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可是少銘,這次我真闖禍了
寧卿想往牆壁上撞去,但後面扣住她兩隻小手的粗野力道突然一松,她整個人體力不支,直接癱軟在了雪地上。
她蜷縮起雙腿,用兩條纖臂擋在胸前,抬眸去看。
上一秒還在她腦海里盤旋的那道英挺身軀就這麼驟然的出現了,陸少銘來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來救她了嗎?
陸少銘扣住那個狂魔的手腕輕輕一折,「咔嚓」一聲,狂魔一陣慘叫,他的手被扭骨折了。
陸少銘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傲人的長腿帶著凌厲的風向直踹狂魔的褲襠,又一聲響徹遍野的慘叫,寧卿只見鮮血四濺,陸少明直接將那人踹爆裂了。
這是寧卿第二次看陸少銘出手,他出手一向行雲流水,一招制敵,今天又帶著一身的狠厲暴戾。
寧卿獃滯時,她沒有聚焦的瞳仁突然就對上了男人的黑眸。
他身上穿著黑色薄呢大衣,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堅毅俊美的臉龐在這大雪紛飛的日子裡帶著無比的冷冽寒氣,就那樣冰冷的看著她。
寧卿瞬間淚流滿面。
她驚慌的垂下眸,她此刻有多狼狽,她知道。
如果沒猜錯,他來的時候一定看到她被扭趴在牆壁上,那個變太在她身後,那人褲子都脫了,而她下身冰涼,沒有任何衣服遮擋。
她本來就夠不潔的了,如今又讓他看到這麼不堪入目的一幕。
寧卿寧願當時一頭撞死了。
眼淚「噼里啪啦」的砸落進了雪地里,正無措時,身上突然一暖,黑色薄呢大衣已經將她嚴實的包裹住。
下一秒,男人將她打橫抱起,她冷到僵硬的羸弱小身子,終於又回到了他溫暖寬闊的懷裡。
寧卿不敢抬眸看他,想離他遠遠的,至少不能帶著那些骯髒的氣息靠近他。
可是他鐵一般的手臂箍她箍的那麼緊,他力道那麼大,彷彿要將她揉入骨血里。
他…不覺得她臟嗎?
走了很遠,才看見朱瑞帶領著警車等候著,朱瑞上前,「總裁。」
「恩,都交給你處理了。」
「是。」
寧卿被陸少銘抱上車,車裡很暖,打了暖氣,他沒有將她放下來,而是抱她坐他腿上,將她緊緊摟懷裡。
寧卿的淚水怎麼都止不住,他怎麼還對她這麼好?
她沒有資格。
……
陸少銘將寧卿抱進別墅房間,楊嬸沒進來,只是侯在門邊,寧卿被輕柔的放進柔軟的床鋪里。
寧卿緊緊閉著眸,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相處了。
但下一刻,他兩隻大掌將裹著她的薄呢大衣扯掉,然後從她羊絨衫的領口「撕」一聲,將她的衣服從頭撕到了尾。
寧卿嚇的直往被裡躲,她身上已經沒有多餘的衣服了,羊絨衫被他撕了,就只有小依。
寧卿蝴蝶蟬翼般的纖長睫毛驚慌的顫動著,她緊咬著下唇,害怕和羞恥的哭聲從喉嚨里溢了出來。
他做什麼?
感覺到男人的大掌按住她的小香肩將她翻轉了一個身,然後慢慢往下,握住了她纖細的足踝,往外分。
「不要!」寧卿終於止不住尖叫一聲,她推搡著他,哭著求饒,「不要,求你了,求你了…嗚嗚。」
他是想要她嗎?
