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陸少銘停住，大手撐在她兩側，糊的小臉蛋，「怎麼了？」他啄她的唇。 寧卿往他懷裡縮，白嫩的小臉飄著兩朵紅暈，「好睏，想睡覺。」她軟軟的撒嬌。陸少銘俯身吻了吻她的眼睛，她真累極了，到了苗疆心裡兜著事，又跟唐學禮一番折騰，現在只想睡覺。陸少銘將腦袋埋在她的秀髮間蹭了蹭，最後翻身下來，將她抱懷裡，他為她蓋上被，「好，睡覺，太太，晚安。」……周達遠和簡菡脫了白衣大褂，出手術室門。到了外面才被告知房間換了，他倆住一起。簡菡面色一滯，眼睛有些不自在，他倆什麼關係，怎麼能住一起？這時她的小手被周達遠牽住，男人聲音很柔，「愣著做什麼，現在都凌晨3點了，回去睡覺。」簡菡不願意，抬眼男人，男人眼裡有血絲，眉間十分疲倦，手術一個接一個，鐵打的身體都扛不住。簡菡想說的話當即如鯁在喉，她垂下眸，任由他牽著進了房間。……進了房間，簡菡多是尷尬的，他在她的公寓里留宿過一晚，但像這樣住在一起還是第一次。相比她的局促，周達遠從容的多，他手裡拿了幾份資料，繞到桌邊坐下，他沒抬頭，話是對她說的，「你先去洗澡，早些睡，我手裡有幾份資料整理一下，晚一點。」簡菡光下男人的身影，他坐的很直，男人天生腰杆子硬，白皙修長的手指里握著鋼筆，「沙沙」的寫字聲帶出一種斯文而惑人的磁性。簡菡目光柔的沁出水來，她進了沐浴間。匆匆洗了一下澡，簡菡出來，這時她囧了，出門在外，沒帶睡衣，今天的衣服又經歷了漢宮，沙塵味很重，肯定不能穿著睡覺。沐浴間里倒是有浴巾，如果和寧卿睡，裹一裹不礙事，但和他睡，怕散開了，弄的彼此都尷尬。想了一想，她將浴室門打開一條門縫，細若蚊哼的叫他，「達遠。」周達遠聞聲抬眸，他的角度只可以人一雙漂亮的杏眸和白皙姣好的臉蛋，她咬了咬下唇，不說話，只周達遠何其懂她，他起身，來到門邊，細細的門縫裡一些她的鎖骨，纖弱瑩白，十分養眼。「怎麼了？」他問。簡菡臉紅，「沒睡衣。」周達遠溫潤的笑了一聲，抬腳離開，再回來時手裡拿了一件白色的男士襯衫，「我的，將就著穿一下。」「謝謝。」簡菡將門開了一些，伸手去接。小手接到了襯衫的一角，她扯過來，但扯不動，男人兩根手指捏著另一角，不讓她拿走。簡菡一僵，抬起一雙杏眸瞪他，語氣里有了一些嬌蠻，「做什麼啊？」周達遠的小臉，嘴角勾起弧度，「還不自在嗎？」跟他住一起還會不自在嗎？簡菡小臉爆紅，原來他知道的。將她所有羞赧局促和尷尬盡收眼底。她不知答什麼，小手用力一扯，襯衫落在了她手上，沒敢「轟」一聲關上浴室門。外面可以清晰聽到男人的笑聲，簡菡站在盥洗台前，中的自己，女人小臉泛紅，嘴角有了笑意。自在了許多。跟他在一起，他會關注到她每個心情。簡菡兩隻小手拿著他的襯衫，垂下頭，悄悄將鼻尖埋在他的襯衫里嗅了一口，男人身上清冷還有淡淡消毒水的味道，乾淨好聞。她將襯衫穿身上。……周達遠坐回椅上時，浴室門開了，簡菡走了出來。女人個子高挑，一米七幾，她穿白襯衫會有一種ol風，襯衫遮住了她的臀部，兩條玉腿十分搶眼，又長又直，像T台走秀的超模。周達遠幾眼，沒有移開目光。簡菡見他還坐著，眼裡的心疼就溢了出來，「還要整理資料嗎，先洗澡睡覺吧，明天再整理。」周達遠收回視線，垂眸的資料，「你先睡，我再整理一會兒。」簡菡抬腳走過去，站在他身側，資料上是一個手術，一個小孩的食指被刀片整個削去，手術幫小孩將食指無線縫合上，難度很高，稍有不慎就會落下一點殘疾。「為什麼一開始要無線縫合，我們可以先有線，等病人的食指長好了，再拆線，這樣難度會降低很多。」簡菡輕聲開口。聽她說話，周達遠抬了頭，女人的秀髮用干毛巾擦過了，但上面依舊有濕濕的水氣，秀髮凌亂的搭在她的香肩上，十分柔婉。周達遠眼眸放柔，這個時候又像回到了從前，他們住在一起，她會因為一點醫學上的事情跟他爭的不可開交。這樣的簡菡讓他很痴迷。也許這12年他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的原因就是他們不僅相愛，還有醫學上的共鳴，肉本和精神的雙重契合。