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一步之遙
直覺告訴冷憶,這裏很危險!
“哢”
打開電筒,冷憶站在原地,用電筒光探路。
電筒的光線在遠處散開,能隱隱約約的看見前麵有些東西,但是這裏實在是太大了,距離太遠,根本看不清楚。
冷憶將電筒能照見的地方都看了一遍,這裏出乎意料的寬,她的腳下是墓磚,周圍空空蕩蕩的,不是墓道,而是什麽都沒有。
冷憶將手槍上膛,小心翼翼的朝著前麵走去。
盡管她已經走到很輕很輕了,在平常的路麵上,是幾乎聽不見她的腳步聲的,但是在這裏,卻會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
不是多大,但是在如此寂靜的環境下,卻顯得格外的突出。
不管如何隱藏,冷憶的行蹤肯定是暴露了的。
如果這裏有其他人的話。
這裏的地麵應該是經過了特別的設計。
既然如此。
冷憶便不再躡手躡腳的,而是快步的超前走去,她的電筒光源終於落在了實物上。
距離有些遠,能隱約的看見一個巨大的輪廓。
就像是雕像。
冷憶立刻走過去,近了一些,她才看見,那確實是一個石雕,至少高五尺,格外的巨大,而且形象特別的古怪,看不出是個什麽動物還是東西,雕刻的模模糊糊的,隱約能看見它的嘴部,是一張很大的巨嘴。
這裏是最主要的墓室了,按理說應該是雕刻的最精細才是,怎麽會這麽粗糙?
事出反常必有妖。
冷憶保持高度的警惕,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雕像,她站在它的旁邊,似乎連它的腿長度都夠不著。
由此可見,這裏的空間也十分的高啊。
冷憶看了一下這個石雕,除了遠看粗糙看不出是個什麽東西外,近看質地倒是挺好的,是非常堅.硬的石頭,子彈可能就隻能留下一個印子吧。
君王寖陵倒是別致。
冷憶看了一下石雕,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異常,就越過它朝著前麵走去。
“噠噠噠”
每一步再地麵上響起的聲音更大了一些。
冷憶狐疑的看著腳下,這裏的地板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異常,但卻會產生這樣的效果,是怎麽回事?
雖然這些聲音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但冷憶卻也開始警覺。
這些被放大的腳步聲肯定是有用處的。
可能會聲音增加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開啟什麽關機,又或者,這樣的聲音會形成一個節奏,隻有正確 的節奏才能順利通過這裏。
不管是哪種,冷憶都不知道,並且沒有破解的辦法。
那就隻——硬闖!
冷憶看著黑幽幽的前方,突然毫不猶豫的加快了腳步,而她並不是沿著直線再走,而是快速的變幻著方位。
這樣能在黑暗中有東西偷襲她的時候,第一時間躲避一下。
走了幾分鍾,冷憶又看見了一個同樣模糊的巨大石像,但卻沒有看見過其他的東西。
“咚”
一腳落下,卻響起了與眾不同的聲音。
就像是踩在了鋼琴鍵盤上一般。
冷憶一下抬起腳,後退了一步,她舉起槍,警惕的注意著四周,神經拉到了最緊。
直覺告訴她,要出事肯定就是現在了。
隻見,亮光突然出現在冷憶前方的黑暗中。
兩排油燈貼著地麵燃起,整齊的排在兩側,中間形成了一條三人寬的路來。
“路麵”就是四周同樣的墓磚,被火光映著呈現橘黃.色,因為燭光會輕動,路麵上的光斑晃動,倒像是水波一樣的感覺。
這條路有十多米長的樣子,在路的盡頭,是一個台子,台子上麵正放著一具棺材,看不清具體的樣子,但是就算是在昏暗的光線中,也呈現出一種霸道淩厲的氣息來。
讓人望而生畏。
這就是君王寖陵的主墓了。
四大家族要找的寶貝就在其中。
這間墓室四周黑暗,冷憶根本看不清這裏到底有多大,四周到底有什麽,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在看不清的黑暗中,藏著君王寖陵裏麵價值連城的寶貝。
而最重要的寶貝,最獨一無二的寶貝,就在前麵的主墓裏麵。
據說,能讓人長生的靈藥!