不要在這個時候。
求他給她保留點尊嚴。
寧卿哭的太傷心了,她奶白色的玲瓏小身體緊緊蜷縮在床上,那麼一小團,柔弱無助的像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少女的抽吸聲還帶著一股嬌氣,側身時那兩片精緻的鎖骨顯出深深的蝴蝶溝,漂亮極了。
陸少銘伸出兩指輕輕扣住她小巧的下頜,「你以為我想幹什麼,我只是檢查你身上有沒有傷口。」
寧卿一愣,他聲線平淡,幾乎聽不出喜怒,但她卻微微止了淚,玲瓏的小身子不安的扭動的,想將足踝掙脫出來,她細弱蚊哼,「不用檢查…那裡,那人沒有碰到我…」
身上沉默三秒,清冽迷人的氣息一抽離,陸少銘下床,走進了沐浴間。
他很快又返身回來,將她打橫抱起,「既然身上沒傷口就先泡個熱水澡,免得感冒。」
她被輕柔的放進了浴缸里,水溫偏熱,她驟然接觸到熱水渾身顫了一下,適應水溫后渾身舒適的毛孔都張開了。
她睜開眼,還是不敢抬眸看他,但他站在浴缸邊,她垂下的視線里看見他的西褲,他褲腳濕了,大概是給她放水放的太急。
寧卿是坐在浴缸里,水面一層沐浴露的泡泡還有玫瑰花瓣,但這遮蓋不住她飽滿的弧線。
空氣里流動出一絲詭異的愛昧,但在寧卿眼裡是尷尬。
他一直謙謙君子,很少有這種不知迴避的時候。
寧卿咬緊牙,用兩隻小手捂住,她聲線柔怯,哭泣后還在喘,「你,可不可以先出去?」
「恩,」陸少銘慵懶的應了一聲,聲音嘶啞,「如果,我說不呢?」
寧卿一顫,眼裡的淚珠又掉了下來,砸進水裡。
陸少銘當即蹙眉,「我去隔壁房間洗澡,你多泡一會兒,泡完叫我給你拿睡衣。」
陸少銘走了出去。
……
寧卿見沐浴室的門被關上,她兩隻小手捧了把熱水,從自己的香肩上淋下。
從昨晚就冷到僵硬的四肢已經徹底回暖,全身浸泡在熱水裡,無比溫暢。
她拿著柔軟的毛巾將腰間被那個變太碰到的肌膚狠狠的搓了好幾下,直到肌膚泛紅。
幸虧,她沒被碰到。
他救她救的及時,就差了那麼幾秒。
他是怎麼找到她的?
原本混沌的腦袋此刻什麼都不想想,她只知道,陸少銘回來了!
不知何時他已經成了她的依靠,她的港灣,只要有他在,她就覺得無比的安全感。
寧卿抬眸看了下沐浴間,小臉泛紅,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叫他拿睡衣?他就不能提前將睡衣拿放在沐浴間里嗎?
正想著,「叩叩」的敲門聲響起,男人聲線低醇,「寧卿,洗好了嗎?20分鐘了,洗澡水都快涼了。」
「我…洗好了。」
其實她很早就洗好了,但是不好意思開口叫他。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洗好的,大概站在門外都等了許久。
沐浴間的門被打開,寧卿抬眸看了一眼,陸少銘穿了身深藍色的真絲睡衣,身軀高大英挺,睡衣露出淺淺的v領口,男性健康的麥色肌膚,精健的腰腹間綁著一根帶子,睡袍垂至他小腿那。
他步履沉伐,一步一步間,寧卿甚至都看見他小腿腹壁壘般起伏的張力,那麼內斂但遒勁。
寧卿的小臉「騰」的紅了,害羞的垂下眸。
陸少銘將乾淨的睡衣放在檯面上,從衣架上取了一條幹凈的毛巾遞給她,「站起來,先擦身子。」
寧卿不用想都知道,他這是不打算迴避了。
鮮貝般的細齒咬了咬下唇,寧卿站起身,跨出浴缸,不敢看他,接了毛巾就背過身,動作快速的擦乾淨身體。
他又將睡衣遞了過來。
寧卿接在手裡,是一件長袖棉質的睡裙,淡淡的素花,上面聞著是洗過後侵過的花草香。
他沒給小依,她也只能就這樣穿。
剛穿完,身體又被打橫抱起,寧卿嚇了一跳,連忙攥著他的睡衣衣領,「少銘,我沒有受傷,你放我下來,我可以自己走。」
他總是這麼抱她,不讓她雙腳著地,未免太矜貴了。
「恩,你可以自己走,那就當我不放心,我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下次,你趁我不在,然後又跑了?」
寧卿眼眶迅速濕了,他…是怕失去她嗎?
