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命中注定
他給了她心動的感覺,給了她最好的愛情。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命中注定?
他和她就是命中注定!
嘴裡被吻的喘不過氣,身體都不像自己的,她迷失時就感覺沾了花汁的小手裡被塞進一樣東西。
「什麼?」
「手帕。」他吻著她嬌嫩的肌膚,「三年前你為我捂血的手帕,臨走時,我帶走了。太太,這是我們愛情的開始,上面曾經沾了我的血,今天用來沾你的,就讓它見證,見證此刻我擁有你。」
寧卿說不了話,她只能死死的攀住他英挺的肩膀,知道這還不夠,她側眸去吻他。
意識開始昏迷,她不知道人在了哪裡。
陸少銘額頭汗珠一顆顆滾落時,床柜上寧卿的手機響了,女孩絲毫聽不見,他掃了一眼,許俊熙的電話。
原本暗沉的眸色越發暗下去,伸長健臂,將手機拿至枕邊,指間一動,電話已經接通。
「喂,寧卿…」此刻站在半茗軒別墅外的許俊熙見電話接通,一臉驚喜,他興奮到語無倫次,卻驟然發現了不對勁。
電話里夾雜著男女的聲音,他一瞬間聽懂了,整個人如遭電擊。
「太太,疼不疼?」男人柔聲問。
「不疼…少銘,我終於屬於了你…少銘,我愛你。」
……
手裡的手機掉落在地上,許俊熙透出那復古雕花的圍欄向里看去,他抬眸,二樓一個窗戶沒有燈,唯獨紅燭搖曳。
今晚,是陸少銘跟她新婚。
許俊熙轉身,一步步失魂落魄的離開,最後兩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卿卿…卿卿…」許俊熙抱著懷裡的毛巾,將整張臉埋進去,剎那流淚滿面。
回不去了,他終於明白,他和寧卿回不去了。
……
許俊熙在地上坐到凌晨兩點,他站起身時,回眸看了一眼,那扇窗戶里的紅燭剛剛燃滅,房間里亮了一盞暈黃朦朧的燈。
嘴角自嘲落寞的勾了勾,他抬腳,離開。
既然如此,那就忍著痛祝福吧。
同為男人,閃婚後忍了半年不要自己的新婚妻子,陸少銘淋漓盡致的詮釋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寵愛。
別人說的對,寧卿值得更好的。
她嫁給陸少銘,真好!
走到大街上,一家ktv里,走出一群喝醉酒的男男女女,許俊熙在那群勾肩搭背的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許琳!」許俊熙上前,粗魯的將許琳從那群人中拽了出來。
許琳喝醉了,不認識許俊熙,她嘟囔道,「帥哥,你誰啊,你該不會是想泡我的吧?」
許俊熙眼眶通紅,頹廢中迸濺出一股陰霾冷鶩,大手拽著許琳的衣服將她拖到ktv門前的噴水邊,然後將她的腦袋暗進了冰涼的水裡。
許琳一下子驚醒了,許俊熙鬆開她時,她「咳咳」的癱坐在了地上。
「許琳,我今天打你電話怎麼打不通?學校把你開除了,你就跟這些狐朋狗友來ktv喝酒唱歌,誰給你的錢?」
許琳平順了呼吸,抬眼望著許俊熙抱怨道,「表哥,你有話好說幹嘛動手,你是要謀殺嗎?你還好意思質問我,你夜裡兩三點還不睡覺出來鬼混,你對得起瑤瑤嫂子嗎?」
寧瑤?
