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你怎麼一回來就打人
「你!」李美玲氣的渾身顫抖,寧卿嘴巴太毒了,她的每句話每個字眼都深深的戳中了她的痛處,她快要崩潰了,快要失控了。
在她失控之前,她豁然站起身,「如果你就是想說這些,那我不奉陪了。」
「李阿姨,你怎麼這麼急著走?」寧卿知道她的心裡防線決堤了,她笑的越發明媚,小手不慌不忙的從包里掏出手機,「我還沒有說到重點呢,李阿姨,我給你聽樣好東西。」
「什麼東西?」李美玲雙眼戒備的問。
於是寧卿小手指一滑,那段牛氓的錄音響了起來-——
「老大,你說那個李美玲靠譜嗎,這年頭殺人滅口的事情太多了。」…
李美玲聽著面色大變,「你哪來的這個錄音?」她伸手就越過桌面去搶寧卿小手裡的手機,「快給我!」
「呵,我為什麼要給李阿姨,這個我待會可是要交給警方的,你雇傭牛氓意圖強爆我,這個就是證據。我說李阿姨你下次再雇牛氓可不可以選點聰明的,不要這麼輕易給我落下把柄。你說你坐牢了,許俊熙和寧振國會怎麼看?哈哈…」
看著寧卿猖狂的大笑,李美玲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那幫蠢貨,不但沒能強爆寧卿,竟然還被錄下了音。
她雙眼通紅的看著被寧卿握在手心裡的手機,她就一個念頭,不行,這個錄音不能交給警方,要不然她就毀了。
現在的情勢對她十分不利,這段錄音只會雪上加霜。
不,正如寧卿說的,她籌劃了20年,她不能轉瞬成空,她不要嘗到被拋棄,被失去和被打敗的滋味。
她一直是個勝利者!
李美玲三並兩步的繞過桌邊,一下子衝到寧卿身邊,她將寧卿按進沙發里,伸手就來搶手機,「寧卿,把手機還給我!」
寧卿牢牢的攥緊手機,冷笑道,「我不會給你的。你在劇組裡偷換了一把真槍想殺了我,你雇傭牛氓想強爆我,但是你有哪樣成功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現在報應來了!」
「哼,寧卿,報應不報應,我們走到最後才算。這段錄音定不了我的罪,我不會輸的,我永遠不會輸的。」李美玲情緒激動的怒吼。
「李美玲,別做夢了,醒醒吧,你從我媽手裡搶走了老公,又讓你女兒走你的老套路來搶我的未婚夫,結果呢,結果證明你們搶來的東西也不屬於你們!」
「閉嘴,閉嘴!」李美玲「啪」一聲狠狠甩了寧卿一巴掌,她不要聽寧卿說話,不要聽她句句桶她心窩子的話。
李美玲伸手掐住寧卿的脖子,彷彿魔怔了般吼道,「現在我就殺了你,我要跟你同歸於盡!」
寧卿頓時覺得呼吸不暢,她兩隻小手推打著李美玲,不停掙扎。
這時咖啡廳的服務員看見了,「啊」一聲尖叫,「殺人啦,有人殺人啦,快報警,快打110。」
服務員跑了。
聽到這聲「報警」李美玲恢復了神智,她見被她掐住的寧卿小臉漲紅,她嚇的臉色煞白,迅速收回了手。
「我沒殺人,我沒有…」李美玲慌了,她起身就要跑走。
但她的衣袖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拉住,回眸,只見寧卿勾著唇瓣笑的光華流轉,「李美玲,既然你來了,你以為我還會放你走?是,這段錄音定不了你的罪,但是再加一條殺人未遂怎麼樣?」
李美玲瞳仁一縮,一陣膽寒,「你,你什麼意思?」
只見寧卿快速伸出一條纖臂,將李美玲桌邊吃西餐的刀子抓在了小手心,寒光一閃,「噗」,刀入血肉的聲音響起,寧卿左側香肩鮮血入柱。
李美玲被嚇傻了,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突然了。
寧卿好狠,她竟然眼睛眨都不眨的將刀子捅入了她的小香肩。
腦中火光四濺,李美玲突然想起了幾個小細節。
寧卿今天雙手上一直戴著一副白手套,現在是秋天,女孩子戴圍巾和手套再正常不過了,可是,可是今天她來咖啡廳時,她座位上的刀叉和盤子是散落的,她坐下來時順手將刀叉盤子收拾放在了一邊,也就是,刀子上有她的指紋。
而寧卿帶著手套,她沒留下任何指紋。
還有現在是下午,咖啡廳里就算生意再冷清,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也就是說寧卿掌控了這家咖啡廳。
好啊,這一切都是寧卿事先預謀好的,她給她設計了一場鴻門宴,讓她有來無回。
她先用各種激烈犀利的言辭激怒她,又用錄音來引秀她,服務員看她要掐死她,現在真是人證物證俱在,她逃不掉了。
「寧卿,你好卑鄙,你竟敢設計我!」
寧卿痛的冷汗涔涔,小臉煞白,卯足了勁將李美玲推開,寧卿摔倒在地上,她一隻小手捂住鮮血滾滾的肩膀,在地上艱難爬行,「來人啊,救我,有人要殺我…」
李美玲無語了,她這一生都在演戲,這些戲碼都是她玩爛的,沒想到今天寧卿竟然在她面前玩出了新高度。
她終於承認,寧卿是一個太過強大的對手。
那她現在該怎麼辦?
