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全麵動員
環形山山腹，驗證堆。
潘兆先帶著工程人員到來，神情複雜：“驗證堆才建起多少時間？又要拆了。”
工程技術人員有也是感慨，當初了為建這驗證堆，他們是加班加點，一個勁的趕。現在好了，又要拆了。
潘兆先笑笑：“留下來也沒什麽用，會被遺棄，不如跟著我們，去往宇宙深處，還能發揮餘熱呢。”
這倒也是，工程人員笑了。
“拆吧，拆吧。”潘兆先右手一揮。
工程人員立即忙活起來，開始拆驗證堆。點火裝置、氦-3注入裝置、磁約束裝置……不斷被拆禦，立即裝車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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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電望遠鏡，位於基地右側三百多公裏處，位於山坳裏。
李逸對射電望遠鏡特別重視，為此專門修了一條公路。
魁洛茲帶著工程技術人員，乘坐車輛，順著公路，趕到射電望遠鏡這裏。來到近前，車輛停下，魁洛茲穿著宇航服，下了車，快步上前，右手摸撫著射電望遠鏡。
雖然隔著厚重的宇航服，他仍有一種親蜜接觸的感覺：“老夥計，要跟著我們，去宇宙中遠航，你開心嗎？”
聽他的語氣，仿佛這不是射電望遠鏡，而是他的情人似的。
工程技信人員倒也理解他的心情，畢竟魁洛茲是從事天體物理研究的，對射電望遠鏡情有獨鍾。
魁洛茲看著工程技術人員：“你們知道嗎？這是人類第一台月球天文望遠鏡，也是唯一一台，彌足珍貴。”
照這樣說，的確是很珍貴，這是人類的壯舉。
魁洛茲笑得很開心：“這是我設計的，也是我帶人親自製造，親自安裝的。現在，我又要拆了它，帶著它遠航宇宙，真的是太有緣份了。”
親自設計，親自製造，親自安裝，再親手拆掉，帶著一起遠航，這跟父親帶著兒子一起進去宇宙深處，沒有區別。
右手一揮：“拆吧拆吧。”
工程技術人員開始忙碌起來，小心拆解。
射電望遠鏡並不大，也就一百米大小，但是，零部件非常多，工作量不小。拆下的零部件，打包好，裝到車上，趕去飛船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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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號，艙門大開，人們進進出出，忙碌異常，整個船塢人滿為患。
平日裏，難得見到人的，今天卻人來人往，多得不得了。
十天完成剩下的工作，雖然是精簡了又精簡，依然是非常多，光靠科學家工程技術人員，是不可能完成任務的。因而，李逸決定進行全麵動員，所有人都參與進來，就有了眼前這副情景。
施寧帶著基因團隊，運送著一個個冷凍櫃。
“都給我打起精神，保護好基因庫。”施寧大聲吼叫，一點也沒有淑女形象，倒有點霸道總裁的範兒。
“頭兒，我們知道，基因庫很重要，我們會保護好。”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聽得耳朵起老繭了：“你就不要再吼了。”
施寧瞪了他一眼：“就你話多。我不吼，你們會放在心上嗎？這可是地球物種，要是損失了，你知道是什麽後果嗎？”
男子很清楚後果：“還能有什麽後果？地球物種損失了，我們後失去很多物種，我是曆史的罪人，是基因殺手。”
施寧撇嘴，不屑的道：“狗屁，你會被人撕著吃了。”
男子根本就不信：“頭兒，你別嚇我，我是吃幹飯長大的，不是被嚇大的。”
施寧斜眼瞄了他一眼：“我有心情嚇你嗎？你也不好好瞧瞧，基地裏‘大吃帝國’子民占了絕大部分，要是物種損失了，就沒有豐富的美食，大吃帝國子民一定會把你剁巴剁巴，放上油鹽醬醋薑蔥蒜，燉煮炸烹煎蒸鹵，做成美味可口的美食。”
