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證明給我看
風逸言沉默的望著她,很久之後才淡淡道:“沒有一點排斥?”
林夕夕探手摸了摸風逸言的臉,對於這種類似調戲的舉動,信手拈來。
倒不是她真的想調戲,隻是喜歡這種皮膚接觸的溫暖,讓她安心。
“隻要是哥讓我做的,我都心甘情願,沒什麽好排斥的。”
“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對象是他?”
“什麽?”林夕夕愣了一下。
“沒什麽,既然這樣,那就簽吧。”
林夕夕簽了,簽到最後,卻發現日期是2009年。
“這?”她不解的抬頭望著風逸言。
風逸言垂著眼簾,視線落在那合約上,“這合約將來或許有用,所以時間故意寫早了一年。”
“嗯,哥果然深思熟慮。”林夕夕再度笑了笑,帶著點苦澀。
哥終究還是要把她推出去,這次她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幫哥報仇,本來就是她承諾過的。
簽好名字,風逸言沒有多留,轉著輪椅去找葉家老兩口了。
林夕夕望著他清冷的背影,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了,才輕聲的囁嚅道:“就算不簽合約,哥讓我做什麽我也會做的……”
話音未落,身後的風逸揚遞給她一杯溫熱的水,“你智障?這合約當然是用來限製葉家兩口的,有了合約,他們才不敢輕待了你,你可是他們女兒活下去唯一的希望。”
“原來是這樣……”
原來哥還是有在為她著想的。
林夕夕的心裏總算好受了些。
風逸言走後,一直都月上中梢才回來,打發了風逸揚回去好好洗個澡休息一晚,他才轉著輪椅到了窗邊,望著窗外殘月半彎,留給她鍍著銀色月輝的清冷身影。
“明天一早,你先做處女膜修複手術,隻是個小手術,你不用太擔心。做完之後,休息一天,後天九點做腦葉手術。”
林夕夕靠在床頭,攥著被角,忽略掉那什麽修複手術,直接問了風逸言語焉不詳的腦葉手術。
“我的身體不是沒問題嗎?為什麽要做腦葉手術?”
風逸言沉默了片刻,才緩緩解釋道:“沐清晨的瘋病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想來很快就會出院,他是出了名的天才,十三歲就考上了哈佛,智商不是你能應對的了的,想要瞞住你的身份,除非你失憶,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不是林夕夕,否則,絕對瞞不住他。”
林夕夕攥著被角的手,越攥越緊,“所以,這兩個手術,都是為了接近沐清晨準備的?”
“沒錯。”
他可以滿不在乎的說出這樣的話,可林夕夕卻不能無所謂的去聽!
她咬唇望著他無情的背影,勉強控製著自己沒有哽咽出聲,“我知道哥嫌棄我,不喜歡我,哥讓我接近他,甚至不惜身體的代價,我都可以接受!可是,讓我失憶,我做不到!”
風逸言始終背對著她,淡漠冷情,“這就是你留在我身邊的代價,要麽失憶,要麽出國,決定權在你。”
“哥你別想糊弄我!”林夕夕撩被下床,站在床邊卻沒有走過去,“哥是想讓我失憶,然後隨便把我塞到什麽地方,根本沒打算讓我參與其中,對不對?!”
清冷的身影巍然不動,像是根本沒聽到她的質疑。
林夕夕情緒有些激動,拳頭攥的太緊,指甲摳進掌心,幾乎要摳出血來,她都沒有察覺。
“我會幫哥接近沐清晨,我不會讓他發現我是林夕夕。哥讓我和他做那種事也好,什麽都好,哪怕再讓我懷上他的孩子,隻要是哥要我做的,我都會去做!可是,讓我失憶,讓我忘了哥,我做不到!”
風逸言回頭,淡淡的望著她,“你不是說,什麽都願意為我做嗎?”
“我願意,可如果我失憶了,那我對哥的承諾豈不是也忘記了?所以,我不能失憶。”
“不失憶,你根本瞞不住沐清晨。”
“哥不是計劃等過幾年晟世穩住地位,再對他出手的嗎?那這幾年我會努力的,哥也可以教導我,我不會讓他看出端倪的。”
風逸言搖著輪椅,徹底轉過身來,聲音依然淡淡:“機會隻有一次,一旦失敗,就是全敗。我還是那句話,留在我身邊就必須失憶,不然,你就出國,離這些事遠遠的。”
“哥!”林夕夕怎麽可能說的過風逸言,眼眶都紅了,“哥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還要我修複那什麽膜,真的想讓我再被他欺辱嗎?如果我有記憶,起碼我還能提防一些,總比砧板上的魚好些吧!”
風逸言不語,月光淺淡,地上的人影也跟著恍惚了許多,看不清他的麵容,隻能聽到他似乎永遠淡漠如水的聲音。
“你真的喜歡我嗎?”
她咬了咬唇,趕緊點頭說,“真的。”
他又問,“我是誰?”
“哥。”
“名字。”
“風逸言。”
風逸言默默搖了搖頭,”不對,從離開桃林那一刻,我隻是心狠手辣的端木名,再不是懦弱無能的風逸言。我為了自己,殺了連麵都沒見過的喬子峰,還藏起了葉秋雨,讓她的家人因為她悲痛欲絕,未來,我還會做更多讓人發指的事,比起沐清晨當初的校園霸淩更惡毒的事,這樣,你還喜歡?”
“不管哥變成什麽樣,我都喜歡。”
“是嗎?”風逸言複又問道:“喜歡誰?”
“端木名。”
他繼續追問,“誰喜歡誰?”
“葉小雨喜歡端木名。”
“隻是喜歡?”
林夕夕連絲毫猶豫都沒有,向前邁進一步,“葉小雨愛端木名,真的很愛。”
風逸言定定的望著她,背著月光,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隱約看到他眼中流轉著清淺的碎光。
他輕歎一聲,抬手,衝她微微勾了勾細膩的指尖,“過來,證明給我看。”
林夕夕像是等了很久似的,立刻邁步向他走去。
站在輪椅前,望著他淡雅出塵的臉,她眼神有些迷離,低頭吻上了他的唇,兩隻手也沒任何遲疑的探向了他的皮帶。
還未摳開皮帶扣,風逸言微涼的手已經按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