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喬大少下跪
清晨,淡淡的陽光透過窗子撒在豪華的K-SIZE歐式大床上,窗簾半遮半掩,剛好擋住了一部分陽光,免得恍到葉小雨緊閉的雙眼。
纖長的睫毛突然抖了抖,緩緩張開,眼神有些迷離,茫然了很久才緩緩轉眸,望向一旁。
琉璃般的眸子在看到身旁的男人時,微微睜大,有些難以置信。
沐清晨就躺在她身側,一手輕攬著她的腰,一手虛環在她的頭頂,單薄的眼皮輕輕闔著,像是舍不得沉睡一般,帶著點隨時都能睜開的錯覺。
不,也許不是錯覺,她不過稍微動了一下,那微顫的眼睫立刻翕動了一下,張開了。
隻一瞬間的迷蒙,漆黑的墨瞳立刻清醒過來,看到她瞪著烏溜溜的大眼驚愕的望著他,他突然勾起一側唇角,低頭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還疼嗎?”
隻這一個淺啄,葉小雨的眼瞪的更圓了。
這,這什麽情況?
沐清晨怎麽回來了?
他不是瘋了嗎?
還有,最重要的是,他為什麽會吻她,語氣還這麽……詭異的溫柔?
白曼曼呢?
就算白曼曼失敗了,可她當著他的麵和風逸言那樣,別說是他這種高高在上自尊心逆天的大少爺,就是普通男人都不可能忍的了,他是怎麽忍下去的?
難道是受刺激太大,失憶了?
葉小雨正在推測他失憶的可能性,下一秒,沐清晨抬手按響了臥室的傭人鈴。
不大會兒,一臉疲憊的傅立彬帶著助手推門而入,緊隨其後的還有黑著眼圈的喬子安。
“醒了?”人還沒到跟前,聲音已經到了,傅立彬看了一眼轉過頭來的葉小雨,明顯鬆了口氣,“醒了就好,剩下的就是好好調養了。”
葉小雨有點懵,不,準確的說是非常懵,說是懵逼到自己姓什麽都快忘了也不算誇張,她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的頭還在隱隱作痛,腦中亂七八糟的畫麵從未停過,她看了一眼跟在後麵的喬子安,誰都沒問,先問了他,“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在地下室的記憶全部都很清楚,她知道喬子安和白曼曼聯手了,甚至喬子安默認了白曼曼要讓她以她的名義死在地下室,
她昏迷前還看到白曼曼和喬子安相攜離開,說是去療養院救沐清晨,怎麽眨眼之間,沐清晨就回來了?而且看上去一點不像精神病患者!
這明顯和喬子安有著必然的聯係。
不等喬子安開口,第二個問題又衝口而出,“白曼曼呢?”
喬子安沒回話,妖冶的丹鳳眼微轉,看向一旁的沐清晨。
沐清晨起身擋在她眼前,黑曜石般的眸子半闔著注視著她,唇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我贏了。”
“噯?什麽意思?”
話剛出口,傅立彬已經走了過來,毫不客氣的推開沐清晨,嚴肅道:“其他的等會兒再說,先例行檢查。”
葉小雨的腦子很亂,思維能力嚴重退化,她心急如焚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偏偏傅立彬像是故意跟她過不去似得,檢查的那叫一個認真仔細盡職盡責,恨不得一根頭發一根頭發的仔細查過。
好不容易挨到了檢查完畢,傅立彬帶著助手離開,喬子安卻沒走。
他上前一步,站到了葉小雨麵前,妖冶的丹鳳眼直勾勾的盯在她的臉上,豐潤的唇瓣抿了又抿,神色古怪到極點。
葉小雨呆愣愣的上下打量著他,完全不懂他這是想幹嘛?
“你……”
話音未落,隻聽“撲通”一聲悶響,喬子安竟然直直衝著她跪了下來!
葉小雨抽了抽嘴角,徹底震驚了有木有!
這,這這……
這是她還在夢裏還沒醒過來還是怎麽的?
不,不會,明明頭這麽痛,夢裏根本不會痛。
那喬子安,喬子安這是在幹嘛?
喬家大少居然下跪了!
給她下跪了!
葉小雨閉上眼,下意識的晃了晃頭。
糟糕,越晃頭越痛。
她一定是誤會了,喬大少肯定是給沐清晨下跪,肯定不是給她。
她這邊還在頭腦徹底混亂、完全不知所想的時候,喬子安終於開口了。
“葉小雨,這次的事加上上次出租車的事,我欠了你兩條命,你想讓我怎麽還,隨你提出任何要求,除了這條命不能給你,其他隨便。”
一覺醒來,發瘋的人突然好了,好的連她出軌的事都好像不記得了。而想整死她的人又莫名其妙給她跪了,還特麽求她原諒他任她隨便整!
葉小雨表示世界發展太快,她有點承受不來,她想靜靜。
抬起沒受傷的手臂按了按太陽穴,剛按了沒幾下,溫熱的指尖便取代了她的手指,不輕不重的按摩起來。
力道正合適,很舒服。
葉小雨輕籲了一口氣,說道:“誰能先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喬子安再度看向沐清晨,顯然受沐清晨指揮,不敢隨便亂說。
葉小雨蹙眉道:“喬子安,你說。”
喬子安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不愧是名門貴公子,即便是這樣屈辱的姿勢,還頂著超濃的黑眼圈,也絲毫沒有影響他妖邪詭魅的氣質。
“事情嘛……其實是這樣的……”
喬子安把大致經過講了一遍,唯獨漏掉了發現她心口有刻字的事,更沒有提任何有關她就是林夕夕的話題,當然,也沒有詳細說明怎麽報複白曼曼,隻說毀了她的臉。
葉小雨頭很痛,勉強聽著,聽罷之後,詫異的回頭看向沐清晨,“這就是你說的‘你贏了’的原因?”
深邃的墨瞳半斂著,漾著一抹她看不懂的情緒,“對。”
葉小雨張了張嘴,想說什麽頓住了,眼神閃爍了一下,轉而對還跪在地上的喬子安說道:“你是沐清晨的朋友,你幫他是理所當然的,我和你本來也沒什麽交情,你害我我也能理解,所以,算了,你起來吧。”
喬子安跪著沒動,自下而上望著她,像是怕她沒聽明白似的,再度重申了一遍,“我可是說了,可以任你提出任何要求,什麽要求都行!你真的一點要求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