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學海無涯
新一代女藥王的夢還沒做熱乎,殘酷的現實就首先把她給擊倒了!
這個玉簡看似小,可是裡面所儲存的內容簡直要把白月遲氣得吐血三升。打個比方,如果把裡面那些文字和圖案列印成書籍堆在面前,可以堆一摞和白月遲身高差不多的書牆,並且這些還不是全部,只是目錄罷了!
她剛剛還在可憐那些切了幾十年藥材的徒弟呢,現在更可憐自己了。人家至少還能摸摸葯,她呢,只能對著圖案空幻想,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倒霉吧。
白月遲簡直欲哭無淚,當年高考她都沒背過這麼多書啊。
然而之前已在穆紅袖面前信誓旦旦吹了那麼大的牛,現在跑去說自己辦不到……也實在是不好意思。罷了罷了,自己吹的牛,含淚也要繼續吹下去,以後沒有那個本事還是不要瞎承諾了。
於是乎,白月遲化身為勤奮好學寶寶,每天修鍊一個小時無相訣,一個小時九日神功之後,就抱著那玉簡看,嘴中念念有詞。
看得多了,白月遲漸漸摸到了一點規律,下意識按照自己的想法把它們根據某些作用分類規劃開來,這樣一來效率頓時提高了不少。
不過有一點她一直很迷茫,那就是每株靈藥後頭穆紅袖所作的標註。
那些標註是一串奇怪的文字以及數字,文字和數字白月遲都看得懂,可是合在一起她就看不懂了。
比如最常見的乾坤草,穆紅袖給它的標註便是臣一,陽三。
而豆精,則是臣二,陽一。
這是什麼意思?
白月遲很想跑去問穆紅袖,然而對方說在背完此書前不用問別的,便只好將心中的疑惑強行按下,繼續苦讀背誦這些資料了。
春去秋來,時光飛逝。
就在白月遲潛心學習那些靈藥知識的時候,御劍門當初從赤蘭湖遺迹得到的收穫漸漸開始顯現出它們的作用,門派實力也不知不覺間開始壯大起來。
衡水蕭氏正式成為了御劍門的附屬家族,御劍門提供給他們大批的上等靈藥和靈石,他們則負責製作出大批的入道丹和築基丹。作為回報,蕭家的弟子在御劍門內都格外有優待,比其他附屬家族的子弟還要略勝一籌。
然後,就在這個關口,御劍門又舉行了一次拔劍大會。不知是不是之前的例子鼓舞啟發了大家,這一次參加拔劍大會的人特別多,許多習武一兩層的人都來湊熱鬧,看能不能被餡餅砸中。參加的人口基數大了,被發現有靈根的人自然也多了不少,一時間升仙原第一主城裡的御劍山莊人滿為患,十分熱鬧。
往先入道丹十分珍貴,不是特別優秀的弟子或者有關係背景的根本分不到,如今有了充足的靈藥存貨和固定合作的蕭家,入道丹簡直不是個問題,山莊里的候補弟子們幾乎人手一顆,一時間入道的弟子也是層出不窮,御劍門天天都能迎來新人,真是生機勃勃人氣暴漲。
「白姐姐,你知道不知道,那個蕭若晴的堂妹也來御劍門了!」
小柔一邊啃點心一邊口齒不清地給白月遲打小報告。白月遲結丹以後,小柔沒多久也成功築基,按理說應該稱呼白月遲為師叔,可是兩人都不習慣,就乾脆算了。反正她倆的感情好,不在乎這個口頭稱呼。
「哦。」白月遲全神貫注地背誦玉簡中的內容,隨口答了一句。
「她堂妹好像叫什麼蕭霏霏,長得倒是挺好看的,就是性子太弱,看誰都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大家都看不起她,無論誰和她都親近不起來,聽說她和她堂姐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呢。」
白月遲聳聳肩:「管她們的呢,反正我是不會收她進雪鶴峰的,咱們河水不犯井水。」
「那是必須的,然而我還是要提高警惕,替你好好看著葉師兄,不能再讓人打主意了。」
白月遲彈了一下小柔的腦門兒:「瞎操什麼心!好好修鍊你的去,你葉師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能被人拐了走不成。」
「我這不是擔心嗎!上次那事兒我還記得清清楚楚的呢,要不是葉師兄吉人有天相躲過一劫,恐怕就要捏著鼻子娶那個噁心的女人了。他們蕭家能教出這樣的姑娘,真是連我們鄉下人家都不如,誰知道這個蕭霏霏是不是一樣的。」
小柔不說還好,一說白月遲倒是也想起了那件不愉快的往事,面色也略略沉了下來。
就在此時,葉翟走了進來,將一封信交給了白月遲:「這是剛剛師祖派人送來的。」
白月遲拆開信一看,險些將茶水都噴了出去。
真是冤家路窄,怕什麼來什麼!
白月遲剛剛才說不會收人家進雪鶴峰,馬上上頭的命令就下來了,讓蕭霏霏跟著白月遲學習雪鶴訣,也就是說不但要讓她收蕭霏霏進峰,還要收她為徒!
白月遲的臉色頓時十分難看,她氣呼呼地將信拍在了桌上,對小柔抱怨道:「好吧,才說出去的話就打了臉,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小柔來御劍門之後,斗大的字也學了一籮筐,她好奇地拿起信,看完后臉色比白月遲更難看:「他們蕭家的女孩兒也是奇了怪了,怎麼葉師兄在哪兒就往哪兒鑽!」
白月遲搖搖頭:「這個倒不一定是奔著他的。」
蘇儀在信中隱隱提到,蕭家現在是御劍門重點籠絡的家族,韓楚楚一事非同小可,魔道既然已經滲透入了結丹期修士中,那麼別的峰也不見得沒人淪陷。蕭若晴因為之前的醜聞和後來資質平庸已淪為棄子,這個蕭霏霏實際上就是蕭家新的籌碼兼人質,蘇儀將她送到白月遲這裡,也是信任白月遲,希望她能監視壓制住這個女子的緣故。
也就是說,蕭霏霏來雪鶴峰未必是她自己的意願,其中更多的是御劍門的意思。希望是個聽話的人吧,要是心眼太多,她可真不一定有什麼耐心呢。
白月遲擔憂地看向葉翟,發覺葉翟似乎也在沉思什麼。然而。葉翟想的和白月遲完全不同。
蘇儀搬出清心齋入駐隱峰一事,恐怕沒有誰比葉翟更加心中稱意了。他本就覺蘇儀礙眼,只是看在白月遲面上,不便表現太明顯罷了。
這蘇儀,還真不像表面上那般正直高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