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那就休假幾天
“冷擎,代理總裁的事情你怎麽看?”
整個會議室隻剩下爺孫倆,霍嚴靠在主位的椅子上,眼神意味不明的望著右手邊的霍冷擎,隻見他麵目表情的將雙手放在桌子前,手上拿著支鋼筆在轉動。
“一切憑爺爺做主!”
霍冷擎攤攤手,聲音依舊波瀾不驚,但是仿佛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氣,恰恰這絲怒氣被霍嚴清楚的的看在眼底。
霍嚴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問,自己這個孫子一向喜歡掌握主動權,任何決定都不願他人幹涉,如今怎麽這麽大的事情,竟然沒有一絲辯駁。
哪怕在會議在,他也是三緘其口,麵對各董事的議論紛紛,也不曾站出來為自己辯駁一句,這和平時的霍冷擎大相徑庭,難道,他真的不在乎集團總裁的位置。
“你要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覬覦總裁的位置?”
霍嚴冷哼一聲,對於霍冷擎從始至終表現出來的不以為然,終於麵露不滿之色,語氣裏也有著一絲明顯的警告。
“如果,你真的如警方所說,涉嫌內幕交易證據確鑿,我也保不住你的!”
霍嚴的眼神透著一股犀利和探究,他的眼神想要穿透霍冷擎波瀾不驚的表麵,直達他的內心,想要知道這個孫兒到底在想什麽?
“爺爺,我知道!”
霍冷擎終於抬起頭,雙眸對上來自霍嚴探究的眼神。
是的,他知道,如果真相真的如同現在媒體所報道的那樣,爺爺的確會做出棄車保帥的事情,換做以前,他也許會猶豫不定,但是,如今,他的親孫子,已經不止他霍冷擎一個了!
“你知道就好,這幾天你暫時待在家裏,不用來上班了!”
霍嚴望著霍冷擎,一字一句的囑咐道。聲音裏透著濃濃的命令,不容置疑。
“好,就當給自己當個假!”
霍冷擎沒有絲毫的猶豫便應聲答道,將手裏的鋼筆放進衣服胸前的口袋,繼而起身,微微鞠了個躬,便轉身出了會議室。
此時,偌大的會議室隻剩下霍嚴一個人了。他有些吃力的起身,踱到窗台邊上,朝著窗外望去,外麵一片肅殺孤寂的景象,令他不禁有些惆悵起來,自己真的老了……
總裁辦公室。
依舊的豪華奢靡,不論室內的擺件,還是牆上的裝飾畫,都是霍冷擎這幾年收集的珍品,一部分放在辦公室,一部分則陳列在別墅的書房。無論哪一樣都價值不菲。
霍冷擎收拾辦公桌上的物品時,這些物件一樣也沒有收起來,依舊讓它們放在原處。
“霍總——”
楊天站在門口敲門。
“進來吧!”
霍冷擎聞聲,頭也沒抬的讓他進來。
“真要走?”
楊天看著霍冷擎辦公桌上放著的收納盒,裏麵擺放了一些文件袋私人用品。
“不然呢?”
霍冷擎一邊反問,一邊順手拿起筆筒裏精致的鉑金鋼筆放進收納盒裏。
“我雖然走了,但是你的職位沒有任何變化!”
霍冷擎終於抬起頭看向自己這個一直以來的夥伴,兄弟,眼神清明的提醒道,神色嚴肅非常。
“我知道!”
楊天不置與否的點點頭,同時,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一隻鋼筆,那隻上次霍冷擎交給他的鋼筆,遞到了他的麵前。
望著眼前這支和西裝口袋裏的一模一樣的鋼筆,霍冷擎收拾東西的雙手停了下來。眼神注視著那隻鋼筆,一動不動,有著最深沉的探究。
“都在這裏了!”楊天抖了抖手機的筆,繼續說道。
霍冷擎聽到楊天這句話,沒有猶豫的接過鋼筆,同樣放進收納盒。蓋上收納盒的蓋子,走到酒櫃處倒了兩杯威士忌,透明的水晶杯被染成淡淡的黃棕色,芬芳濃鬱的酒香自杯口散發至空氣裏。
楊天接過霍冷擎遞過來的酒杯,連忙遞到鼻尖下方,微微眯起雙眼,一副十分享受的表情說道,“覬覦你這瓶好酒那麽久了,今天終於喝到了!”
霍冷擎沒有理睬,擒著杯子抿了一口酒,便繞過楊天走到辦公室中間的沙發上坐了下來,“魏子銳那邊怎麽樣了?”
楊天突然咧嘴一笑,心情不錯的走到霍冷擎對麵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回答道,“一切順利!”
話音剛落,霍冷擎嘴角輕微上揚,瀟灑的舉起手裏的酒杯至胸口前方,向楊天示意。
楊天十分默契的舉杯對向霍冷擎的杯子,兩隻水晶杯相撞,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棕黃的液體在杯中搖曳,兩人相視一笑,一幹而盡杯子裏剩餘的液體。
“叮……鈴鈴”
一聲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片刻的安寧,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來電的人名,但是霍冷擎神色淡漠全然是不想接聽的模樣。
要說電話,他現在最想接到的是夏笑驕的來電。事情過去24小時了,不知道她有沒有知道?
楊天見霍冷擎隻是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半分沒有接電話的意思,心裏大概知道是誰打來的了。將手裏滴酒不剩的水晶杯放到茶幾上,他長身一起,說道“我先出去了!”
“嗯!”
霍冷擎食指放在太陽穴處應了一聲,繼而也站起來走到酒櫃處,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身後的楊天見他這般,不再多說些什麽,轉身出了辦公室的,順手關上了大門。
棕色的實木門“哐當”一聲杯關上,霍冷擎望著木門的背後陷入短暫的沉思。
不一會兒,他擒著酒杯朝著辦公桌後麵偌大的落地窗走去。寂靜的辦公室裏,鞋底與地板摩擦發出沉悶的聲音,有節奏的而無規律。
眼神再一次透過玻璃窗到達遠處的燈塔處,枯樹的枝丫預示著這個冬天已經開始進入尾聲,冬天快結束了,春天還會遠嗎?
霍冷擎睨視遠方燈塔的雙眼卻漸漸失了焦距,瞳孔微張,不知道在看向何處。
隻見他優雅的舉起因為盛酒而變為黃棕色的水晶杯至鼻下薄薄的唇邊,黃棕色的液體由淡紅色的嘴唇到達味蕾,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品每一口酒如同品冬天的每一絲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