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你永遠不知道我看著現在的你心有多疼
【寧卿,你不是說要我考慮考慮嗎,其實那天晚上我就考慮好了,我們交往好么,做我女朋友】…
他的簡訊石沉大海了,女孩一條都沒回。
陸少銘「呵,呵呵」的笑了兩聲,尹水苓說的對,總要等她決絕時,他才後悔自己怎麼後知後覺?
他放下酒杯,緩緩站起身,他一步步往酒吧門邊走去,剛開始用走的,後來,慢慢的,就在跑。
他跑出酒吧大門,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濛濛細雨。
那些雨點打到他身上,淋濕了他的襯衫,此刻的他只有一個念頭,不,不會的,他不會讓尹水苓得逞的,他不會將她讓給任何優秀的男人…
他要將她追回。
……
寧家別墅。
寧卿回到家,剛跨進客廳時就看見寧政國和岳婉清往外走,「爸,媽,你們去哪裡?」
「哦,卿卿,你大姨家兒子今晚擺婚宴,我和你媽去參加婚禮,你要不要一起去?」
寧卿搖頭,「我不去了。」
岳婉清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卿卿,你在家裡休息也好,早點睡覺,爸爸媽媽可能要很晚才回來,家裡有菜,你自己熱著吃。」
「恩,爸媽,路上小心。」寧卿將二老送到門邊。
寧振國和岳婉清上了車,車子消失在視野里,她倚靠在門邊看了一會兒,外面竟飄起了小雨。
她伸出小手去捧了點雨滴,發現好涼,她又收回手。
這次周期很短,兩三天就走了,但她身體像嬌氣了好多,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渾身懶洋洋。
她關門,轉身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
進了房間寧卿坐在自己的床上,床柜上有座機,她緩緩伸手去拿電話,纖白的小手指撥著號碼。
撥出最後一個數字時,樓下響起了一道吶喊,「寧卿!」
寧卿渾身一震,電話從她小手裡滑落了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聽了,她竟然聽到…陸少銘的聲音。
「寧卿!」
「寧卿!」…
一道道的聲音持續傳來,這根本不是她的幻聽。
寧卿瞳仁一縮,迅速從床上彈站起身,她跑到窗戶那,「嘩」的拉開窗戶往下看,濛濛細雨早已變成了傾盆大雨,男人英挺筆直的站立在雨中,滿身潮濕的向這邊看來。
他叫她,「寧卿…」
寧卿一下子就震住了,他…
雨水打濕了陸少銘整個身體,視野里,樓上那扇窗戶那,他心愛的女孩,正探著小腦袋看著他。
他還在喘,他喝了五層醉危險駕駛,這一路開了過來,下了車就衝到她的窗戶下大聲叫她。
幸虧,她還在。
其實,她一直在。
在他每個轉身的瞬間,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他緩緩勾起微笑,雨水浸透的俊面越發深刻雕鑿,他眼裡蕩漾出柔情的笑意,如同這淅瀝瀝的一場春雨,帶著那麼多刻骨的溫暖,他兩隻手放在嘴邊,拔高聲,沖她喊,「寧卿,別跟我生氣了好么,我錯了。寧卿,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喜歡你,我們正式交往吧。」
寧卿怔住了,他說什麼?
他喜歡她?
正式交往?
寧卿用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這果然不是夢。
天哪。
寧卿轉身消失在了窗戶那。
陸少銘不知道女孩為什麼消失了,這麼一言不發,不給他答案,陸少銘垂下眸,斂了一下失望的眉,「寧卿…」
他想說話,但這時眼前的別墅大門「吱呀」一聲開了,女孩穿著一身單薄的黃色連衣裙,撐了一把粉色的傘,緩緩走了過來。
她走進雨水裡,來到了他的身邊。
……
她抬高雨傘為他遮住了身體,於是那些打在他身上微微泛疼的豆大雨滴都被她溫柔的擋了去,雨勢越來越大,兩人卻離著這麼近,躲在傘下這一小方靜謐的世界上。
陸少銘看向她的小臉,迷戀的叫她名字,「寧卿…」
寧卿手裡握住傘柄,她眼裡蓄著比這春雨更清澈盈亮的霧氣,鮮貝般的細齒一咬紅唇,她悶悶的問,「陸少,你來我家做什麼?你不是嫌棄我不是第一次嗎?你還說我有很多男人。」
「不,不是的,」陸少銘趕緊解釋,「今天早晨洗手間里我真的是氣糊塗了,我…你說不想追著我跑了,我害怕…你是什麼人我清楚,你這麼單純聰慧,決不可能隨意交付身體,正因為如此,奪走你第一次的男人你該如何的愛。寧卿,我從來介意的不是你的身體,而是你的心。」
從始至終,他最介意的,是她心裡那個人。
寧卿的鼻尖泛紅,她有多委屈呀,他失去記憶了,他不知道,她愛的人一直都是他。
可是,他不記得了。
寧卿吸了下泛紅的小鼻尖,她還是悶悶的不開心,「你跟周止蕾…」
「我跟她什麼都沒有發生,寧卿,我是清白的。」
「我才不信,那晚,你的皮帶和褲鏈都解了,你們在門口接吻,如果我晚去一步,你們就滾床單了。」
他的皮帶和褲鏈解了嗎?