許俊熙面色一沉,譏笑道,「許琳,我可記得以前你最看不起寧瑤,瑤瑤嫂子?你和她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親密了,難道,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許琳心裡「咯噔」一跳,剛醒酒她說話都不經大腦了,站起身,她嚷嚷道,「表哥,你這話什麼意思,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良心嗎?寧瑤她沒了爸爸媽媽,現在還未婚先孕跟著你,誰看了都覺得可憐啊。」
許俊熙冷笑一聲,許琳是什麼人他一清二楚,她會去同情別人嗎,除非她收了那人的好處。
解釋就是掩飾,看來,寧瑤和許琳真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許琳,三年前寧卿和沐雲帆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誰指使你在學校里污衊寧卿的?」
「污衊?表哥,三年前的事情你是知道的,難道你也被蒙蔽了?」
「呵,蒙蔽?這個詞真是醍醐灌頂,也許我被別人蒙蔽了3年甚至更久而我不知道!」說著,許俊熙又意味深長的一笑,「許琳,你幫人做事可是看清楚那人的真面目,現在那人敗了,而我勢必會查出這件事的主凶,你小心那人會對你不利。」
許琳害怕的一縮,「表哥,你什麼意思?」
「哦,也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提個醒,也許那人害怕事情暴露,會殺你滅口。」
「不,不…表哥,呵呵,你在跟我開玩笑呢。」
許俊熙將許琳驚慌害怕的面色盡收眼底,正如寧卿所說的,那人以為她贏定了,所以才用了許琳這顆愚蠢的棋子。
「許琳,你好自為之吧。」許俊熙沒再說話,轉身,走了。
……
寧瑤一直沒睡著,她擔驚受怕,現在事情失敗了,許俊熙在查許琳,她怕許琳會將她供出來。
現在媽媽不在了,她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
最可氣的是許俊熙已經兩天沒回來了,打他電話他也不接,一點都沒顧及到她肚子里的孩子。
夜裡兩點半又接到了許琳的電話,許琳什麼都沒說,開口就跟她要兩百萬,許琳要去國外念書。
寧瑤一時籌不到這些錢,安撫她等過了這段緊張的時期再說,這時別墅大門被推開,有人走了進來。
寧瑤迅速掛斷電話,她跑出去一看,大喜,「俊熙,你回來了?」
許俊熙沒換鞋,臉色冷淡的點頭,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他開口問,「你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寧瑤迅速露出委屈的神色,「俊熙,你已經連著兩晚沒回來了,這棟別墅空蕩蕩的很冷清,夜裡寶寶又折騰的厲害,我睡不著。」
許俊熙掃了眼她手裡還握著手機,冷笑,「難道不是跟別人通電話的嗎?」
寧瑤瞳仁一縮,條件發射的將手機藏到身後,糟糕,她竟然忘記將手機放下了。
但是想想他未必知道她跟許琳打電話,所以柔聲解釋道,「我睡不著,跟我一個閨蜜聊天打發時間呢。」
寧瑤並不知道在ktv門前許俊熙和許琳相遇的事情。
也許知道了,她就不會這麼說了。
「恩,我坐一會兒就走,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寧瑤心裡一緊,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她走過去,坐在許俊熙的身邊,她伸手挽住許俊熙的胳膊,一隻小手摸上自己凸起的小腹,溫柔俏皮的笑道,「俊熙,你想跟我什麼啊,醫生說寶寶已經有自己的聽覺了哦,如果爸爸敢欺負媽媽,寶寶可是能聽到的。」
許俊熙面色緩和,他也伸手摸上寧瑤的小腹。
寧瑤見他這樣,面色一喜,她就知道孩子是他的軟肋。「俊熙,寶寶…」
「寶寶生下來,我會撫養他長大,他是我許俊熙的第一個孩子,這點永遠不會改變。」
寧瑤徹底僵住,她不可思議的瞪大眸,他撫養寶寶,那她呢?
「俊熙,你什麼意思?我不是寶寶的媽媽嗎?你忘了你前幾天還說你會給我一個名分,不會虧待了我們母子倆?」
許俊熙收回手,望向寧瑤,他眼神有點飄忽,似感嘆似發問,「瑤瑤,我記得在你三歲的時候我就認識了你,可是那時我眼裡只有寧卿,看不到你的存在,但是為什麼,三年前我突然跟你在一起了呢?你是怎樣一步步的走進我眼裡了呢?」
寧瑤無言以對,「俊熙,你…怎麼這麼問?」
「哦,我想起了,那是三年前你為了救我弄傷了額頭,接著,寧卿又跟沐雲帆發生了事…呵,」許俊熙動手撩開寧瑤額前的劉海,看著那道淺粉的疤痕,他意味不明的笑道,「瑤瑤,你平時最愛美了,花大把的錢去美容,去買名牌包包,可是,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為什麼不去做個小手術將你額前的傷痕去掉,難道你故意留著讓我看,時刻提醒我,讓我愧疚?」
寧瑤撥浪鼓般的搖頭,「我,我沒有,俊熙,我是愛你的,我為了你連命都不要,我…」
「呵,呵呵,」許俊熙又連著笑了三聲,這笑聲令寧瑤害怕,「對的,就著這些愛我的話,你說了整整三年,我百聽不膩。可是到如今,從我知道寧卿是完璧后,我回頭看看以前的路,才發現自己錯的離譜,我的眼光開始變得不一樣,以前看不懂的事情我漸漸明白。」
他明白了什麼?
