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遇見她
“哦,沒有沒有。”梵芷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遮掩,心中就像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轉念一想,哎,誰讓自己那麽需要銀子呢,若不為此,又何需出賣自己的好姐妹。
正想得出神,喬玉林和水杏回來了,梵芷見到趕忙湊上去又說了一遍原委。
喬玉林臉上一橫,道:“罷了,若她當真的去找父親,隻怕就要鬧大的。”
說著,便從手袖裏拿出那飾物,遞給梵芷道:“去,拿給她,就說你和水杏幫著找到了。”
梵芷攥在手裏,卻沒有要離去的意思。
“怎麽,還有事?”喬玉林問。
梵芷稍稍抬起頭來,目光向裏間掃了掃,怯怯問道:“二小姐,我說了是青蘿姐姐弄丟的,她不會因此受到責罰吧。”
喬玉林聽到她這麽一問,卻並不回答。
水杏見了,趕忙打圓場,道:“梵芷妹妹,這不什麽事兒都沒有麽,就隻那物件晚送回去了些時候,隻要大小姐不提了,這一篇就翻過了。”
梵芷聽說,這才略略放了些心,趕忙拿著飾物走了。
回答顧生嬌院子,梵芷將飾物遞給冬梅,又向顧生嬌請了罪。
顧生嬌看著胸前的時興衣飾,心中暗自好笑,這真是一出拙劣的鬧劇。另一頭,喬玉林因著不得不歸還了飾物,心中正自不舒暢。
水杏走來,道:“小姐,是時候了。”
喬玉林回神,走到梳妝台前,梳妝打扮一番,也換上盛裝。
青蘿在一旁看得有些不明白,癡癡問道:“小姐,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哦,對了,青蘿,正要和你說呢,一會子我和小姐要去鄯陽街上的綢緞鋪子,你就留著,看看哪些是該收拾打整的。”
青蘿“哦”了一聲,點點頭。
“小姐,你要的車駕給您備好了。”不多時,一個府丁過來稟報。
墨府門口不遠處,墨子衍坐在轎子上,走走停停。
林忠從後麵追上來:“皇上,皇上,你這是做什麽,你說走就走,你可是主人啊,若你都走了,這,這可還成什麽樣子了。”
墨子衍看著林忠一臉的無奈的表情,挑了挑眉,道:“我看分明是你想湊熱鬧。”
林忠有心分辯幾句,但想到目的隻是留下他,於是一跺腳,違心的道:“是是是,您就當是我想湊熱鬧,皇上,就這麽說您可肯留下來了?”
“既是如此,那朕就更不必留了。”墨子衍說著,讓車夫騎著馬掉頭就走,並又補充了一句:“你留下便好。”
“哎哎哎,皇上,哎。”林忠見人已離開,便是強留也留不住了,隻好垂頭喪氣往回走。
“小姐,咱們會不會來太早了?”冬梅和車夫並排坐著,看管道上冷冷清清,不禁問道。
顧生嬌掀開簾子看了看,道:“隻怕是來晚了才是。”
正閑聊中,對麵“嘚嘚嘚”馬蹄聲響起,隻見一騎快馬由遠而近。
“快,快避開。”冬梅看對方來勢凶猛,趕緊的催著車夫道。
那馬很快就從身側過去了,冬梅噘著嘴,道:“也不知是什麽人,竟這般魯莽,就似這道是他家的一樣。”
墨子衍坐在橋子上,和顧生嬌車駕錯身而過的刹那,簾子被風吹起剛好餘光掃道冬梅,隻覺得有些眼熟。
及至出去了一段路,這才猛然憶起她正是顧生嬌的貼身侍婢。
“是她?”墨子衍喊“停”了一聲,麵上顯得饒有興致,在原地打了幾個圈後,最終還是叫車夫調轉了馬頭。
不多時,就追上了前麵的車駕。
“喂,我說你怎麽騎馬的?”車夫見別的車夫總是跟著自己走,不禁有些不快。
冬梅也想說上一句,可一轉頭,就嚇得趕忙縮了回來,自言自語道:“保準是我看錯了的緣故。”
於是,複又轉頭去看,隻見果真是皇上,坐在橋子上,翻開簾子,依舊白衣勝雪,隻是臉上似有些難掩的憔悴。
“啊,皇上?”她先是喊了一聲,接著便趕忙敲著轎楞。
顧生嬌坐在轎子裏,興許是有些困了的緣故,一時睡著了,並未聽見外麵的動靜。
“小姐”,冬梅對著墨子衍笑笑,坐在橋子上的他,點頭算是回應,冬梅收回目光,繼續喊道:“小姐。”
見裏頭沒有動靜,冬梅看看墨子衍,又看看轎子裏頭,訕訕的笑了笑,再次道:“小姐,小姐你看是誰來了。”
墨子衍見狀,趕忙擺擺手,意思是讓冬梅不要打擾顧生嬌。
墨子衍邊走邊暗自想:“原也邀了她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一抹笑來。
就這麽走了一程,到一處岔道處,忽又來了一匹快馬,墨子衍一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梁龍。
“籲”了一聲,勒住韁繩,梁龍已到了近前,梁龍看著前麵不遠處的車駕,並不知正是喬家女兒,隻當是路人。
梁龍對著墨子衍斜眼笑道:“怎麽,你皇上素來就不喜這種熱鬧,我還估摸著你會約我出去喝酒,避開這一場熱鬧,不想,嘿,眼下看你蠻有雅興嘛。”
墨子衍笑笑,也不辯解,隻和梁龍緩緩打馬而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墨子衍的目光不時瞥向前方不遠處的車駕。
過一陣,梁龍發現了端倪,拿著韁繩在墨子衍麵前晃了晃,道:“喂喂喂,裏頭那是什麽人哪,莫不是你認識?”
“不認識。”墨子衍一點不含糊,直接答道。
“既是不認識,我看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做什麽?”
墨子衍聽見梁龍如此說,隻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說,催著馬走到了前頭。
梁龍見狀,更覺其中有蹊蹺,也催馬追上來,道:“還說沒有,你是看不見自己,魂都在那上麵去了。”
說著,“駕”了一聲,打馬就要去看前麵的車駕。
另一頭,鄯陽街和順綢緞鋪門口,喬玉林一臉焦急的神情,望著長街的另一頭方向。
“小姐,都這個時候了,柳小姐怎麽還沒來,不會是沒有收到請帖吧?”水杏在身後,一樣的著急神色。
“我著人打聽得,必是受了邀請的,更何況,人本是堂堂尚書嫡長女,要說連我將軍府都在受邀之列,那柳表姐斷斷沒有不被邀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