「如果一開始用有線，那後來的拆線手術會比無線手術還要困難複雜的多。」說著周達遠伸手將她腮邊一縷秀髮勾到耳後，不讓她沾了寒涼的水氣，「簡菡，這個你不用管，這不是你擅長的範疇，快去睡覺。」簡菡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他簡單兩句話就回了她，也不願跟她細講，他不就她嗎？一個精神科的來管臨床醫學。這男人骨子裡有多傲，她知道。她回眸，模樣，昏黃的燈光將他溫潤的面容剖的稜角分明，英俊異常，就連下頜上的線條都如行雲流水般。他坐的很直，雙腿矜貴的交疊於前，不會翹腿，更不會方盪，斯斯文文里透著一股優雅，偏他的性子喜冷，清墨的眉宇令人著迷。他永遠都是這副面如溫玉的模樣，哪怕他很疲倦了，哪怕他也有男人的脾氣，但他能剋制住。男人分幾種，像陸少銘般權勢顯赫的，像周堯般鐵骨錚錚的，卻極少像他這樣，有才。這世間男人有才的太少。怪不得那些個小姑娘喜歡他。也沒見他怎麼溝搭人家，人家就喜歡上他了。簡菡面紅，杏眸從他的臉上一晃而過，「那我去…給你泡杯茶。」他一定也困，給他泡杯茶醒醒瞌睡。周達遠雙眼像點綴了小鑽石，溫軟斯文的笑開，那聲線低低沉沉，夜間的大提琴聲，他道，「辛苦了。」簡菡心裡回了一句，不辛苦。她快速轉身，去到旁邊的桌上泡茶，心裡有滿滿的甜味，什麼叫相敬如賓，大抵他們就是。……周達遠突然沒心情了，他側眸人，女人在他幾步遠外，桌面低，她個兒高，泡茶時會彎腰。他不是故意當然也不需解釋。從她在沐浴間里出來，帶著一身若有似無的香氣在他身邊轉，他的注意力就無法集中了。她彎腰時那寬大的白色襯衫會變短，她裡面一條白色花紋底的小庫，素雅里不失小女人的姓感。像她的性子。這時簡菡泡好了茶，走了過來，她柔柔的解釋，「這裡條件簡陋，泡茶隨意了點，你將就著喝。」周達遠將頎長如玉的身體靠近座椅里，雙眼曜亮的盯著女人不說話。簡菡楞了一下，「怎麼了？」周達遠抿了一下唇，開口了，斯文的聲音里參了一點啞啞的嘶啞，「我現在不想喝，想吃。」「想吃？你肚子餓了嗎，我出去沒有什麼可以吃的。」簡菡轉身向門邊走去。但這時她纖細的皓腕被扣住，沒站穩，直接被男人扯進了懷裡，跌坐在他的大腿上。男人在笑，閒情逸緻般逗她，「…你。」簡菡渾身的血液都點燃了，兩隻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這才明白了他話裡有話。她掙扎，手腳並用想從他懷裡下去，但沒用，男人一隻大手扣著她的纖臂，一隻手摟著她的纖腰，那麼斯文的一個男人，力道也是足足的，她掙脫不了。她不免有些羞惱，「周達遠，鬆開，你什麼時候也…變壞了？」周達遠秀美的小臉，湊上去吻她的唇，她避開了，他沒吻到，但好心情的吻她雪白的頸子，「以前我不明白…」「什麼？」「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他在她耳邊輕輕的咬。簡菡，「…」兩隻小拳頭重重砸了他幾下，他自顧笑，大手捧住了她小小的杏仁臉，不容她拒絕，深深吻上。簡菡渾身發軟，思想在做鬥爭，但動作先于思考，她顫抖著伸手，取下他的眼眶，然後閉眸，勾著他的脖子回應。兩人在吻，說不出多激烈，但一定最禪綿，像那交頸的鴛鴦。這時「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周醫生。」是那個苗疆小姑娘。簡菡恢復神智，兩手撐著他的肩頭推開他，兩人的職業是醫生，神聖又清心寡欲，若是被別人他們凌晨三四點不睡，她在他懷裡的樣子，她還要不要做人？「有人。」「有人就有人吧，難不成你要我去開門，這個時間段開門必有干情。」那兩個字從他嘴裡輕描淡寫的吐出，特別的維和，簡菡耳膜里起了酥意，像電流在竄，以前從不敢想他也有這樣成熟方盪的時候。「周達遠…」她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