「不許動,都將手舉起來!」這時警察趕到,李美玲恍惚中就看到兩個黑洞對準了她的腦袋,警察用槍指住了她。
現在是秋天,但李美玲渾身的衣服都被冷汗侵濕了,她獃滯的掀動嘴唇呢喃著,「不是我,是她自己桶自己的…」
警察來到李美玲面前,拿出一副冰冷的手銬將李美玲雙手銬住,「我們懷疑你涉嫌故意殺人罪,現在依法將你逮捕,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
兩名警察將李美玲押解住,有醫生為寧卿進行了包紮搶救,李美玲尖聲大叫著,「寧卿,是你陷害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卿在醫生的懷裡抬起了頭,她緩緩勾起唇角,給了李美玲一記譏諷而薄涼的笑意,李美玲,監獄是我為你準備的最終歸宿。
這次,你別想逃!
李美玲被押解上了警察。
……
半茗軒別墅。
醫生為寧卿又重新包紮了一次傷口,岳婉清抹著淚將寧卿抱入懷裡,「卿卿,你怎麼能跟李美玲單獨赴約,她是多麼陰險的一個人,你看這下好了,她將你刺傷了,好在她只刺了肩膀,要不然怎麼辦才好?」
寧卿抱著媽媽,她媽媽永遠不會知道咖啡廳里的真相,她也不會告訴她。
這時在旁的朱瑞開口安慰道,「夫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太太險中求勝,徹底扳倒了李美玲,以後李美玲再不能興風作浪了。」
「是啊,媽,有得必有舍,我只受了一些皮肉小傷,但我將李美玲送進了監獄,這是多麼值得開心的一件事啊。」
岳婉清可不這麼認為,女兒的安全大於天,她寧願李美玲天天在她面前蹦躂,也不願意女兒受一點傷。
「太太,這幾天你就安心在家養病,警署的事情交給我,李美玲坐牢坐定了,你只需要開庭的時候露個面就行。」
「恩,辛苦朱秘書了。」寧卿道謝。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鏗鏘有力的腳步聲,張嬸的聲音響起,「先生,你回來了?」
寧卿心頭一跳,抬眼看去,房門被推開,門外站著一道英俊挺拔的身影,淺灰色薄呢大衣,帶著一身的風塵僕僕。
是陸少銘。
岳婉清站起身,驚喜道,「少銘,你回來了?」
「恩,媽。」陸少銘帶著幾分疲倦之色低醇開腔。
「太好了,現在是晚飯時間,我跟張嬸去張羅晚飯,少銘你跟卿卿說說話,這孩子就不讓人省心。」岳婉清慈祥的嗔道。
朱瑞也告辭離開,跟岳婉清一起退出了房間,關上了門。
一時之間房間里就剩下了兩人,兩人都沒說話,氣氛靜謐。
寧卿臉上發紅,她看著男人那雙深邃的狹眸,他定定的,居高臨下的盯著她,帶著怒意和心疼。
他身上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嚴肅魄力,這樣深沉不說話的時候尤其令她害怕和悸動。
都分開三四天了,她的眼神一纏上他就分不開。
總不能這麼僵著吧,寧卿站起身,小步向他走去。
他身上淺灰色的薄呢大衣很長,一直到了他的膝蓋上方,大衣長,但他的腿更長,剪裁如刀鋒的西褲包裹著他膝蓋下方的長腿,筆直,遒勁,又傲人,他身體有型,這種硬質的衣服尤其能穿出他凌厲清冷的氣息來。
