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是把病傳染給她了嗎
「少銘,你不能去找寧卿。」
「為什麼?」
「你身上有情蠱,根本到不了英國。再說,對於寧卿而言,你沒有陪她進手術室,現在趕過去,又有什麼用?」
又有什麼用?
陸少銘覺得這句話像一把利刃直接洞穿了他的心臟,耳畔驀然想起昨晚她那句「陸少銘,恭喜你,以後我再也不會煩你了」…
手術有風險,如果她從此失明,她的人生,小陸少的人生,她再也不需要他的參與了。
鼻尖一熱,鮮血再次洶湧而出,陸少銘兩眼一閉,倒地了。
……
醫院裡。
周堯身高腿長的站在手術室外,他蹙著眉,剛毅的面上顯出焦慮之色。
周達遠在手術室里急救,陸少銘出現了反覆性的心臟停止跳動現象,除了電擊,毫無辦法。
周堯只想爆粗口,當初他說什麼來著,如果愛情這麼磨人,他寧願不要,看他大哥,差點將命搭進去了。
他如果有命,還不如多剿幾個犯罪團伙來的痛快。
這時有護士走了過來,護士仰望著男人一米九的高個,黑色薄線衫,軍綠色長褲,一雙黑色皮靴,那肩胛骨處的凸起透出一股男性狂野不羈的血性力量,高大威猛的身材更像是時裝雜誌里走出來的,帥到不要不要。
護士紅著小臉上前,嗲著聲搭訕,「先生,手術還要一段時間,你不要著急,坐著等吧。」
周堯扭頭看向那個護士,清純漂亮的面龐,水汪的大眼,是個萌妹紙。
如果別的男人看了一定喜歡,他看著卻一陣煩躁。
護士見男人那兩道毛毛蟲般的英氣劍眉蹙起了,一副不悅的模樣,她一驚,怕的直顫抖,「先…先生…」
她哪裡得罪他了?
周堯面無表情的從護士身邊走開,他煩,想抽根煙。
走到樓道口,推門進去,右手已經在褲兜里摸索出了煙,但是情況不對,樓道口有一男一女糾纏在一起熱吻著。
他的到來驚動了這對情侶,女人「啊」一聲,嚇得躲進男朋友的懷裡。
周堯沒什麼表情,淡淡瞥了他們一眼,抬起腳,下了樓梯。
這個女朋友從男朋友懷裡睜開眼看周堯的背影,男人那雙長腿太過搶眼,雙手擦褲兜里下樓梯時那腿腹帶出一股遒勁的力量,女朋友「哇」的雙眼發亮,「好帥哦。」
男朋友見自己女朋友看著別的男人犯花痴,當即不悅道,「帥什麼?一看他就是個當兵的,木頭般,不解風清。」
女朋友「咯咯」的笑,「你怎麼知道人家不解風清,兵哥哥們體力倍兒棒,一看他就是個器大活兒好的。」
男朋友聞言將女朋友一把摟懷裡,上下其手,「這些當兵的一年都看不到幾個女人,沒有經驗,哪來的活兒好,說不定還是個時間早的,哪裡像我,能這麼滿足你…」
樓上的情侶在咬耳朵。
那兩人說話聲音很輕,但周堯聽的很清晰,一字不差,他勾起嘴角,不屑的嗤笑。
有些東西是天生的,跟經驗有毛關係?
他垂眸看了一下自己,他最驕傲的就是自己的尺寸。
若是他願意,他可以把女人弄到丟了魂。
他常年在部隊,的確很少見女人,但這不是他見不到,而是他不喜歡見,他不喜歡女人。
部隊里也有女兵,女醫生,文藝團,那裡的姑娘用他手下兵的話一個頂一個水靈,軍隊高級將領的女兒,才文並修,他平日出操,那些女人像花痴般將他圍觀。
要是他喜歡,多的是前仆後繼。
可是他不喜。
他非常不喜歡那些長的纖細像風一吹就能倒的,嗓子軟的像棉花糖的,受點痛眼裡就能掉出水來的,矯情。
他今年28了,幾乎與女人絕緣,他那一家子,尤其是他那老爺子嚴重懷疑他有不良傾向,也曾偷偷在他被子里塞過光溜溜的小姑娘,可是,都被他拎了出去。
他雖然不喜歡女人,但也不喜歡男人。
他是正常的。
28歲的男人成熟了,半年三個月也會有自然反應的時候,這個時候腦袋裡也會想有那麼一個女人讓他方縱一次。
不過想歸想,現實里還沒遇到過那麼一個女人。
不過…
周堯想起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前兩天才跟他打過,她的身手不錯,最起碼他瞧得上眼,打不過他那女人會急的像兔子般,硬往他身上纏。
她下手還狠,專挑他要命的地方,當時真把他惹急了。
其實也沒將她怎麼樣,小小的教訓了她一下,誰讓她兩條腿盤他腰上來,薄薄的衣料不頂事,她身上那股柔韌的力道激發了他男人的征服欲,那張小臉還是漂亮的。
