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喜歡我什麼,我改!
近乎命令。
冷憶的眉頭皺了起來,原本累積的感動瞬間煙消雲散。
是狗就改不了吃屎,是男人就忘不了發.情。
「你在發什麼瘋呢?」冷憶的臉色不好看,眉頭皺了皺:「tm的發.情好歹看看時間地點吧,我們是在逃跑,不是度假。帝少大人!」
帝少大人,四個字說的咬牙切齒。
「哦?」帝少梵的尾音上揚,冷酷的眉眼放鬆了些許,將手邊一套乾淨的飛行服遞到怒極的女人面前,湖綠的眸子帶著些許的的挪揄:「原來你想要了。」
轟——
冷憶的臉上緋紅一片。白玉的耳垂也跟著染上了紅色,紅的快要滴血。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她刷的從男人的手上抽走了衣服。嘴上也不客氣:「也想要了!你少亂說,小心我告你誹謗!」
湖綠的眼眸含著笑:「我不介意對你負責。」
「……」
「用身體。」正正經經,半點看不出調戲的意思。
可冷憶卻覺得,她被人狠狠的調戲了一把。還是那種,完全沒有辦法反擊的調戲。貌似自從遇到這個男人開始,她就沒有贏過,簡直就是剋星。
「脫吧。」
帝少梵含笑,幽暗的眸子意味不明。
「……」
j8戰鬥機作為最新型的戰鬥機,已經算得上寬敞的了。可戰鬥機就是戰鬥機,永遠不可能跟客機一樣,還分出來好幾個空間。幾平米寬的機身凌亂的擺放著炸藥之類的,剩下來的位置,大概就只剩下駕駛室那一塊。可那麼一點地方,別說是脫衣服了,就算是打個噴嚏都能把氣哈到別人身上。
脫吧?在男人面前表演脫衣秀什麼的,她實在沒那麼豪邁。
不脫吧?緊張時期還那麼多要求,未免矯情。
冷憶咬緊下唇,猶豫了。
「你閉上眼。」
「我要開飛機。」帝少嚴正聲明的拒絕了無禮的要求,可目不轉睛的盯著冷憶的目光,完全沒有說的那麼嚴肅。
被那樣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冷憶只覺得全身上下快要著火了。喉嚨莫名其妙的有些乾渴,她咽了咽,卻覺得這個動作更顯得……饑渴。
「帝少,至少轉過去吧?」
潛水服的拉鏈在身後,冷憶拉了幾次,都沒有能打開。她有些煩躁,特別是身邊灼灼的目光,不止沒有減弱,還越發的放肆了。那種感覺,就好像她……沒穿衣服一樣。
「鏡子上一樣能看見。」
「你……」冷憶怒了:「你就不能不看么?」
帝少梵沒有回答,但臉上那明顯的拒絕簡直氣的冷憶吐血。
躲不開,逃不掉,怎麼辦?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看過的一句話——生活就像強.暴,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學著享受。
不讓帝少梵看,顯然是不可能的。不換衣服,顯然也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索性就讓他看,大大方方的看!
想通了,冷憶放鬆了許多。
拉開後背的拉鏈……
弧度優美的後背露了出來,蜜色的肌膚在潛水服里悟了幾天,竟然白皙了起來。雪白的美背光澤誘人,順著性感的線條蜿蜒下去……風光無限……
帝少梵的眸子暗了暗。
潛水服里不可能穿衣服,所以冷憶是名副其實的徹底光.裸。
她背對著帝少梵利落的脫掉密封的衣服,肌膚接觸到空氣,整個舒展開了。她低下頭檢查了下肩膀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的傷口被撕開了一條縫,但好在沒有流血,只是痒痒的。
「轉過來。」
男人的聲音低沉。
讓人想忽略都不行。
冷憶咬緊下唇,剛想要拒絕。
「冷無言。」
「……」夠狠!
她轉過身,憤怒幾乎要撩原,身體徹底的暴露在男人的目光下,冷憶怒極。
「帝少每次都用如言來威脅一個女人,不覺得很無恥嗎?」
憤怒。
難堪。
還有藏不住的失落。
冷憶簡直形容不出此刻的感受。
真是糟糕透了回家!
