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唯一的老婆
葉小雨突然想起沐清晨離開前,在別墅的時候,她似乎好像依稀大概,確實說過……
【等你什麽時候病的不能自己吃飯,我再喂你。】
此時此刻,她真想把當時的自己揪出來好好談談人生。
“可是,我不會。”
“不會?”沐清晨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那就先從喂水開始學吧。”
葉小雨咬了咬唇,忍住羞恥端過水杯,臨喝之前,先問了一句:“我爸媽……”
他的臉立刻沉下,半晌才擠出一句:“死不了,好好的在家呆著呢!”
雖然他的語氣很差,不過她總算徹底放下心來。
微一仰頭,一口水含在了嘴裏。
低頭,望著沐清晨深不見底的墨瞳,她心一橫,貼了過去。
他的嘴唇異常的滾燙,甘冽的清水緩緩渡到他的嘴裏,潤濕了他略幹的唇瓣,也紊亂了他沉穩的呼吸。
他趁機咬住了她,粗暴中帶著一絲壓抑的親吻。
“還要。”
一口水喂完,他意猶未盡的舔了下嘴角,鮮紅的舌尖與他蒼白的臉色完全不同,帶著一抹旖旎的豔色,莫名的鼓動人心。
葉小雨逃避似的躲開視線。
上帝不公平!
明明是個任性霸道又卑鄙殘忍的渣男,怎麽就長的這麽清新俊朗出塵脫俗,偶爾還透出一點呆萌妖冶。
這樣太犯規了!
沐清晨微微歪了歪頭,盯著她緋紅的小臉,瞳光驛動,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我!還!要!”
“先,先吃口麵。”
她不想結巴,可管不住自己的嘴。
沐清晨似乎看出了她的羞窘,難得沒有反駁,“好吧,一口麵一口水。”
就這樣,簡單的一碗麵,葉小雨足足喂了一個小時才喂完。
“葉小雨。”
“嗯?”她正想出去送碗,卻被他一把拉住。
“他碰你了?”
“啊?誰?”一瞬間的錯愕,葉小雨瞬間意會過來,“沒有!絕對沒有!”
有沒有被趁機吃豆腐,她不知道,不過肯定沒到最後一步。
她感覺的出來。
沐清晨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真的沒有?”
“真的!我沒必要騙你。”
說完這句,葉小雨反而有些後悔了。
如果她說有,他會不會嫌棄的直接把她丟出莊園?
她還在懊惱著,又一個問題突然丟過來,“為什麽要跑?”
“我……”她有些措手不及,囁嚅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沐清晨的墨瞳鷹隼一般的死死盯著她,像是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一般,沙啞著嗓音,再度問道:“你之前不是還說想要我的愛,想要嫁給我嗎?為什麽要跑?”
這句話,像是突然給她提了個醒,她咬了咬唇,謊話脫口而出:“對,對啊,就是因為你不肯娶我,所以我才要跑。”
“嗬!”攥著她的手腕猛地收緊,幽暗的眸中閃過一絲戾寒,“我很好騙?”
剛剛還死皮賴臉撒嬌討水喝的男人,眨眼就一臉凶惡恨不得撕了她。
精分男果然是精分男!
葉小雨完全跟不上他變化的節奏。
她勉強咽了口口水,硬著頭皮繼續扯謊。
“我,我沒騙你。我剛認識你的時候就說過,我不想做什麽情婦,我隻想做個簡單幸福的人,有疼愛自己的老公,有調皮可愛的孩子,有完整的家庭。可是這些你都給不了我。”
沐清晨沉默的望著她,幽暗的墨瞳閃爍著,神情晦澀難懂,“我說過吧,我不會娶別的女人,隻要你留在我身邊,這一切你都能得到。隻是少了一張紙而已,那張紙就那麽重要?”
“對你來說隻是一張紙,對我來說卻是最重要的安全感。”
“結了婚還有離婚的,一張紙能有什麽狗屁安全感!”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扯動了傷處,疼的一層又一層出著虛汗。
看著他痛的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她心頭一抽,別扭的轉過頭去。
不看不看,她才沒有心疼他,絕對沒有!
“對,就像你說的,結了婚還可能離婚,那不結婚就更不穩定。”
頓了一下,她繼續說道:“你是誰啊?你是淩天的總裁,全國最想嫁的男人排名第一位,有多少女人對你虎視眈眈,我憑什麽認為你會一輩子隻對著我一個人?”
“就憑你是我唯一的藥!”他忍著胸痛一把將她扯進懷裏,抱得緊緊的,像是刻意印證他的話一樣。
她掙紮了一下,沒掙開,幹脆就那麽趴在他懷裏繼續反駁:“你也說了是藥,沒有人會吃一輩子的藥,病總有好的一天!”
“葉小雨!”沐清晨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你真的隻是因為我不肯娶你所以才跑的?”
“沒錯!”她一動不動的回視著他,不敢有絲毫的閃爍。
這種時候如果露出一絲一毫的心虛,下場隻會更慘。
沐清晨深吸了一口,死死的盯著她,像是想看透她是不是在說謊。
“真的?”
“真的!”
“沒有騙我?”
“絕對沒有!”
沉默的對視了很久,戾氣終於緩緩消散,沐清晨按回她的腦袋,抱著她歪在床上,許久都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都快要睡著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聲音沙啞感性。
“你,喜歡我?”
這種時候,當然不能否認。
葉小雨輕輕“嗯”了一聲。
“有,多喜歡?”
沒想到他還會追問,葉小雨頓了一下才說道:“想……嫁給你那麽多。”
這話似乎取悅了沐清晨,他再度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直到胸口實在疼的受不了,這才緩緩鬆開。
“我,不會娶任何女人,因為,我已經結過婚了。”
啊?
這句話無疑於一個晴天霹靂,當即劈的她僵在那裏。
“結過,婚了?”
和誰?那個未婚妻嗎?
難道這次去Y國就是去登記的?
沐清晨輕輕的抱著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說出的話通過胸腔傳到她的耳朵裏,帶著一點甕聲。
“夕夕的戶口一直都在,三年前,我滿法定結婚年齡那天,我和夕夕領了結婚證。即便她不在了,她依然是我唯一的老婆,一輩子都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