大吃帝國子民？男子想起了什麽，臉色大變，背上涼颼颼的：“頭兒，你別說了，我快被嚇死了。我身為大吃帝國子民，深知大吃帝國子民是物種天敵，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就沒有他們不敢下嘴的。”
一個白人男子不服氣：“兄弟，我聽出來了，你翻來覆去的讚美你們華國人會吃，這是不對的，我們也很會吃。”
華國男子撇撇嘴：“你們也敢說會吃？你們除了烤肉還能有什麽？要是你們會吃，就不會有亞洲鯉魚泛濫成災這事了。要是你們會吃，就不會把豬下水扔掉。豬下水，你們不會吃，做不好，我們做出來，你們吃了還想。”
好象也是這理，白人男子閉嘴了。
華國男子不依不饒，窮追猛打：“前些年，華國小龍蝦泛濫成災，國外都在感慨物種入侵了。但是，華國全民上陣，沒過幾年，就快被吃絕種了。你們能做到嗎？”
白人男子臉扭到一邊，我都認輸打白旗了，你還在追殺，有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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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搬家，各顯神通，各具特色。
最具特色的，最引人讚歎的，最吸引人眼珠的，要數生態係統的搬家了。
“我去，生態係統真是太太太……那個了，周扒皮轉世吧？”
“周扒皮算什麽？和生態係統比起來，周扒皮就是大善人，大方得不得了。”
“你瞧你瞧，生態係統竟然連地皮也不放過，搬個家要把土一起挖走。”
人們指點著運來的玉米，議論紛紛。
這些玉米長勢很好，玉米竿粗壯，包穀圓鼓鼓的，快要撐破外衣了，看著就討人喜。但是，生態係統搬運玉米卻是挖了厚達一米的泥土，這也太過份了。
溫平，五十多歲，矮壯矮壯的，是農業專家，負責農業這一塊，跟著生態係統隊伍一起到來，聽了人們的議論聲，特別自豪，挺起胸膛：“你們知道什麽？這土不是一般的土……”
切！一片嘲笑聲響起，沒有人相信。
土，還能有不一般的？還不都一個樣？
溫平聲調略高，信心十足：“當然不一樣，這是月球，不是地球，你們以為能象地球上那樣，隨便找個地方，就能種上莊稼？這些泥土，是我們精心調配出來的。”
人們驚疑不定：“真的嗎？”
溫平可得意了：“當然是真的。這可是我們太空農業的一大成果，地力肥沃，莊稼收成好，口感佳，吃起來香，頭兒還獎勵我們了呢。”
有人想起了什麽：“好象是有這麽回事，宣傳部門還寫專門采訪他們，專門報道過。”
“可不是嘛。”溫平的腦袋昂起來了：“我們要在宇宙中遠航，就要有生態係統，生態係統離得開我們農業嗎？要種上莊稼，就需要泥土，我們有現成的，何必再去另外配製？挖出來，運到飛船上，不是一舉兩得嗎？”
“好吧，我信了，我信了。你快點走吧，別在這裏得瑟了。”人們受不了得意洋洋的溫平，催他快走。
溫平他們剛走不久，一個白人老頭帶著人運來不少魚蝦蟹，他們也很過份，連水也不放過，一起運來的。
“做生態係統的都是些不正常人，脖子後麵的筋搭錯界了。”
“就是就是，做農業的不放過土，養殖的不放過水，都要帶走。”
白人老頭叫克納爾，是個海洋生物學家，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你們懂什麽？你以為這是地球上，水資源豐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這是月球，沒有水，這些水都是人工合成，扔掉那多可惜。”
月球是沒有水的，所有使用的水，都是人工合成，成本極高，養殖魚蝦蟹需要不少水，要是扔掉，損失不小。
人們臉色有些不自然。
克納爾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你們喝的水，生活中用的水，哪一樣不是人工合成的？你們要珍惜水資源，切莫浪費。”
我們不就是議論一下你們這些生態係統的人，你咋就上綱上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