冷憶對這樣的傳言半信半真,對它也沒有多大的想法。
所以,她看著那個棺材一會兒之後,就移開了視線,轉身去尋找大門。
四大家族正在外麵火拚,等他們殺到最後的時候,帝少梵就會來收場,冷憶這時候去找打開這道巨大石門的辦法,等帝少梵來的時候再打開,順利會和,這次君王寖陵的事情就算是圓滿結束了。
她也就可以幸福平靜的和帝少梵在一起了。
至於主墓中的寶貝,梵音應該是感興趣的,奧維西斯家族這次的參與,大部分原因還是為了奪寶的。
到時候她想要寶貝,自己派人去拿就是,而且她帶來的人其中有盜墓高手,主墓麵前有什麽危險他們總比冷憶能夠應對。
冷憶便決定現在自己不會冒險去碰主墓。
主墓那裏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沒有任何的事情,而且還有油燈照路,但是一旦冷憶靠近,指不定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千辛萬苦的走到這裏,冷憶並不打算繼續冒險了。
冷憶剛轉身走了幾步,黑暗中的一處便絞盡腦響起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
因為這裏的地麵又放大腳步聲的作用,所以那人如果是踩在普通的地麵上,應該是基本沒有聲音的,隻是在這裏才會被聽出腳步聲而已。
而走路能幾乎不發出聲音的人,隻能是練家子,功底還不弱。
冷憶一下提高警覺,將電筒晃過去。
“你是誰?”
輕輕地腳步聲晃動,然後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冷憶的電筒沒有照見人,快速的跟著腳步聲過去,但卻還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這裏每一步都會有那麽明顯的聲音,那個人卻能在這種情況下,躲起來了嗎?
不可能。
他一定是用了什麽辦法。
但是經此,冷憶卻能肯定,這個人來者不善。
而顯然,那個人比她來的還要早一些。
也就是說,那個人早就發現她了,卻一直潛伏在暗中沒有動靜,直到她轉身離開了才有所動作。
他到底是在等待什麽?
稍作思考,冷憶冷冷的看了一眼主棺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唯一的肯定,就是這人想讓她去躺雷!隻是沒想到她根本就不打主墓的主意。
敢算計冷憶,這人會是誰?
“噠噠噠”
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寂靜的黑暗中回響。
冷憶一步步的靠近那人最後發聲的地方。
她敢肯定,那人一定還在那裏,隻是用了什麽辦法讓她看不見他而已。
而走近一些,冷憶的電筒光芒掃到了巨大的石像腿部,是她過來時看到的一座巨大石像,而最後的那個聲音消失的地方,就在這個石像的旁邊。
糟糕!
冷憶警覺,暗道不妙。
她正要後退,一道陰冷的風卻從頭頂襲來。
那人果然是爬到了石像上麵,這才沒有了腳步聲,而石像巨大,他從石像的尾部上去,冷憶現在是在石像頭部的位置,雖然距離尾部很遠,但是那個人卻從石像的尾部爬到了頭部來偷襲冷憶。
早有預謀!
冷憶的反應也是極快的,側身驚險的躲過,冰寒的匕首險險的從她的麵前滑過去,而此時,細微的粉末落到了冷憶的臉上,鼻息裏。
是毒粉!