「抱歉。」身側的男人抿緊唇瓣,分明的指節忽然伸出來,落在她肩膀的傷口處。一張足夠讓女人尖叫的臉半在陰影半在光明處,隱隱綽綽。他的頭髮有些凌亂,抿緊的薄唇直直的一條線。他低著頭,全神貫注的看著她的傷口,讓冷憶錯覺,她肩膀上不是個小傷口,而是足夠致命的洪水猛獸。
粗糙的指腹摩擦過她的肩膀。
冷憶本能的一顫。
「痛?」
低著頭的男人忽然抬起頭,湖綠的眸子此刻清晰的印出她的臉。
複雜的,難以辯駁的。
冷憶搖了搖頭,也看到那雙琉璃里的女人同時搖了搖頭。
「抱歉。」
不可一世的帝少,第二次道歉了。
破天荒的。
那麼的不真實。
「不需要你抱歉,和你沒有關係。不是西門爵的弄出來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責。」冷憶別開眼睛,不敢再看下去:「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呵……」帝少梵忽然笑了,淺淺的,含著情意:「冷憶,你喜歡我。」
「我沒有。」急忙的拒絕,不知道要說服帝少梵,還是要說服自己。
帝少梵強勢的鉗制住她閃躲的身體,篤定:「你喜歡我。」
「自戀是種病,我看帝少快病入膏肓了。記得吃藥!」惱羞成怒中,她一把拍開拉著她的男人的手。
「唔……」
男人發出一聲悶哼,不著痕迹的收回左手,但冷憶的眼睛太尖了,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不對勁。拉住他想要藏起來的手,修長的手背上,一條猙獰的傷口刺痛了她的眼睛。手背上的血肉翻開,深可見骨。雖然已經止住了沒有流血,可那麼深的傷口,可見當時是下了多狠的手。
這樣的傷口若是放在手腕,現在這個男人,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怎麼回事?」
「沒事。」帝少梵毫不在意。
冷憶哪裡會信:「怎麼可能沒事?你他媽瘋子吧?我到底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虐待自己?你喜歡我什麼,我改還不行嗎?」
——這個男人是誰?
——帝少梵。
——帝少梵是誰?
——帝少,四九城的皇太子!
這樣的身份,註定了這具身體上有個小划痕也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就算指腹有常年拿槍的薄繭,可身上,卻一點傷痕都不曾有。這樣一個人,註定了有千千萬萬的人願意為他傷,為他死!
誰敢對這樣的男人下這麼狠的手?除了他自己外,冷憶想不到其他的。
可帝少梵又不是神經病,玩命的自殘只有一個可能——因為她。
她何德何能?讓尊貴如他,自投羅,狼狽逃竄?!
又何德何能?配得上他如此相待?!
這份情,讓她怎麼假裝不知道,沒看見,不回應?
冷憶紅了眼,她沒有哭,就算心裡翻江倒海的情緒要將她淹沒,她也沒有哭。倔強的咬緊下唇,死死的盯著絕艷男人的眼睛:「帝少梵,別對我好,不值得。」
「因為你是冷憶。」蝴蝶般的睫毛動了動,右手撫摸上她的左耳,上面的鑽石熠熠生輝。
隔著一塊玻璃,是萬丈藍天,他們身在蒼穹,白雲朵朵飄過。世間絕景就在咫尺,可冷憶沒有去看一眼,她的眼睛里,心裡,全是認真看著她的男人。
冰冷的唇角上揚,湖綠的眸子神秘,他美得如同凡爾賽的名畫。
那麼認真……
那麼認真……
在藍天白雲,萬丈高空中,看著他:「你改不了,因為你是冷憶。」
——我喜歡你,因為你是你。
心……沉淪!
冷憶聽到徹底淪陷的心鼓動著,她竟然……不想去挽回。
如何愛上站在世界頂峰的男人,她應該怎麼並肩?她又應該如何面對失去后的痛苦?
「你喜歡我?嗯~」
蠱惑的。
誘哄的。
「別胡說,等會兒,我給你處理下傷口。」冷憶慌亂的別開臉,蹲下身,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炸藥中找出顆子彈。熟練的扒開彈殼,拉過含笑的男人的手,將裡面的火藥小心的傾倒在他的傷口上。
火藥裡面有消毒殺菌的功效,只是比起一般的消炎藥,火藥的效果可以一拼。之前她被派遣到軍醫院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曾用火藥緊急處理過病人的傷口。
「有點痛,忍忍。」
「好。」帝少梵面上完全看不出絲毫的異樣,可冷憶注意到他傷口的肌肉不自覺的繃緊了。
她抿緊唇瓣,想了想,又抓了一把彈盒裡的子彈強行放進帝少梵的衣服口袋裡:「保險起見,傷口我會給你多換幾次葯。」
頓了頓。
「我會盡量輕一點。」
傷口上覆了層銀色的火藥,看起來醜陋又可笑。可向來潔癖的男人,竟然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
氣氛,莫名的有些尷尬,冷憶想了想道:「對了,你不是說來南非倒賣軍火嗎?怎麼樣,交易完成了嗎?」
「沒有。」
「為什麼?」冷憶有些不解。
「……」
帝少梵的沉默,讓她臉色難看起來:「難道……也是因為我?」
「對。」
他老老實實,完全不知道這是多少的掙表現的機會。如果換成其他男人,早抓住這個機會,上演一番只要為了你,什麼都願意的感人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