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馬球賽
三人這都站了起來,看著墨菲拉著顧生嬌穿過擁擠的人群,正朝著這邊的高台走來。
梁龍回過頭,看著墨子衍,壞笑了一下,道:“不是你的意思吧?”
墨子衍聽說,瞪了梁龍一眼,道:“想什麽,朕你又不是不知道。”
“還真不知道。”梁龍玩笑著,便坐了下來。
秦芩在旁聽著看著,笑而不語。
不大工夫,兩人已來到近前。
彼此相互見了,方才坐下,顧生嬌事先並不知這三人都在,忽見了便有些不自然,墨菲得意的咯咯直笑。
顧生嬌坐定後,給她遞了個責備的眼色墨菲站起來道:“哎呀,好了,我這不是一個人來玩不盡興嗎,所以才想到你來著。”
秦芩笑道:“顧小姐,真想不到我們這麽快就又見麵了。”
梁龍在旁邊看著,有些不明所以的道:“你們,你們也認識?”
顧生嬌道:“恩養寺有過一麵之緣。”
幾人一麵閑談,一麵看馬球,看到精彩處,梁龍和墨菲都忍不住要跳將起來。
轉眼一局結束,下一局開始,場上陸陸續續換了人。下麵有人喊:“參加皇上,皇上該輪到你們了。”
墨子衍和梁龍對望一眼,雙雙站起來。
墨菲見狀,趕忙跟上去,道:“哎,你們倆,等等我,我也要去,要不愧對我這身行頭了。”
林崇見狀,趕忙在旁道:“小公主,您可饒了我吧,要是太後和娘娘知道了,指不定是要扒了我的皮的。”
“哎呀,就你囉嗦。”墨菲哪裏就聽了,跟著就走。
“哎”顧生嬌見她也走了,高台上隻剩下自己和秦芩,有些訕訕,正想再挽留墨菲,卻見人已經走遠了。
“她就是出籠的鳥兒,逮不回來的。”秦芩邊悠然斟茶,邊氣定神閑的說道。
顧生嬌這才收回目光,看著秦芩,不解的道:“秦公子,他們都去玩了,你為何不去?”
秦芩攤了攤手,道:“在下先天不足,素來體弱,雖自小身在武術世家,卻手無縛雞之力。”
秦芩將一盞茶輕輕推到了顧生嬌麵前。
“多謝。”顧生嬌用手攬過茶盞。聽他說的這麽坦然,一時竟不知怎麽答話,正在盤算著,隻聽秦芩又道:“都說京城匯集天下奇人異士,我此次來,也正好尋訪尋訪,說不準就把這不足之症給斷了。”
顧生嬌端起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道:“願秦公子遂願。”正說著,隻聽到下頭鑼鼓又起,新的一局已然開始。
但見墨子衍、梁龍、墨菲三人,連同幾個世家公子一起,騎在高頭大馬上,手裏拿著球杆,正站在場地的外圍,蓄勢待發。
秦芩看著,拍拍手道:“精彩的就要來了。”
鼓聲又起,馬蹄翻滾,馬球在眾人之間穿梭飛旋,一時惹得場外眾人沸騰。
正精彩之際,顧生嬌看到一乘官轎從東門進來,不多時,打上麵下來一人。
“梁靜?”顧生嬌心中暗想,卻又不大確定,故而側著身子,更仔細的去打量著。
果然是她,不多大功夫,隻見錦翠拿了一頂猩紅的披風,給她圍在肩上。接著,兩人便往東高台那頭去了。
顧生嬌這才收回目光,繼續看著賽場上的眾人。
墨子衍輕功極好,多次眼見就要失球,但隻見他縱身一躍,便又能力挽狂瀾。
中途暫時歇息,墨菲得了空,便往顧生嬌這邊看了看。
顧生嬌衝著她豎起大拇指,墨菲便笑得更歡,一手搖了搖墨子衍的胳膊,指著顧生嬌不知說了什麽。
墨子衍擦著汗,也往這邊看來,淡淡的笑了一下,不知是衝著秦芩,還是衝著自己。
東高台上的梁靜,此時也正在注視著賽場上的幾人,見到墨子衍兄妹的動作,便問錦翠:“你去看看,可是西頭有什麽人?”
錦翠應著,去了。
鑼鼓聲又響了一陣,下半場開始了。錦翠也在這當兒,來到梁靜身後道:“小姐,奴婢方才偷偷過去看了,是秦公子和顧小姐在那頭。”
“顧小姐?”
“是的,喬家大小姐。”錦翠補充道。
梁靜看看賽場上的幾個人,又往西高台看看,目光劃過一絲狠毒之色,道:“我就說呢。”
接著,她對錦翠耳語了一番,錦翠點點,又下去了。
錦翠下了高台,往人群裏找了好一陣子,方才找到將軍之子秦拓,他也正準備這下一場的比賽。
隨從過來說有人找,秦拓方抬頭就見一個小丫鬟模樣的人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
“這人是誰,看著好生眼熟?”秦拓道。
不等他的隨從說話,錦翠便自報家門道:“秦公子,我家小姐有情。”
“你家小姐?”秦拓問著,忽而又一拍腦袋,指著錦翠道:“哦,我記起來了,你家小姐可是丞相府千金。”
錦翠笑道:“正是,正是,前些時日,在墨府,小姐還和公子一處玩過。”
秦拓哈哈大笑,道:“你家小姐在哪兒?”
錦翠做了個請的手勢,道:“秦公子,請隨我來。”
秦拓將手中的球杆遞給隨從,爾後便興衝衝的跟著錦翠往東高台走去。
“喲,梁小姐也對馬球感興趣?”秦拓來到東高台,看到梁靜,笑著說道。
梁靜本在憑欄眺望賽場,見秦拓過來,便轉身坐到幾前,眼睛也不去看秦拓,淡然笑道:“請秦公子來,可不是來說馬球的。”
“這馬球看台上,不說馬球,難道是要風花雪月?”秦拓原先本忌憚梁靜是丞相府的千金,但見是她請的自己來,便露出輕浮的本色來。
梁靜聽說,心頭本慍怒,但畢竟有求於人,於是隻能強壓怒火,道:“秦公子,你可知這西高台上,有什麽人?”
“西高台上?”秦拓聽說,一頭往西高台的方向望去,一頭有些好奇的猜測。
由於有石柱子遮擋,又有旗帆飛揚,秦拓隻是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男子的背影,那背影並不熟悉。雖說眼下日頭高照,那人卻還身披狐裘,顯得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
“不認識是什麽人。”秦拓邊張望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