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婚姻無效
葉小雨突然想起,喬子安曾經說過,沐清晨當初出院,是說療養院沒有彼岸花。
彼岸花……
難道是誰看了她的日記,然後去花圃找風爺爺的麻煩?
看日記的應該隻有林家的人和沐清晨,難道是林家人?
就算是林家人,也不可能時隔半年才來砸花圃,而且還是大年三十。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沐清晨,可偏偏沐清晨根本沒有作案時間。
難道是沐清晨派人做的?
她想不出頭緒。
如果能聯係上沐清晨問問就好了。
可惜,他根本不想理她。
或者,問問喬子安?
就在她苦思無果之際,房門再度打開了,進來的依然是西裏裏。
他拿著一瓶藥,徑直走到她麵前。
“你是做了腦葉手術才失憶的,這藥是刺激小腦葉細胞的,不敢說你吃了一定會恢複記憶,不過,肯定會有幫助。”
葉小雨沒有接那藥,抬頭瞄了一眼西裏裏,“我怎麽知道你這藥到底是什麽東西?”
西裏裏無所謂的挑了下眉,“隨你,你想吃就吃,不吃也沒人逼你。”
說罷,丟下藥轉身就走。
走到門口,站住,又回身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淩天的倉庫失火,原本預備發往歐洲的貨物全部損毀,淩天違反合約,麵臨巨額賠款。”
“警察已經在調查具體原因了,不過,他們最終隻能查出是工人吸煙丟的煙頭所致,而那丟煙頭的工人和其餘幾個負責安保的人員,全都燒死在倉庫裏了。”
頓了一下,西裏裏笑的有些詭異,“怎麽說呢,算是死無對證吧。你說,這種狀況下,沐清晨會出麵嗎?”
葉小雨不語。
西裏裏再度笑道:“你是不是想說,沐中銘才是淩天總裁,出麵也該是他出麵?”
“忘了告訴你了,沐中銘處理橋梁坍塌事件的新聞發布會上,被事故中砸死的工人家屬圍攻,原本就沒好利索的傷再度複發,兩天前已經住進了醫院,這會兒根本不方便出麵。”
葉小雨微微睜大了眼,心下已經什麽都明白了。
這必然是端木名煽動的,新聞發布會現場,當著那麽多媒體的麵,讓那些家屬去鬧事,沐中銘就算再怎麽不甘願,都不可能還手,就算是安保人員也隻敢攔,不敢再傷著那些家屬一分一毫。
那種混亂的狀況下,安排幾個有心人趁亂攻擊沐中銘還沒好利索的傷口,想讓他重傷入院一點也不困難。
不過,端木名這麽做到底有什麽目的?
逼沐清晨出麵?
沐清晨到底去哪兒了?
端木名這麽在意,難道是沐清晨又有了什麽對付晟世的計劃?
葉小雨的腦子很亂,想了很久也沒理出個頭緒。
倒在床上看了看西裏裏送來的那瓶藥,突然間覺得自己很好笑。
你算個什麽東西啊葉小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有什麽用?
沐清晨討厭你,風逸言利用你,晟世和淩天的爭鬥,你根本插不上手。
與其關心這些沒用的,不如想想怎樣恢複記憶,也許隻有全想起來了,她才能明白為什麽他們要這麽對她。
葉小雨仔細看了看那藥瓶,想來西裏裏也沒必要拿假藥來糊弄她,她便倒出兩粒,順水咽了下去。
吃了藥,葉小雨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胡思亂想,最後還是沒能忍住,起身打開了電視。
不管沐清晨究竟怎麽看她,她還是想再看看他,哪怕是隔著電視屏幕。
電視裏好多頻道都在播放淩天倉庫失火案,卻遲遲沒有見到沐清晨的身影。
最末,終於翻到帝都頻道最新的報道,出現在電視屏幕上的,竟是許久不見了滿是褶子的老爺子的臉。
沐中銘因為受傷不能出麵,沐清晨為什麽也沒出麵,偏偏讓已經退休的老爺子參與進來?
葉小雨隱隱有些不安,她總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麽東西,卻偏偏不知道忽略了什麽。
夜幕降臨,吃了兩次藥的葉小雨也並沒有想起什麽,被西裏裏帶下去吃晚餐。
剛吃完飯,風逸言就輕飄飄的拋下一句重磅炸彈。
“單方麵宣布婚姻無效。”
“什麽?”
“我要你,單方麵宣布和沐清晨的婚姻是無效的。”
葉小雨一下子站了起來,“我拒絕。”
“你有拒絕的權利嗎?”風逸言淡淡一笑,依然風輕雲淡,“你忘了昨晚的視頻了?”
西裏裏喝著飯後紅酒,斜靠在門邊,笑的很紳士,補充道:“你不是說沐清晨拋棄你了嗎?為什麽還要拒絕?沐清晨是在以為你已經死亡的情況下,擅自用你的證件辦理的結婚登記,隻要你單方麵提出婚姻登記並不符合你的個人意願,你們的婚姻就是無效的。”
“與其等沐清晨主動拋棄你,不如你先拋棄他,然後,留在風逸言身邊,好好還你欠下的債,豈不更好?”
還她欠下的債?
見她不語,西裏裏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再度笑道:“不如這樣,我再給你個機會,你再聯絡一次沐清晨,你可以再確定一次,看他到底有沒有拋棄你,或者準備拋棄你,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宣布婚姻無效。”
葉小雨坐在桌邊,抬頭望了一眼同樣搖著酒杯輕抿紅酒的風逸言,又望了一眼西裏裏。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在打什麽主意,不過,我不會聯絡他,也不會宣布婚姻無效,至於那個視頻,你們想怎樣隨便你們,反正之前你們不也拍過我的不雅視頻嗎?再流出去一次更不雅的,又能怎樣?我還有什麽可失去的?”
似乎早料到了葉小雨會這麽說,風逸言一點反應都沒有,手中的紅酒杯晶瑩剔透,執杯的手更顯得白皙如玉。
“西裏裏,把視頻發給沐清晨。”
即便早預料到會是這樣,可聽到風逸言親口說出這句話,葉小雨還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脫口而出,“哥!”
聲音帶著一分哽咽。
風逸言抬眸,雪眸清透,明明幹淨的沒有一絲的雜質,卻偏偏說出汙穢至極的話,“別喊了,留著一會兒在床上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