周堯閉了一下眸,滾了下喉結,抬腳出了醫院大門。
他隨意的倚靠在一棵大樹上,眯著狹眸抽著煙。
……
醫院另一端。
冷之鳶從病房裡走出來,她哥哥冷豪今天醒了。
冷牧迅速追出來,「之鳶,你站住,你哥哥剛醒,你不留下來陪你哥,這是要去哪裡啊?」
冷之鳶嚼著口香糖,看了一眼自家老爹,「我哥不是醒了嗎,要我陪著幹嘛,聊天?還有我去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問你借些彈藥火力都不肯,我還是你閨女嗎?」
「小姑奶奶,你不是我閨女是誰閨女?不是不借你,是你借了要幹什麼?」
冷之鳶美瞳一厲,垂在身側的小手「咔嚓」捏成了拳,「我要殺一個人!」
冷牧就怕自己這個女兒衝動,忙雙手合十告饒道,「之鳶,你要殺的可是陸少的二弟?你可不能與陸少交鋒啊,再說他二弟又沒欺負你,我看你也沒受傷,打不過人家就算了嘛。」
冷之鳶一聽迅速炸毛,「什麼叫沒受傷,我受傷了!還有,我不是打不過他,是他太卑鄙了!」
「受傷?女兒你哪裡受傷了?」冷牧忙拉著女兒的胳膊四處瞧。
「行了,」冷之鳶甩開老爹的手,「我走了。」
她轉身就走。
冷牧對這個寶貝女兒也沒轍,她從小在幫里長大,一點都沒有姑娘的樣兒,脾氣更稱得上簡單粗暴。
她以後該怎麼辦?
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找個老公讓她欺負,第二,找個可以欺負她的老公。
冷牧為這個女兒犯愁了。
……
冷之鳶走在迴廊里,今天她穿了身紫色V領的T桖,短款黑色棉衣,下面黑色皮褲,腳上一雙到了膝蓋的高跟皮靴。
女人身材特別棒,前凸后翹的S曲線,她那腰在一掌之間,但跨骨比一般女孩要寬,這顯得她有一個尤其翹挺的蜜臀,穿皮褲就特別冷酷,不看她的正面,光看她的背影,就會令一些心術不正的男人產生歪心。
尤其特工出身,使得她腰板還特別直,每走一步,都讓她帶出一身女人少有的韌性。
她走了一路,吸引了一路的目光。
她也不在意那些看她的人,只兩隻小手擦在棉衣的口袋裡,嘴裡悠閑的嚼著口香糖。
走到一間辦公室面前,她抬眼看了看牌子-——婦科。
一隻小手搭上門把,打開門。
辦公室里坐著一位醫生,還有一個病人。
兩人都扭頭看著她這個闖入者。
冷之鳶看了眼那個病人,嘴角冷笑,目光指了指門外,紅唇輕啟,兩個字,「出去。」
病人被冷之鳶精緻冷艷的小臉震住了,她獃獃的站起身,然後拿了自己的病曆本飛跑了出去。
冷之鳶瞥了眼那遠走的人,嚼著口香糖走進去,關上門。
醫生獃獃的看著這一臉寫著「我是大姐大」的冷之鳶,害怕的連聲音都磕磕絆絆,「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醫院,別亂來…」
「啪」一聲,冷之鳶一隻皮靴踩上了坐椅,一隻小手拍在了辦公桌上,她懶懶散散的開口道,「我來看病。」
醫生一聽鬆了口氣,心裡嘀咕道,看病就看病吧,怎麼搞得跟綁架一樣。
「你的病曆本呢?」
病曆本?
什麼東西?
冷之鳶擰眉,「沒有。」
醫生不敢得罪這女人,就從抽屜里拿了一個新病曆本出來,「病人的姓名,年齡,你想看什麼病?」
「冷之鳶,26…」說著她頓了頓,精緻的小臉僵硬里又帶著彆扭,不情不願的開口,「前兩天有個臭男人強了我,我一直疼。」
醫生拿筆的手一頓,抬眼上下看了冷之鳶,天哪,能強她的男人該多強啊?
察覺到醫生的目光,冷之鳶扭頭,一個厲眼看去。
醫生嚇得一哆嗦,伸手指了指病床,「躺上去,把褲子脫了,我檢查一下。」
什…什麼?
躺上去,把褲子脫了?
冷之鳶從小就沒有母親,身邊有老爹老哥,還有幫里的兄弟,男女方面和女孩子這些方面的東西一竅不通,很單純很拘謹。
她扭頭,不願意,「有話直說。」
醫生滯了,「小姐,你不讓我檢查,我不知道你受傷的程度。疼有很多方面,一般而言女孩子第一次都會疼,有可能是撕裂,也有可能是感染…」
冷之鳶一張臉黑到底,那個混蛋是把病傳染給她了嗎?
——
ps:下一章寧卿歸國,就開始正式步入小寵怡情的節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