釗低下頭,認真道。
“這怎麽可能?!!”
太真妃心中驚異不已。
她完全無法相信,那個寫出極美極美的“清平調詞一”,那個讚美他如同仙子,隱隱流露出思慕之意的人,居然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人。
但是想想那歪歪扭扭的字跡,想想字裏行間的思慕,內心深處,太真妃卻又相信了。
如果那個寫下清平調詞一的人真的隻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那寫出歪歪扭扭的字跡就不足為奇了?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詩是宋王寫的,恐怕不管是她還是宋王,都難免惹來非議。但如果是一個十五歲的,看過自己的少年寫的,那就反倒沒什麽。
隻是太真妃怎麽也想不明白,她一直深居在玉真宮中。那孩子到底是怎麽知道她長相的?
種種念頭從腦海中掠過,第一次,太真妃突然對於那個素未謀麵的“王衝”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到底是什麽樣的少年,才能隨隨便便的一擲千金?
到底是什麽樣的少年,才能寫出那樣的詩詞,毫不掩飾對自己的思慕?
關鍵是,這才還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
太真妃心中突然產生了強烈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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