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會來救她?
白寧遠上樓後脫了外套就直接往浴室走。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聲,他回頭看了一眼,頓了一秒之後,繼續往浴室去。
他邊走邊解襯衣的紐扣,手指尖忽然被黑曜石的扣子掛了一下,破開一道口子,幾許疼痛。
白寧遠抬起流血的指頭看了一眼,心底悠的湧出一股不安來。
他眉頭一擰,回身去拿起手機來看。
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救我,我被下藥了!
那個女人的臉從他腦海裏閃過,白寧遠的心口猛然一縮,他大步就往樓下走,邊走邊回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他又換了一個號碼打出去:“給我定位一個電話,我要馬上知道結果!”
說著話,他已經走到了門口。
韓盼安看見他著急的異常模樣,急忙關切問道:“怎麽……”
她話還沒有說話,白寧遠就已經一把重重的關上了門,將她剩餘的幾個字,盡數給無情的關在了門外。
電話的定位半分鍾後就出來了,就在車程十分鍾遠的酒店裏。
白寧遠眉頭狠狠擰著,一路飆車的開到酒店門口,下車之後氣勢洶洶的直接闖了進去。
門口的保安看他一副來勢不善的樣子,連忙要攔,白寧遠一拳就揍翻了他:“滾開!”
幾步衝到前台處,嗓音又冷又狠,叫人骨頭生寒。
“有沒有一個女人被送過來?個子高,長發,皮膚很白,很漂亮……”
這模樣,跟咬牙切齒的丈夫來捉.奸一模一樣!
前台被嚇得戰戰兢兢的回答:“剛剛就有一個,十分鍾前被送過來,在1102房……”
白寧遠聽到了答案轉身就走,看電梯還在頂樓,等也不等,直接跑樓梯。
十一樓,他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口氣跑了上去,找到1102房就毫不猶豫的一腳踢開。
屋子的大床上,一個肥胖子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看不見她的臉,但能清晰的看見,那個女人白皙的雙腿。
“你特麽給我放開她!”白寧遠漆黑的眼睛瞬間變成了猩紅,渾身的怒氣猶如實質一般迸發,整個屋子的空氣都瞬間凝滯了。
顧慕冉睫毛一顫,猛然睜大了眼睛。
她……好像聽見白寧遠的聲音了。
身上的那個胖子剛解開皮帶,正興致衝衝的要開始了,忽然門被踢開,他惱怒不已,回頭正要破口大罵。
一個拳頭不打招呼的就筆直砸了過去,正中他的鼻梁,力道十分猛,將他近兩百斤的身體直接就打飛了,重重的砸在牆壁上,像塊破布似的滑下來。
“哎呦。”胖子被打得鼻血長流,火冒三丈,“你知道我是誰嗎?信不信我找人弄死你!”
白寧遠眼底是一片毫無感情的冷寒,長腿邁開,挺拔而凶狠的走到那胖子麵前:“你知道她是誰嗎?你敢碰她,我要你生不如死!”
胖子抬頭一看,這一下終於看清了白寧遠的臉,登時麵色大變,連連磕頭道:“白總!是我有眼無珠,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求您放過我!”
白寧遠麵色沒有一丁點的變化,他居高臨下的低頭,像是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那個胖子,隻要一想起剛剛這個男人壓在了顧慕冉身上,他就怒不可遏,抬腿重重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那胖子腦袋一甩,吐出了幾顆帶血牙齒,整個人倒在地攤上,徹底暈了過去。
“白寧遠……”顧慕冉要支撐不住睡過去了,迷糊的喃喃叫他的名字。
“顧慕冉!”白寧遠醒過神,緊張得近乎驚慌的撲上床,將女人抱進自己的懷裏,“你怎麽樣?”
顧慕冉竭盡自己最後一分力氣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麵前男人的臉。
“白寧遠,真的是你嗎?”顧慕冉覺得自己一定在做夢吧。
這個男人,不是前幾天還萬分厭惡殘忍的說要把自己送回監獄嗎?
怎麽可能現在會這麽緊張的來救她?
一定是做夢……
白寧遠鉗住顧慕冉的下巴,一字一字沉沉的回答她:“是我。”
顧慕冉睫毛顫了一下,有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
“真好……”她勾起唇,笑容卻悲傷而淒然。
這個夢,真好……
再抵不住腦中的昏沉,顧慕冉合上眼瞼睡了過去。
“顧慕冉!”白寧遠瞳孔縮緊,連著自己的心髒都像是被人用力拽住了,一股說不出的沉悶和難受。
他慌張的檢查了一圈顧慕冉的身體,確定沒有外傷,隨後一把抱起顧慕冉往外走。
酒店的經理這個時候才姍姍來遲,遠遠看見是白寧遠,額頭上的汗登時就下來了。
慘了,這回要遭殃了。
“白總!”經理連忙上前去,討好道,“出什麽事情了,需不需要……”
“滾!”白寧遠凜冽的一個字,硬是用氣勢逼得經理生生的往後退了一步。
白寧遠頭也不回的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聲音冷若冰刃:“1102房間裏的那個男人,別讓他跑了,不然今天的賬,我就找你們來算!”
白寧遠飛快的將顧慕冉送到了好友賀修澤的私人醫院。
“她被人下藥了,馬上給她仔細檢查!”白寧遠像匹被憤怒卻又惶恐的野狼,暴躁的抓著賀修澤的衣領咬牙說道,“要是她有事,我唯你是問!”
賀修澤連忙安撫:“你別那麽緊張,我馬上就安排!”
他轉頭,示意兩個護士動作快點,自己緊跟其後的進了急診室。
十多分鍾後,他就走了出來,說道:“沒什麽問題,隻是一般的強力迷藥,睡一覺,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寧遠,你別這麽緊張,放鬆點!”
白寧遠眉頭依舊死死的皺著,渾身都是壓不住的狂躁。
賀修澤倒了一杯涼水給他,等他緩了一回之後才又繼續說:“我還讓護士做了身體檢查,她沒有被性侵……”
他話才說完,就被白寧遠凶狠無比的瞪了一眼。
賀修澤趕緊閉嘴,喝了幾口水。
白寧遠捏著杯子愣了會,良久之後渾身的嚇人氣勢終於慢慢的收斂回去了。
賀修澤看了看他的臉色,小聲勸道:“寧遠啊,過去的事情,就不能讓它過去嗎?你明明就很……”
“你閉嘴!”白寧遠猛然站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我對這個女人,隻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