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你在質疑我?!
「她只有半年的時間?!」
帝少梵並沒有將三統領一大堆的廢話聽進去,他只聽到了最關鍵的,那就是冷憶只有半年的時間。
「對,半年內,冷憶這樣抽血不會有任何生命問題,但是半年之後,她的結局就是死。」
三統領雖然行為惡劣,但是在對待冷憶這件事兒的態度上,卻格外的奇怪,完全實話實說,並沒有欺騙帝少梵和冷憶兩人。
帝少梵仔細的觀察三統領的臉色,確定了三統領臉上未作假的神情,眼慢慢的沉了下來,與其說冷憶只有半年的時間,還不如說,他們只有半年的時間去摧毀黃門。
如果超過半年,就算最後黃門被滅,那麼一切也沒有意義了。
「你們想做什麼就趕緊做,否則一切可都來不及了!」
三統領眼帶深意的朝著遲遲沒有言語的帝少梵和冷憶說完這句話后,就帶著已經裝滿的血袋離開了房間。
聽著三統領的腳步聲走遠,帝少梵還是沒有說話,冷憶見帝少梵如此,也知道他在擔心自己的身體。
「別擔心,不是還有半年時間嗎?」
在帝少梵的面前,冷憶並沒有對外的冰冷,反而伸手拉著帝少梵坐在了床邊,將身子埋在他的懷裡,以示安撫。
「身體感覺怎麼樣?」
帝少梵攬住冷憶,低聲問道,他心裡還是擔憂的,雖然三統領說的很明白半年內,冷憶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並沒有說明,這樣抽血之後,在這半年的期間,冷憶的身體會不會虛弱。
他不能把三統領這半年的期限作為期限,冷憶是他最不能碰的禁忌,更是他不敢賭的人!
「還好,沒問題的。」
冷憶也知道半年的時間太急,但是她並不害怕,只要有帝少梵在她身邊,她便什麼都不怕!
半年,那又如何?
他們一定會安然無恙的毀掉黃門!
他們一定能安然無恙的回家!
並沒有因為只有短短的半年時間就放棄,帝少梵和冷憶反而被激起了鬥志! ……
「你確定半年之內可以把秘密挖出來?」
與此同時,島中央那座古堡的某個房間里傳來了一道略顯低沉的聲音。
「教父,屬下保證半年之內,一定能將冷憶知道的秘密挖掘出來!」
左主教單膝跪倒在地,面對著被屏風擋住的裡面的人,一臉虔誠的鄭重道。
「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至於你想救小月,只要不影響我的事兒,隨你。」
被左主教稱之為教父的男子,聲音有些低啞,讓人根本察覺不出他的年紀,只是這樣的聲音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刺骨。
一個能一步一步爬上黃門最高統治教父職位的人,誰敢看清?
「屬下明白,多謝教父!」
左主教在聽到了教父給的回答后,背後驚了一身冷汗。
「下去吧。」
被稱作教父的男人好像不願與他多說一般,直接開口逐人。
左主教行了一個禮后,恭敬的就退了出去。
只是在關上門的那一剎那,左主教立刻跌倒在地,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
後背的疼痛感加劇了,左主教咬著牙重新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出了古堡。
黃門主島中央的古堡是身份的象徵,只有黃門的第一把交椅,黃門統領教父才能居住,其他人,就算是左右主教也只能居住在離古堡不近的一百米外!
左主教雖然是黃門的第二把交椅,但是一次性讓黃門損失了五名內部人員,就算最後他及時在右主教編排他之前回島領罪,也沒有逃脫掉應有的懲罰!
鞭打五十,左主教並沒有逃過,出了古堡,左主教遠遠的望向右主教居住的地方,眼中一閃而過恨意。
又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古堡,一抹怨毒悄然劃過。
按理說,左主教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不僅僅頭腦好用,更重要的他為教父赴湯蹈火更是在所不惜!
雖然這次因為私人原因讓黃門損失了五名人員,但是這並不影響大局,這些年來,左右主教已經都得不可開交,但因為某些原因,左主教已經隱隱的超過了右主教。
而教父一直的統治方法就是讓各部的勢力平衡,左主教的冒頭在教父的眼裡已經成了一種威脅。
這才是教父這次沒有放過左主教的原因,他要敲打一下左主教,讓他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他不能做!
左主教自己也明白,但是他不理解!
自己從來沒有奪位之心,一直開展勢力也不過是為了救自己的孩子,對於這次的失誤,左主教雖然覺得自己有錯,但也沒有到該接受這個處罰的地步。
但是,他還是被處罰了,雖然按規定,這已經算是輕的了,但是到了左主教這個位置上,黃門的規則都得在上層管理人員這打個折扣。
這一回,並沒有!
而這樣的怨恨已經在左主教的心裡埋下了一枚定時炸彈,隨時都有爆炸的一天!
古堡內,左主教離開了,不一會,右主教就從外面敲門進來。
只見右主教單膝跪地行了一個禮后,站起身,恭敬的道:
「教父,您就這樣放過左主教嗎?」
「不然呢?」
摸著自己手上的紅寶石戒指,中年男人終於讓人將屏風拿開,背著光看著右主教。
「左主教這次簡直是大逆不道,教父怎麼能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呢?!」
右主教顯然不太滿意左主教只接受這樣的懲罰,所以再次跟教父提出要求,想要讓左主教再多受點罪,最好是讓左主教再無翻身之地!
只是這樣的算盤很顯然是打不通的!
教父在聽到右主教的話之後,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變得有些危險。
「你在質疑我的裁斷?!」
聲音不大,卻帶著一種莫名的意味,讓右主教不由自主的後背起了一身的冷汗!
「屬下不敢!」
幾乎是在教父話音剛落下的同時,右主教再次單膝跪地,和之前的行禮不同,此時的右主教帶著惶恐,就連動作也弱勢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