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被人詛咒還這麽高興
那琴通體冰藍,流光溢彩,每根琴弦都仿佛暈著淺淡的珠光。
隨著他白玉般的指尖輾轉撥動,泠泠琴音動人飄散,一片片泛著銀光的咒文隨之飛出,像花瓣一般,層層疊疊融入天若有晴身體裏。
隨後,銀光乍現。
天若有晴,原地複活。
這是司琴符咒師的複活技能。
天若有晴:\(≧▽≦)/師傅!你來的好及時!剛剛好危險。
不解凡塵苦:你已經30級了。
天若有晴:?(????ω????)?徒兒太笨了,連個十五級小BOSS都打不過。師傅不要嫌棄我,我一定會努力暖床當做補償的!
不解凡塵苦:……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
天若有晴:O(∩_∩)O哈哈~師傅害羞了。
天若有晴:對啦,師傅也救救她吧。她是我隊友,才十級。
悠揚的琴音隨即響起,小雨微落原地複活。
有個師傅真好!
葉小雨隔著屏幕羨慕嫉妒恨。
在天若有晴師傅的幫助下,葉小雨總算過了巨鼇王這個任務。
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
一個簡單的小BOSS居然花了她一個晚上才勉強過完!
葉小雨關了電腦,疲憊的打了個嗬欠,轉頭看向沐清晨。
他還在工作。
專心致誌,一絲不苟,暖燈下,深邃的墨瞳沾染著夜的光影,俊朗的臉孔漾著淺淺的微光,深深吸引了她的視線。
果然,認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葉小雨沒有打擾他,輕手輕腳的離開。
關門的瞬間,沐清晨突然微抬眼眸,望了一眼緊閉的門,唇角溢出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
傍晚,A.T辦公大樓。
葉小雨還在拚命惡補《仙魔奇情錄》遊戲資料。
電話響了。
是沐清晨。
葉小雨不想接,可又不能不接。
【我在樓下等你,給你五分鍾,馬上下來。】
“可我還沒下班。”
【兩分鍾後下班,三分鍾時間下樓。】
“你要不要算的這麽精細,怎麽不精確到秒!”
對麵連一絲停頓都沒有,【還有三分五十九秒。】
葉小雨:“……”
六點整,葉小雨連一秒都沒停,匆忙趕向電梯。
“小雨,你這麽急著去哪?”
溫馨突然從身後拉住了她。
眼看著其他同事都越過她擠進電梯,第一班電梯已經關上,她無奈的頓下腳步,回頭望著溫馨。
“有點急事。”
“這樣啊……”溫馨鬆開她的手臂,“本來還想約你一起去吃飯的,既然這樣,那就改明天好了,就這麽說定了。”
“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
剛說了一個字,溫馨就打斷了她,“就這麽說定了哦,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同事聚餐,你可不能拒絕。”
大家都是同事,再拒絕就說不過去了,葉小雨隻好點頭,“那好吧。”
“晚了三分十二秒。”沐清晨翹腿坐在卡宴後座,晃了晃手機裏的計時軟件。
葉小雨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俯身坐進車裏。
“哪有掐時間那麽準的,我又不是長尾灰雀,可以直接飛下來的。”
這段時間,沐清晨對她很縱容,縱容到她都敢反駁他,甚至瞪他。
這些小變化,葉小雨並沒有察覺。
“遲到就要受到懲罰。”
沐清晨收起手機,一把將她拽進懷裏,垂首就是一吻。
盛夏的傍晚,很悶熱。
微涼的薄唇貼上溫熱的唇瓣,涼絲絲的,很舒服。
葉小雨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
像是得到鼓勵一般,沐清晨的雙臂陡然收緊,涼唇立刻一片火熱。
許久之後,他微微撤身,薄唇似離非離,廝摩著她的唇。
“我要坐七點的飛機,去一趟Y國,大概兩天後回來。”
Y國?
葉小雨記得,上次去Y國是訂婚,那這次呢?
“那我可不可以……回我家住兩天?”
“可以。”他咬著她的下唇,輕輕的啃噬著,說出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不許聯絡風逸揚,不管你用任何方式聯係他,我都會知道。別惹我發火,懂嗎?”
“懂。”
她怎麽會不懂?
雖然他最近很少發火,甚至似乎溫和了很多。可她怎麽會忘了他是個重度精分,隨時都可能變身狂獸!
一路回到久違的別墅。
三菜一湯,簡單的家常菜。
沐清晨依然說難吃,可還是全部吃光。
葉小雨舀起最後一勺粥,剛伸到嘴邊,手腕突然被抓住。
隔著餐桌,他突然探身過來,拽著她的手,將那勺粥喂進了自己嘴裏。
“被人喂飯的感覺,還不錯。”
又往前探了探,殷紅的舌尖劃過她的唇角。
“不知道用嘴喂飯,會是什麽感覺。”這麽羞恥的話,沐清晨說的毫無壓力,“等我回來,喂喂我試試。”
葉小雨羞的滿臉通紅,不自然的轉過頭去。
“等,等你什麽時候病的快不行了,我再喂你!”
說完這句話她就後悔了,這話怎麽聽怎麽像是在咒他,他不會一怒之下再把她鎖起來吧!
沐清晨意外的沒有生氣,隻是挑了挑眉尖,湊到她耳邊低聲輕語:“心甘情願的?”
“嗯……”
“我知道了。”
沐清晨吻了一下她羞的粉嫩嫩的耳垂,竟然還彎了彎嘴角,一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葉小雨有些接受無能。
她剛才可是在咒他病入膏肓啊!
他幹嘛還這麽高興?
真是瘋了!
直升機就在別墅草地上停著。
“真的不用我送你?”
“不用不用!”
她隻想安安靜靜做個普通人。
“就這麽怕我去你家!”沐清晨不滿的低頭咬了一下她的鼻尖,這才上了直升機。
螺旋槳急速的旋轉著,帶著他緩緩升起。
沐清晨站在機艙門口,一動不動的望著她,氣流吹動他滿頭的黑發,將他完美的臉孔影的忽隱忽現,幽暗的墨瞳隱在其中,閃爍著細碎的微光。
突然,他扒著艙門,俯身衝她大喊了一句:“不許見任何男人!絕對不許!否則我就……”
氣流聲呼嘯在耳旁,很吵,最後一句她根本沒聽清楚。
不過,她並不在意。
最多也就是威脅把她關起來之類的吧。
反正她也不打算見誰,這種威脅根本不用在意。
將吹亂的長發順在耳後,她返身回了別墅。
收拾完碗筷,堆到洗水槽裏清洗,正洗著,眼角餘光瞥到一顆小小的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