毒對冷憶來說是沒有作用的,她並沒有在意,很快的速度翻轉躲過偷襲,回身就是一槍朝著頭頂上開去。
“砰”
聲響沉悶,像是打在了石頭上。
該死。
被躲過了。
冷憶也不猶豫,反應極快的將電筒的光照過去,那裏已經沒有了人影。
甚至連冷憶都不得不承認,這人的速度很快。
而且……
“砰”
一聲冷槍響起。
子彈從黑暗中飛向冷憶,冷憶反應的很快,但還是被子彈穿透了手臂。
疼。
冷汗瞬間布滿了冷憶的額頭。
她一下將手電筒朝著槍響的地方扔去。
冷憶的反應就在轉瞬之間,手電筒在空中旋轉,光線四處照射,在極短的時間裏照到了一個黑影。
但那個黑影跑的極快,手電筒的光也一下略過了,以至於冷憶根本沒辦法看清他。
“咕嚕嚕”
手電筒落地,滾動發出一連串的聲響來,被地麵放大,聲音像是音響一樣紮耳朵。
與此同時,冷憶邁著大步子衝向了石像,在手電筒聲音落下的最後一秒,一腳踩到了石像上麵。
四周。
一片寂靜。
除了主棺材的光源,漆黑的四周,隻有手電筒的光線孤零零的照著一處黑暗,那裏空空忙忙的,什麽都沒有。
手電筒在手上,在黑暗中就會成為攻擊的靶子,冷憶果斷的將手電筒給扔了。
她上了石像,同樣也可以悄無聲氣的藏住自己的位置。
而此時,真正的較量就開始了。
黑暗中,就看誰的本事大了。
冷憶沿著石像的腿,身形靈巧的爬了上去,但她卻沒有直接爬到石像的背上,而是靜靜的趴在那裏,閉著眼睛,仔細的聆聽四周哪怕是一點點的聲音。
黑暗中,耳力會變得更好。
但好一會兒之後呢,冷憶卻什麽都沒有聽見。
那人也趴著沒動嗎?
石像這麽大,四周又這麽黑暗,她就像是瞎貓砰死耗子,能抓住就打,不能抓住就被別人打。
生死一念之間。
冷憶的耐心是極好的,而且外麵的形勢會越來越對她有利,她完全可以繼續這樣耗著,等帝少梵打開石門進來,那石像上藏著的這個人,就無路可逃了。
冷憶完全有的是時間和他耗,隻是這樣會讓麻煩帝少梵一些,他得找到辦法打開石門才行。
但也因此,冷憶能夠耗得起,就斷定這個人耗不起。
他既然潛伏在這裏,就應該清楚外麵的情況,不管是誰進來,對他應該都是不利的。
所以他遲早會率先行動。
而率先行動,將會出現聲音,就算是很細微,在極度黑暗的環境下,冷憶還是能辨別出來的。
那她就掌握主權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黑暗中的時間顯得格外的漫長。
這人顯然也是極有耐心而且極有城府的人,竟然一直都沒有動靜。
“唰”
極其輕微的聲音突然被冷憶聽到。
但是這個距離。
卻極近!
就在冷憶頭上兩三米的位置!
而且,這人以極快的速攻攻擊向冷憶。
冷憶大驚失色。
她敢肯定,三米之外的位置,之前是不可能有人的!不然她一定能知道。
可是這人卻突然出現在那裏,那隻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偷偷地靠近的,而且在此之前,他還知道冷憶的位置!
這樣的認知讓冷憶全身狂冒冷汗。
這人的身手太高了還是太詭異了?
但有一點能夠確定,在黑暗中,他能憑借著這種悄無聲息的突襲,將冷憶至於非常不利的位置。
幾乎是沒有多想,冷憶一下子放開了雙手,任由身體一下子下墜而去。
“砰砰砰”
於此同時,冷憶朝著上麵狂開槍。
“叮”
子彈聲中,有一聲不太明顯的金屬聲響,似乎是刀之類的東西被子彈打中了。
接著,“哐當”一聲,一把匕首落在了冷憶的身邊。
冷憶是硬摔在地上的,好在她身子底子強,才沒有直接懵逼過去。
但身上仍舊疼的要命。
她死咬著牙,不顧身上的疼痛,快速的翻身而起,迅速的朝著遠離石像的方向奔跑。
“噠噠噠”
腳步聲在黑暗中無比的清晰。
接著,她的身後響起一連串的槍聲,那些子彈幾乎都是擦著冷憶的腳邊,差點就會要了她的命。
好險。
幸好她跑得快。
冷憶跑了足夠遠,在槍射不中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槍聲也在這時候消失了。
冷憶看著黑暗中的方向,冷聲開口,“你到底是誰?摸黑偷襲,連名字都不敢報上來嗎?”