寧瑤不敢問,她不能跟許俊熙撕破臉,她還要進許家大門做許太太。
「俊熙,你說這些是要跟我分手吧?我知道你看寧卿是完璧,就後悔跟我在一起了,你想拋棄我,拋棄我們母子倆就明說,我不會怪你的。我就當自己那些年的青春和付出餵了狗了,我就當自己愛錯了人!」寧瑤情緒激動,先發制人。
許俊熙緩緩站起身,完全沒顧她的情緒,只是自己神傷,「以前別人都能看出好的女孩,我不要,我選了你。是,我的確欠了你,你救我是真的,把第一次給我是真的,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真的,但是,」
許俊熙目光犀利的望向寧瑤,「你媽李美玲對寧卿媽媽做的那一套你最好不要讓我查出來你也用在了我身上!我允許自己犯錯,但是決不允許別人設計我犯錯。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欺騙,被人利用,我希望你是清白的。」
寧瑤亂了,許俊熙話里話外都在懷疑她,他只是沒有證據。
她豁然站起身,兩眼一閉,眼淚奪眶而出,「俊熙,你懷疑我是嗎,那好,為表清白我現在就一頭撞死給你看,我要一屍兩命!」
寧瑤說著就向牆柱上撞去。
「寧瑤!」許俊熙在身後低吼一聲。
寧瑤放慢腳步,等他追過來,邊哭還邊道,「俊熙,你不要攔著我,沒有你我不想活了,你讓我死了算了…」
「如果今天你想死,我不會攔著你。」許俊熙冷冷道了一句。
寧瑤整個人像墜入了寒窖,他…他在說什麼?
牆柱已經在眼前,這下寧瑤撞也不是,不撞也不是了。
身後長久沉默,她怕死,臉頰燒的滾燙,最後咬牙自己停了下來。
「寧瑤,如果你想將孩子生下來,那我會撫養,也會給你一大筆錢,當然前提你是清白的。如果以後你再要尋死覓活跟我玩苦肉計,那我就只能說一句,隨便你。」
大門開了又關上,許俊熙走了。
寧瑤癱坐在地上,她驚慌茫然的看了看,她該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許俊熙鐵了心不要她了!
她不能輸,不能輸。
……
翌日清晨。
寧卿緩緩睜開了眼,渾身酸痛的不像自己的,纖白的皓腕擱在床單上,想握一把空氣都困難。
雪白的藕臂上布滿了青紫吻痕,可想而知昨晚的男人每一寸地方都沒放過。
寧卿顫了顫睫毛,那股熟悉的紅暈又爬滿了整張俏臉,因為害羞,她動了動,想將纖臂縮回被褥里。
但是這一動,才發現自己側身睡著被身後的男人緊緊抱在懷裡。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寧卿整個人都燃燒了,而房間里那股子濃郁的味道還沒散去。
用鮮貝般的細齒咬了咬紅唇,她悄悄轉過身,看男人。
陸少銘裸著上身,雪白的被褥只蓋到他的腰間,他成熟健康的男人身體精健而姓感,寧卿偷瞄一眼,心裡打了一百二十分。
往下是他完美的人魚線,還有六塊腹肌,十分有力量。
也沒見他怎麼運動,身材怎麼就這麼好呢,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天生的衣服架子。
寧卿忍住羞意抬眸望他的臉,他可真俊,凌晨兩三點才睡,額頭上還沾著汗珠,水霧的模樣看的人面紅心跳。
大概是累壞了。
寧卿心疼,悄悄伸出小手,想幫他擦汗。
還沒碰到,小手突然被裹入了一隻燥暖的大掌里,男人低醇的笑,「做什麼,昨晚沒吃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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