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帝少梵的瘋狂
海風吹開窗戶,冷風灌進來,呼嘯著刮在大汗淋漓的皮膚上。
帝少梵瘋狂索取的動作猛地頓住,精壯的肌膚上驚起一層密密麻麻的疙瘩。
暗沉瘋狂的神色微微閃爍。
冷憶緊緊地咬著下唇,唇瓣被咬破,星星點點的血跡落在唇上,她卻克制著一聲不吭,滿眼的倔強隱忍。
她的身上布滿了暗紅色的吻痕,慘重的身上還有來不及乾涸的血跡,寂靜的宣示著一場慘不忍睹的蹂躪。
是他,對她做的!
帝少梵躬身而起,幾乎是跳下了床,他挺拔的身軀如鋼鐵板硬綳著,骨節分明的手指卻在微不可見的顫抖著。
他在顫抖!
太陽穴突突的跳動,大腦像是要炸開般龜裂,帝少梵用手指按住太陽穴,湖綠的眼眸閃爍著極致隱忍的瘋狂。
殘忍暴戾的情緒呼之欲出。
「做完了?」
冷憶從床上坐起來,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上,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看過帝少梵一眼。
她落到這個不明不白的地方,一心期盼的他來救他,全心相信著他,可是,他卻給了她噩夢般的一夜。
帝少梵!
夠狠!
突然,一隻寬大有力的手掌拽住她的手腕,強大的不容抗拒的力量讓她不能再向前走一步。
「冷憶。」
嘶啞的聲音像是正在被撕裂的上好綢緞,極致的隱忍,極度的致命。
他握著她的手越收越緊,湖綠的眸子里呼嘯著狂風暴雨,隨時都可能爆發,毀滅一切。
冷憶要走,就一定要走,她綳直背脊,頭也不回,「我不想見你。」
「既然要假裝陌生,就裝的徹底一點!」
「放、開!」
「寵物,不準不乖。」低啞的聲音,充斥著嗜血的暴戾,他眼底的那抹隱忍像是緊繃過度的弦,「綳」的斷裂。
「冷憶,你是我的!」
寬大的手掌,貼著她纖細的腰,猛地拉進,他毫無遮攔的巨大強硬的撞向她最柔軟的地方。
被廝磨過的私密,隱隱的劇痛更加明顯。
帝少梵極盡的瘋狂,像是發癲的狂魔,他粗魯的扯起她的裙擺,就要再一次的強行佔有。
這樣的帝少梵,殘忍狂躁,讓她無比的陌生,要是和她假裝不認識是計劃好的計策,那現在的他,完全像是脫離了控制。
被憤怒趨勢。
冷憶的心神狠狠地一顫,想起帝少梵曾精神分裂變得可怕的一夜。
「帝少梵!」
冷憶揚起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帝少梵的臉上。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帝少梵的臉卻連偏都沒有偏一下,湖綠的眸子一點點染上血腥寒光,危險至極。
「清醒了么?」
「我無比的清醒!」帝少梵的手指粗魯的摩擦著她的下巴,一下一下,輕蔑兇殘:「比任何時候還要清醒。」
冷憶看著他,眸子微微一眯。
帝少梵不對勁。
非常非常的不對勁。
她曾經見過一次帝少梵這樣子,那還是在他囚禁她沒有多久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就發現過帝少梵可能有點不大對勁。她是心理專家,這種反應特別像是——精神分裂。
「冷憶,你不是想要我死么?來,殺了我。」
他強行拽著她的手指,戳在他的心口。
心臟的位置。
帝少梵狂肆的笑了起來,滿眼嫵媚眾生的癲狂,他親自把水果刀放在冷憶的手心,握著她的刀抵在他的心尖上。
「動手吧!輕輕的插進去,帝少梵這個人就徹底的從你的世界里消失了。」
「帝少梵你瘋了,都城是龍潭虎穴,你死了,我也逃不出去,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死么?」冷憶厲聲,故意的提起她會死的話,然後觀察著男人的表情。
鋒利的刀尖刺破帝少梵的西裝,陷進去——
冷憶的話像是觸碰到了帝少梵最禁忌的逆鱗,他的瞳孔猛地縮緊,有力的大手不容抗拒的握住水果刀的刃。
刀刃陷進掌心,猩紅的鮮血順著刀刃流動,滴落。
帝少梵額頭上冷汗密集,碧綠的眼眸里風雲翻滾,主導的意念極力的掙扎,突破。
帝少強大逆天,卻有唯一的軟肋,冷憶!
天可亡,地可塌,他能死,冷憶必須活著。
「冷憶。」
嘶啞破裂的嗓音,像是雄獅的低吼,發自心底最深處的呼喊。
帝少梵暗沉瘋狂的神色,一點點的平靜下來,他堅毅的下巴緊緊地綳著,極度的隱忍著。
他的喉結滾動,薄唇抿成一條剛毅的線,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對視著他的眼,空氣彷彿被冷氣凝固,她清楚的知道,他醒了。
為了讓她活下去,所以醒了么?
「呵……」
冷憶嘲諷的牽起嘴角,漠然甩開他的手。
喚醒他,不代表原諒他的強暴。
「冷憶。」
帝少梵邁前一步,伸出的手卻在即將抓住冷憶的手的時候僵住,湖綠的眸子暗沉壓抑,像極了一匹暗夜裡忍受著劇痛的雄獅。
冷憶背脊筆直,大步的走出房間。
「冷憶!」
冷憶死死地咬著牙,剋制著身體的顫抖,她雖然沒有回頭,但是停了。
帝少梵絕望暗沉的眸子里瞬間亮起驚艷的光芒,他緊繃的情緒得到緩解,低低的吐出兩個字,「信我。」
信我!
前一刻還在對她施暴的男人,這一刻卻讓她信他!可惡可笑可恥至極,可他沉緩低沉的嗓音,卻像是一記重拳砸在她的心上,讓她的心頓住。
然後,信了。
甲板上的狂歡是沒有終止的,喧鬧的人群,酒杯相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海風拂過海面,輕輕的吹在冷憶的臉上,絲絲縷縷的涼意鑽進她的心尖。
「就是這個女人。」
「運氣真好,竟然被帝艦長看上了。」
「哼,等帝艦長把她玩夠了,再玩也不遲。」
惡意輕佻的聲音不輕不重,男人們貪婪的目光在冷憶的身上流連忘返,但是卻又有所顧忌,女人們,更多的對她是輕蔑鄙視。
冷憶全當作沒有看見,她隨意的穿過甲板,裝作漫不經心的把軍艦的環境刻在大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