“冷憶。”
嘶啞的如破掉的嗓子,聲音低的如鬼在嚎叫般滲人,“你今天的行為讓我很意外,麵前就是主墓,你竟然後退了,我和較量,你竟然逃了。我不禁懷疑,你還是冷憶嗎?或者,被愛情滋養的太久了,成了個貪生怕死的膽小鬼?”
黑暗中,響起陰鷙的笑聲。
充滿了嘲諷的意味。
冷憶卻是渾身一僵,臉色慘白。
她的手握緊手槍,殺氣橫生。
“是你!”
一字一句,幾乎是咬牙切齒。
心中雖然滿是不可置信,但事實就在眼前,冷憶冷冷的盯著他的方向,“西門爵!”
他沒死!
而且還利用黑暗傷到了冷憶,速度快的出奇。
“是不是很奇怪,我怎麽還沒死?”
西門爵的笑聲格外的滲人,“我不僅不會死,我還會得到長生。冷憶,你就做我長生路上的墊腳石吧。”
“做夢!”
冷憶冷嗤,卻沒有衝動的上前。
在黑暗的石像上,西門爵詭異的能讓自己的行動不發出任何的聲音,那他就會占據絕對的主權,冷憶沒必要上去送死。
可時間確實西門爵的敵人。
冷憶隻需要耐心的等帝少梵進來就好了。
“你以為我會讓你等到帝少梵嗎?讓四大家族自相殘殺,奧維西斯家族最後再漁翁得利,算盤打得確實好。但是,我會讓你那麽容易如願嗎?”
冷憶皺眉,“你什麽意思?”
“噠”
雙腳落地的聲音。
西門爵朝著石門的方向走去,他的聲音在黑暗中顯得格外惡毒。
“既然你不幫我取靈藥,那我就換人來取。”
意識到西門爵想要幹什麽,冷憶大驚,立刻就朝著西門爵的方向衝去。
“西門爵,想開門,先過我這一關。”
“可惜,遲了。”
西門爵的聲音落下,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麽,“哢擦哢擦”的開啟聲音響了起來。
石門被打開了!
冷憶的臉色發白,恨不得殺了西門爵。
四大家族正鬥的你死我活,可是現在石門打開,就一定能打斷他們,他們要看到冷憶在這裏,或許就會猜出帝少梵的計劃。
而四大家族一旦停止了爭鬥,那帝少梵處理起他們來就會比原計劃麻煩許多。
該死!
不能讓四大家族的人發現自己。
但是西門爵在這裏,他就一定會對四大家族說出真相,他的目的就是讓四大家族來對付帝少梵,而全盤打亂冷憶的計劃。
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四大家族進來之前,解決掉西門爵,再將他的屍體藏起來,而自己也藏起來。
四大家族雖然會對石門突然開啟產生懷疑,但是麵對靈草的巨大吸引力,他們仍舊會相互爭鬥。
這般想著,冷憶便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西門爵。
“不管你有什麽打算,今天,你必須死。”
冷憶的聲音裏帶著絕對的殺意。
西門爵一下躲開冷憶,腳步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來,百分百的暴露了他的位置。
西門爵卻仍舊淡定,“門已經打開了,冷憶,你阻止不了我的。”
他快速的朝著石像的方向跑去。
絕對不能讓他再上石像!
不然,就真的對付不了他了。
“砰砰砰”
冷憶連開數槍,槍槍都打在西門爵的前麵,阻止他靠近石像。
而與此同時,冷憶快速的逼近西門爵,一腳飛旋,力量極大,西門爵要是不躲,很可能直接被踢得喪命。
“SHIT!”
西門爵怒罵一聲,雙手擋住冷憶的腿。
但是他的速度快,身形輕,但是力量卻是弱的,冷憶這一下他根本就擋不住,一下子就被逼得連退了好遠。
而他的一隻腳,踩在了點燃油燈的那條路上。
油燈的火苗在他踩上的時候,明顯的晃了晃。
黑袍下,西門爵的臉色難看至極。
該死。
糟糕了!