他臉上有疲憊的倦色,優美的下顎都冒出了青細鬍渣,但他面容英俊逼人,輪廓線條根根分明,倦色只不過添加了他些許成熟男人的滄桑味道。
特別迷人。
寧卿站在他身邊,想伸手摸他,但又在他凌人的眼神里感到羞怯,她伸出一根素白的小手指,試探的推他胸膛,「你做什麼?剛回來,就對我凶。」
她那根手指迅速被男人包裹進掌心,他還有一條手臂垂在身側,兩指隨意夾了一份文件,「知道我為什麼對你凶?不是才答應過我凡事行動前跟我商量的,我下了飛機就聽說你受傷了,知道我有多擔心,嗯?」
「知道了,我知錯了…啊…」他夾著文件的健臂扣住了她纖軟的小蠻腰,一把將她扯入了他懷裡,另一隻手就著她俏挺的小pp就是一巴掌。
他垂眸張嘴咬她的唇,呼吸粗重,「小壞蛋,是不是還以為自己很聰明?拿自己去扳倒敵人,得不償失,蠢不可及。」
小pp上疼,唇上也疼,寧卿用兩隻小手捶打著他,聲音嬌糯,「你怎麼一回來就打人?其實我去大鬧婚宴也是害怕的,我用刀子刺自己也疼,你不理解我就算了,還打我?」
女孩動的厲害,陸少銘怕她掙裂了傷口,只能用一隻大掌箍著她的纖臂,他張嘴描繪了一下她姣美的唇線,滾了滾喉結道,「我為什麼要理解你,你怎麼就不理解理解我?我出差了一趟,回來差點沒了小太太,你知道我的害怕嗎?」
她的唇上都是濡濕的觸感,帶著他口腔里清洌的男人氣息,寧卿整個人都癱軟了下來,兩隻小手攥著他的大衣。
他大衣里是乾淨的白色襯衫,黑色條紋的領帶,嚴謹的精英氣質。
寧卿趕緊閉上眼,不敢再看他,越看只怕越花痴越無力。
「小太太。」陸少銘閉上眼叫了一聲,緩緩吻上了她的唇。
寧卿攥著他衣領的小手摸索上他英挺的肩頭,緊緊勾住他的脖子,這樣掛在他身上更有安全感,她怕她會軟下去。
他吻得溫柔禪綿,她又香又甜,他像採摘著美好的蜂蜜,怎麼都不嫌膩,他在用一個吻向對她訴說相思之苦。
這三天,這麼想她。
風塵僕僕的趕回來就聽說她受傷的消息,怎麼能不氣?
一記長吻結束,寧卿醉暈暈的了,男人姓感的薄唇還在啄著她的唇角,她肌膚上都是他乾爽溫暖的氣息,兩人的呼吸交融。
「肩膀疼不疼了?」他柔聲問。
「恩,現在不怎麼疼了,我沒扎多深,剛吃了止疼葯。」
話音一落,俏挺的小pp被托住,她整個人被抱了起來,陸少銘將她抱往大床,邊抱又邊垂眸吻上她的唇。
陸少銘坐床上,他一條健臂托著寧卿纖美的腰背,將她舒適的圈在懷裡,另一手穿梭進她腮邊的秀髮里,盡情吻著她。
兩人三四天沒見面了,一旦吻上都有些控制不住。
陸少銘鬆開她時,寧卿雙頰暈紅的窩在他懷裡,他用蓄滿青渣的下顎一遍遍蹭著她光潔的額頭,她又疼又酥。
親吻過後的氣氛永遠是最好的,寧卿愜意的依偎在他寬闊溫暖的胸膛里。
「為什麼要以身犯險,是不是覺得留著李美玲後患無窮?」他的嗓音低低啞啞,聽在寧卿的耳朵里姓感到不行。
「恩,是的,寧瑤婚宴出了問題,寧振國又不要她了,她必然手腳大亂,我不能給她喘息的機會,這次一定要斬草除根!」
「呵,」陸少銘垂眸吻了吻她白凈的小臉蛋,黑眸雪亮,「除了以身犯險太危險之外,這次小太太還是很聰明的,做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