怪不得那晚她一上床就摸他那兒。
當時周止蕾糾纏他,可能被她扯開了一點。
陸少銘上前一步,他緩緩伸手捧住她的小臉,他才不會笨到跟她解釋說是周止蕾扯的他,他看著她溫柔的秋瞳,暖暖的微笑,「寧卿,我們沒接吻,當時在門邊只是做戲。解皮帶不一定是要女人啊,我中了葯,也可以自己解決的。」
寧卿精緻的小臉泛了紅,他什麼意思,是說他打算自己動手,但她卻主動倒貼上門嗎?
他的手心全是冰涼的雨滴,但他掌心很暖,帶著舒適的男人體溫,寧卿閉了閉眸,用小臉蹭著他寬大的掌心,「陸少銘,剛才你在我窗下喊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陸少銘勾起唇角,聲線呢喃動聽,「寧卿,我喜歡你,我們正式交往吧。」
「恩。」寧卿重重的點頭,「陸少銘,我答應你。」
她答應他了?!
陸少銘將她緊緊的擁入了懷裡。
寧卿小手一松,粉色的雨傘掉落在了地上,她的衣服很快被打濕了,就連眼睛都被雨水打的睜不開,她將小臉埋在他的胸膛里嗅了一口,他身上除了令她著迷的清冽氣息外還有淡淡的酒味。
寧卿向遠處看了一眼,賓利橫在別墅門口,他下來的急,連車門都沒有關。
「陸少銘,你喝酒了?」寧卿迅速掄起小粉拳捶打著他,「你瘋了?你醉酒駕駛。」
陸少銘動情的吻著她腮邊的秀髮,痛苦的蹙眉,「寧卿,我也是出了酒吧門,踩下油門時才發現自己醉酒駕駛的,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你知道你冷落我多少天了嗎,我都快被你逼瘋了。當時我就在想,如果我出意外,如果我出意外了你是不是就可以多心疼我一點。」
寧卿的淚水「刷刷」全出來了,這個男人,他瘋了是不是?
因為她不理他,所以他竟然想到用出意外來吸引她的注意。
瘋子。
寧卿邊哭邊用力的捶打他,但是捶不動他的肩膀,硬的像鐵一樣,她只能用兩隻小手緊緊抱著他精健的腰腹,小聲哭泣著,她要將這些日子的委屈都哭出來。
「陸少銘,你這個大壞蛋,你除了倚仗我的愛,你還能做什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你知道你有多壞,我去芬蘭找你,你卻跟周止蕾在一起,也許你覺得你跟她沒什麼,但是如果我跟別的男人那樣你會不會生氣?你一點都不為我想。」
「芬蘭酒店裡那麼多外人在,周止蕾也在,你不相信我,一點都不維護我,你傷透了我的心你知道不知道?回國后我肚子真的好疼好疼,我想簽約影視公司你還為難我,洗手間里我聞著你身上那股香水味都要暈了,你還跟我說那些絕情的話。」
「陸少銘,我是女孩子嘛,我也會小心眼也會吃醋也會無理取鬧,為什麼你就不能主動哄著我點?只要你能對我好上那麼一點點,我就會死心塌地的對你,我為了你做什麼都願意。」
陸少銘恨不得將懷裡這副嬌柔的小身體嵌入自己的骨髓里,他真的好心疼。
「寧卿,別說了,我知道自己錯了,sorry,sorry…芬蘭是我冷落了你,是我沒有相信你,現在只要想到你受的委屈我就很自責…寧卿,以後再也不會了,我們好好在一起…」
寧卿將自己臉上的眼淚全都擦在他潮濕的襯衫上,她破碎的哭泣聲帶著少女的嬌嗲,「少銘,以後對我好一點好不好?就當我求求你,你永遠不知道我在承受些什麼,你也不會知道我看著現在的你心裡有多疼。」
「恩,恩!寧卿,我會對你好的,我會把自己的愛全部都給你…」
寧卿泣極而笑,聽他這麼說,感覺真好。
那她就放心了。
寧卿再支撐不住腦袋裡的眩暈,她兩眼一閉,雙腿一軟,直接暈倒在了男人懷裡。
「寧卿,寧卿。」見女孩暈了,陸少銘瞳仁一縮,他趕緊將她打橫抱起,箭步走進了別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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