纖白的五指攥緊了他的衣料,她驚慌,羞愧,「少銘,別這樣,昨晚的事情你一定知道了,別再對我這麼好,我受不起。」
陸少銘挑了下劍眉,沒答話。
身體被他放進柔軟的被褥里,他沒走,一條胳膊橫在她的小腦袋下,睡在了她的身側。
寧卿看了眼窗外,今天的天氣真怪,外面已是艷陽高照,正是下午。
窗邊只垂了一層淡黃流蘇的窗帷,擋住了刺目的陽光,但溫暖卻從簾中一點點透到了她身上。
兩人衣料都薄,被褥下相貼著,他略顯炙盪的體溫傳遞到她的身上,讓她心生眷戀。
這樣的氣氛,這麼美好。
寧卿側過身,悄悄抬眸看他,他腦袋半倚在床頭,微斂著眸,黑色硬質的頭髮還是濕的,沐浴后的男人生出幾分安靜溫潤,雕鑿般的精緻五官帶著些慵懶,絲絲姓感。
這樣沾著霧氣的陸少銘,令人看一眼就心跳。
寧卿緩緩伸手,大膽的勾住他的脖子,緊緊抱住他。
陸少銘勾起唇瓣,另一隻大手扣住她柔軟的小蠻腰,將她捲入自己的懷裡,柔韌的薄唇一遍遍的吻著她的額頭,輕笑道,「不是說受不起了,怎麼現在又捨不得我了?」
寧卿嘟起粉唇,沒理會他的調侃,就當她…貪心吧。
從他雪地里救了她,她又不想放手了。
寧卿埋在他懷裡,開口問,「少銘,你介意…三年前的事情嗎?」
「介意。」
她問的直接,他答的也坦蕩,寧卿身體驟僵。
「那你…還要我嗎?」
「要。」
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個字讓寧卿淚水模糊,她伸手無摸著他堅毅的下顎,滾燙的淚水掉進了他的衣襟里,「為什麼?我很有可能…沒有第一次了,我是不幹凈的了…所以以前你想要我,我不敢給…我怕…我知道我很無恥,我欺騙了你…」
陸少銘兩指挑著她的下頜,逼她和他對視。
少女洗過澡的小臉蛋透著幾分粉意,肌膚如剛撥了殼的新鮮荔枝,又嬌又嫩,她蝴蝶蟬翼的睫毛長沾了晶瑩的霧珠,要掉不掉,柔弱可人。
「你給我的留言我聽了,你跟我說的最後一件事情,我記得,我相信你。」
最後一件事?
她說了她是喝醉酒,走錯了房間,她沒有去溝引。
他相信她?
天下人都不相信她,只有他願意去相信。
「既然你不是故意的,那為什麼要怪你,為什麼不要你,你做錯了什麼?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娶你是娶的你這個人,我喜歡你小草般不屈堅韌的個性,喜歡你優雅中帶著洒脫的一顆玲瓏心,我們領結婚證時我沒有要求你是第一次,所以你不存在欺騙。」
「當然作為男人,作為你老公,要想我不介意是不可能的,我還不是聖人,想想你曾經被別的男人擁有過我會瘋狂的吃醋和嫉妒,但你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
陸少銘垂下眸,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呢喃道,「既然愛你,發生了這種事,以後我會更加疼你,憐惜你,好好待你。」
這就是這男人和許俊熙不同的地方!
同樣,這也就是為什麼她愛他?
陸少銘生來就是天子驕子,商賈貴胄,他在得到的同時不辱得到,他有一顆透澈乾淨的心,他有著一種無法言喻的人格魅力。
愛情來的這麼快,他讓她無法自拔。
寧卿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出來,這男人一向話很少,但他說這麼多安慰她,他想解開她的心結。
寧卿哭的眼眶通紅,小聲哽咽道,「少銘,這次不一樣,別人都知道了…我闖禍了,嗚嗚。」
「恩,」陸少銘吻著她小臉蛋的淚珠,柔聲道,「我知道,給你老公多一點信任,不要有任何負擔,這些只是小事,都交給我。」
小事嗎?
對她而言是天塌下來的大事。
寧卿摸著他稜角分明的俊臉,斷斷續續的哭道,「可是少銘,我不想拖累你。」
「所以你坐計程車想離開?」
「恩,我都想好了,我離開這裡,流言蜚語就會停止…以你的條件,這世上的好姑娘任你挑選,我…」
「呵,」陸少銘笑,「你離開這裡,都不要你媽和你奶奶了?」
寧卿一僵,迅速緊張的問,「我媽和我奶奶她們怎麼樣了,有沒有媒體騷擾她們,不行,我要去看看。」
她太不孝了,只顧自己傷心,卻忘了媽媽和奶奶。
陸少銘扣住她的小蠻腰,將她禁錮在懷裡,他愛憐的捏了下她羊脂般的小鼻翼,「沒良心的小東西,這時才想起她們?放心,朱瑞早安排妥當了。以後不要自以為是,其實對於那些愛你的人而言,你留下繼續拖累他們,是對他們最好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