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欺負生病的帝少大人
「我明白了。」
半響,希爾達認真道。
「所以你想讓我做什麼?」
「我,想讓冷小姐勸少爺吃東西,讓醫生看病。」希爾達這次學乖了。
冷憶挑眉:「若是他不肯吃呢?」
「不可能,如果是冷小姐的話,少爺一定會……」
對上冷憶平靜從容的眼睛,希爾達自我安慰的話,竟然說不出口了。
「如果他不肯聽話,又怎麼辦?」冷憶的手搭在了門柄上,咄咄逼人:「我能讓他乖乖配合,但是,我要一句準話,到時候無論我說什麼,你都必須配合我!」
希爾達顯然很猶豫,在她的逼問下,目光遊離不定。
「當然,別誤會,我不是因為關心你家尊貴的少爺大人,我只是不想在這個鬼地方唯一的靠山死了而已。」
「你可以拒絕我。人在屋檐下,我一樣會按照你的想法,去『勸』帝少。但是,我現在就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他不會聽我的。」冷憶下了一劑重葯。
希爾達一震,咬牙道:「我聽小姐的!」
「很好,那麼現在你先這樣……」
嘀嘀咕咕的在希爾達的耳邊吩咐了一會兒,希爾達先是面露難色的拒絕,隨即不知道是想通了還是怎麼樣,壯士扼腕般,飛快下了樓。
等人走遠,冷憶這才深吸一口氣。
打開房門。
「滾出去——」
房間里沒有開燈,窗帘被拉了起來,一片黑暗。冷憶小心翼翼的避開傢具,還沒有靠近卧室,就聽到男人嘶啞的聲音。
她當做沒有聽到一樣,敲了敲卧室的門。
「滾!」
裡面的人聲有氣無力。
說出的話,卻讓冷憶恨不得一腳踹開房門衝進去把人暴扁一頓!奈何卧室的門一看材質就不是人力能夠打開的,白玉鑲嵌的密碼盤更是複雜難辨。
她放棄了破譯,再度敲了敲房門。
「我讓滾!聾了?!」
「敲門不開,更聾了吧!」
條件發射的,頂了回去。
話音剛落,房間里突然沉寂了下來。
冷憶翻了個白眼,使勁敲門:「開門,我知道你在裡面。」
「……」
「靠,開門!」
「……」
帝少梵像是打定了主意不開門,房間里除了她的呼吸聲,死一般安靜。
再試了幾次,確定裡面的人是不會開門后。冷憶皺起眉頭,眼珠一轉,嘴角揚起。
不開對吧?
別以為不開門她就沒有辦法了。
看了看牆上的石英鐘,計算了下時間。索性倚靠在椅子上等著,果不其然,不到五分鐘,樓梯間響起密集的腳步聲。
幾十個黑衣保鏢沖了上來。
女傭和醫生緊隨其後。
冷憶看到希爾達,交換了個眼色。
「給我撬開門!」
不開,她就硬闖!
「是,小姐!」
希爾達是鐵了心一定要帝少梵治療,找來的人,解鎖個頂個的快。不過半盞茶不到,房門已經被打開。
「希爾達,誰給你的膽子?」
男人臉上呈現不正常的紅暈,唇瓣卻蒼白乾裂,更襯著那雙略帶湖綠的眼眸亮的驚人。他倚在房門邊,修長身軀在v領毛衣包裹下空蕩蕩的,鎖骨畢露。饒是如此,也性感高貴的不可直視!
「我給的。」
冷憶推開擋在前面不敢開口的希爾達,挑釁的看著病了的男人。
「聽說你生病了不肯吃飯,還不肯看醫生?怎麼,想死呢?」
帝少梵看也不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盯著希爾達:「還不把人都帶出去!」
「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應該把人帶出去。」
冷憶闖進房間,卧室里和外面一樣黑漆漆的,她隨手拉開窗帘,海風吹進房間,整個房間一下子明亮起來。
「希爾達,把人給我綁了!」
她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希爾達猶豫了下,悄悄看了眼一臉病容的男人,咬緊牙關:「綁!」
「放肆!」
帝少梵震怒!
幾個保鏢不怕死的沖了上來,還沒有近身,就被防備的男人一腳踹飛。饒是病重成這樣,帝少梵的身手依舊叫人小看不得!
但是到底是高燒了三天,根本耗不住冷憶想出的車輪戰術。眼見著二十幾個保鏢快全被撂倒,筋疲力盡的男人終於被幾個人按住。用事先準備好的尼龍繩捆了起來。
「放開!」
帝少梵從來沒有這麼盛怒過。
空氣里幾乎都是凝固的煞氣。
「他們不會放開你的。」
冷憶挑眉,看著身邊被綁成粽子的男人。
她的目光很快移到了希爾達身上,翹起二郎腿:「還不快把人帶出去。」
「是。」
一行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絲毫不肯配合的男人帶出了城堡房間。
城堡是環形的,庭院里一大片的芳草地翠綠欲滴,蝴蝶翩躚在小花上飛起又落下。午時的太陽,半遮在白雲下,灑下的一片金色光暈。餐桌擺在庭院小溪邊,見人下來,守在餐桌旁的女傭拉開椅子。
冷憶強迫的把帝少梵按在椅子上,挑了挑眉。
「你是乖乖吃飯呢,還是乖乖吃飯呢?」
帝少梵皺起眉,雖然不知道面前囂張跋扈的女人是怎麼說服希爾達聽話的,但也知道,指望希爾達放開他是不可能的了。
他索性閉上眼睛,只當周圍的人都是死的。
然而——
「我再問一次,帝少是乖乖吃飯呢?還是乖乖的吃飯?」
「……」
回答她的,是死寂的沉默。
「看來,帝少是一定不配合了?那隻能我來餵了、」
冷憶拿起女傭遞過來的勺子,舀了一勺粥,強硬的捏開男人形狀完美的唇,粗魯的餵了進去。葯粥是希爾達一早就準備好的,現在正是溫熱,最適合吃。但是帝少梵猝不及防,還是被嗆得咳了起來。
原本蒼白的臉色隨著劇烈的咳嗽憋得通紅。
希爾達終於看不下去了,對著完全無視帝少梵咳嗽繼續灌粥的女人怒目而視:「冷小姐,不要太過分了!」
啪的放下湯勺。冷憶的笑容驟然收斂。
「過分?不這樣喂他,難不成你還打算讓我跪著求他吃么?再說了,帶人闖進來的不是我。把人綁起來的,也不是我。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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