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他是自願的
葉爸葉媽尷尬的埋頭扒飯,風逸言依然無波無瀾,好像被吃豆腐的不是他一樣。
西裏裏甩了甩被敲紅的手背,滿不在乎的揚了揚眉,又快速的摸了一把風逸言的腿,這才專心致誌的開始吃飯。
午後。
風逸言在五樓露台,靠在微微放倒的輪椅背上,眺望著遠處的碧波蕩漾,享受著陣陣清風,抱著書睡著了。
西裏裏輕手輕腳的過來,薄毯小心翼翼蓋在他身上,低頭衝著那誘人的嘴唇就吻了過去。
當然吻了個空!
葉小雨拉過輪椅轉身就走,根本不理後麵氣的磨牙的西裏裏。
下午。
葉小雨不過是上了個衛生間的工夫,再看風逸言居然不見了!
她氣急敗壞的揪著一個傭人就問,傭人茫然的指了指一邊,“去洗澡了。”
洗澡?
大下午的洗什麽破澡!
再說風逸言自己會洗,還用得著西裏裏幫忙?
一路衝到西裏裏專用豪華浴室門口,輪椅在外麵,風逸言顯然被抱進去了。
這還得了!
葉小雨毫不猶豫就闖了進去。
浴室裏,水霧彌漫,西裏裏單膝跪地,袖子挽到手肘,正給風逸言擦背。
風逸言坐在一個特質的軟椅上,全身赤衤果。
好吧,其實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全身赤衤果,她根本沒敢往下看,隻死死盯著他的脖子以上。
他略有些詫異的轉頭望著她,原本就略長的發因為潮濕顯得更長了幾分,白的有些病態的臉頰也因為熱氣的蒸騰,微微透出一絲健康的紅潤,茶色的眼瞳也沾染了水色,濕漉漉的,帶著折磨人心的薄光。
隻那麽對視了兩秒,葉小雨表示完全Hold不住啊!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放在了他的唇上。
那唇,被水濡濕,潤澤的像晨起沾著露水的花瓣,微張的唇中,依稀還能看到一點嫣紅的舌尖。
雲蒸霧繞之中,眼前的他美的不像真人,倒像是手繪高手繪出來的帥哥美圖一般,和平時的不染纖塵完全不同,清冷中帶著一絲妖冶,聖潔中帶著一絲邪魅,像是被強硬的拽下雲朵的天使,被迫沾染了世間的塵色,讓人情不自禁想要折斷他的翅膀,讓他再也回不了天堂。
是啊,風逸言的確再也去不了天堂了,他沒有折斷翅膀,折斷的是他的雙腿。
她這邊還處於情緒混亂不能自已中,眼都不知道該往哪擺,那邊西裏裏挑了下眉梢,難得收起了紳士的微笑,不鹹不淡的蹦出一句:“葉小姐突然闖進男人的浴室,這是想幹嘛?”
葉小雨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左右看了一眼,抓起門口的浴袍上前裹在風逸言身上。
“我才想問你這是要幹嘛?誰準許你隨隨便便就帶哥來這種地方!”
西裏裏再度挑了挑眉,“這種地方?難道洗澡應該去其他地方?”
葉小雨氣結,“你懂我的意思!別打岔!以後離哥遠點,不懂愛的話買本書好好學學!首先要學會的一句就是【強扭的瓜不甜】。”
被強迫的滋味,還有誰比她更了解?
西裏裏站起身來,擦了擦手,一邊慢條斯理的放下袖子,一邊似笑非笑的說道:“首先,我隻是想吃瓜,不吃到這口瓜,我會死,至於他甜不甜,根本無所謂,哪怕是苦的我也樂意。其次,你現在待的是我的地盤,該離誰近些,離誰遠些,還輪不到你來指揮。最後,我沒有強迫他,是他自願的,如果真要說強迫的話,強迫他的人應該是你。”
葉小雨的臉色白了白,她可以無視他前麵的兩條內容,可最後一條無論如何也無視不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哥是自願的,什麽強迫哥的人是我?你胡說八道!”
西裏裏瞟了她一眼,彎腰抱起裹著浴袍的風逸言,轉身出了浴室。
小心的將他放在寬大的哥特式大床上,西裏裏這才轉身看了她一眼。
“葉小姐,我相信你的眼睛沒有問題,你應該能看出從頭到尾逸言都沒有任何反抗,這還不是自願嗎?”
葉小雨轉眸看了一眼風逸言,他微垂著頭,濕發擋住了他半闔的眼,也擋住了他所有的情緒。
“哥,是不是西裏裏又威脅要把我送給沐清晨?”
風逸言不語,輕輕搖了搖頭。
“是不是西裏裏威脅哥,要把我們一家三口都趕走?”
風逸言又搖了搖頭。
葉小雨猜不到了,幹脆縮短語句,“是不是西裏裏威脅哥!?”
這次風逸言許久沒動,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葉小雨信嗎?
根本不信!
她扶著腰走過去,一把抓起一旁風逸言的衣服,“不管你用什麽威脅哥,請你適可而止!趁著哥還沒討厭你的時候,別把事情做的太絕!”
西裏裏依然紳士的笑著,隻是碧綠的眸子陰鷙的可怕,“我再說一遍,我沒威脅逸言,是他主動找我的,也是他自願隨我處置的。”
“我不信!”
西裏裏翹腿坐在床邊,挑釁似的一把攬住了風逸言的肩膀,“不信你可以問他。”
孕婦的情緒很容易激動,葉小雨的情緒更容易激動!
她的怒火隨著那攬過去的胳膊,還有那刻意探向風逸言胸口的手,徹底點爆!
“我說了我不信!不信!放開我哥!”
她拽著西裏裏拚命向外扯著,想把他扯離風逸言,可一點用也沒有,西裏裏不過稍微用了點力,就把她輕鬆的推出去兩三步遠。
“上次被你打,不過是不想讓你傷著逸言而已,你真以為你一個大肚婆能打的過我一個成年男人?”
說著,西裏裏一個側身,輕鬆的把風逸言壓在了身下,還故意抓住他的手放到唇邊極其緩慢的輕吻了一下。
“你看,別說我幫他洗澡,就算我把他壓在身下吻他,甚至是再進一步發生點什麽,他都不會反抗的,我們現在是兩情相悅,請你這個礙眼的女人馬上離開我的房間。”
葉小雨難以置信的的望著他們,準確的說是望著他身下的風逸言。
他果然如西裏裏所說,沒有任何反抗,一動不動的躺著,浴袍已經散亂,浴帶鬆垮垮的係著,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