黑帽子下陰鷙的目光盯著冷憶,就像是毒蛇一樣,下一秒,西門爵像是下了某個決定,突然就走進了那條油燈路。
似乎是因為他走動帶起來的風,燈光晃動的劇烈了起來。
黑暗似乎是蠕動的大嘴一般,湧動著要撲過來吞掉西門爵。
冷憶追擊西門爵的腳步停在了油燈與黑暗一線的外麵。
她目光複雜的看著衝向主墓的西門爵,身後,石門開動的聲音很大,就快要打開了。
而四大家族的人進來看見西門爵在主棺材那裏,注意力就會全部集中到主棺材上麵,針對的對象就會是西門爵,而一致對外的衝向主棺材。
那她和帝少梵的計劃就算是被打破了。、
而主棺材有太多未知的凶險,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要是西門爵靠近主棺材的時候出現了危險,反而是給四大家族提了一個醒,他們很可能會三思而後行考慮計策之後再靠近主棺材。
不管是哪種,他們都將會暫停爭鬥。
“不行,一定要在四大家族進來之前解決掉西門爵。”
冷憶呢喃,冷漠的眼底異常的堅決,她一下衝進了油燈的路麵上。
一股冷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吹來,吹在身上,讓皮膚一陣徹骨的發寒,就像是 被什麽陰毒的東西鑽進了皮膚裏麵,難以忍受。
冷憶身形站得筆直,突然前傾,就像是一支射出去的箭一般朝著西門爵衝了過去。
不管這裏的機關和危險是什麽,她都不會害怕,而且還要抓住西門爵。
西門爵的身體即使裹在寬大的黑袍裏麵,也依舊能看出他的骨瘦如柴來,那黑袍下麵,包裹著的就像是一具骷髏,幹屍。、
黑帽子下麵露出來的半張臉也蒼老的可怕,不像是活人。、
但可能是因為體重太輕的原因,西門爵的速度非常的快,眨眼的時間就已經到了這條油燈路的盡頭。
冷憶突然停了下來,拔槍,“砰”的一聲,子彈竟然順利的穿過了西門爵的身體。
黑袍下的身體似乎輕輕地動了動,然後如一片落葉般,倒在了地上。
西門爵趴在地上,麵向的是主棺材的位置。
他一動不動,像是一槍致命。
隻是,像是。
冷憶之前正中西門爵的心髒開過一槍,海遊兩槍的位置也是足以造成重傷致命的,但是西門爵卻活蹦亂跳到了現在,冷憶實在不相信西門爵會被這一槍給撂倒。
那他現在又是再玩什麽花樣?
冷憶警惕的朝著西門爵靠近,她收了手槍,換做一把鋒利的匕首。
近身搏鬥,還是匕首作用更大一些。
油燈的火苗晃動,讓西門爵身上的光芒忽暗忽亮,看起來詭異極了。
而油燈光線照射的範圍並不大,越是靠近主棺材的地方,就越是昏暗,冷憶即使走的很近了,依舊看不清主棺材的具體模樣。
隱隱約約中,透著一種絕對的危險恐怖感。
而西門爵趴在那裏,就顯得更加的詭異了。
冷憶一步步的靠近西門爵。
在距離他腳邊一米的位置停了下來。
她低頭,瞧見西門爵趴在地上的身體,寬大的黑袍往下貼著地麵,中間凸起的身軀竟然又窄又瘦,比女人的身板還要嬌弱一樣。
曾經,西門爵的身體不是這樣的。
他現在這副身軀,是不是真剩下骨架子了?
如果可以,冷憶會想把它的黑袍子扯下來看一看。
沿著西門爵的身體向上,冷憶這才稍微看清了一點主墓的樣子,而這一看,驚得她遍體生寒。
隻見黑暗中,黑色的東西再黑暗中晃動,就像是躍躍欲試的蛇一樣,從主棺材那裏延伸過來伸著脖子,吐著杏子在往光亮的地方靠近。
而最近的,距離西門爵的頭頂,隻有一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