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破罐破摔
季柚：「……」
這叫季柚說什麼？
觀眾？
觀眾不靠譜。
評委？
評委靠不住。
王主任？
王主任這隻吸血蟲，當時吹噓的這麼好，結果連面都不願意露。
面對著這一系列應接不暇的打擊，季柚忍不住抬手掩面：這叫自己怎麼下得來台？難道——就這樣算？
忽地——
一道細微的腳步聲，悄然靠近，來人抬手，輕輕拍了拍季柚的背脊，小聲問：「季柚同學，要不……咱現在回去了？」
是楚嬌嬌，她說話時，小心翼翼地窺著季柚的神色，生怕季柚突然想不開，做出啥不理智的行為來。
季柚抬起頭，咬著牙道：「回去？幹嘛要回去？為了開這場擂台，老子可是花了整整60萬信用點！」60萬啊！
當然，季柚沒說自己用的是積分付賬。
楚嬌嬌猶豫著，道：「可……可沒人來呀。」
季柚猛地握拳，道：「沒人？哪裡沒人？不是還有100個人嗎？」
說著，她抬手，指向觀眾席下的人群，然後，就見原本端坐著，準備認真來看一場擂台賽的100位觀眾，此時已經有一部分人見到目前的情況，估摸著擂台賽開不起來了，於是，也沒耐性等待，就打算閃人了。
起初，是一兩個。
然後，就變成了四五個一起走。
接著，就是十幾個人，都往門口走。
……
這一眨眼的功夫，現場僅有的100觀眾，只餘下不到50人，幾分鐘的時間，就走了一大半去。
季柚：「……」
季柚深吸一口氣，道：「還有49人。」她的眼睛犀利如計算機，一眼看過去，就數清楚了具體存留的人數。
楚嬌嬌遲疑了下，說：「可……可他們只是觀眾呀。沒……沒人願意上台來進行比試。」
擂台賽最重要的是什麼？
是比斗的選手呀。
這——
光有觀眾，也是不成的啊。
季柚嘴角一抽，再深吸一口氣，道：「沒事，觀眾就觀眾吧，既然沒人來挑戰我，我就自己改變一下規則好了。」
楚嬌嬌待還要再勸，季柚抬手阻止她，道：「我心裡有數了。」
楚嬌嬌沒再勸說，就是非常心疼，想一想季柚同學多好看的一個人啊，竟然淪落到擺個擂台都沒人來捧場的地步。
哎！
楚嬌嬌退後一步，重新回到之前選定的座位上。
這時——
季柚開啟揚聲器，以保證大禮堂所有人都能聽見她說話。接著，季柚身姿筆挺，站姿如松竹般，微微抬頭，目光掃向底下的觀眾席：
「同學們，出了一點意外，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位同學上台來與我比試，既然這樣，咱們也不能耽誤時間，就由我來給大家表演一個節目吧。」
觀眾：「……」
節目？
所以——
現在，他們是來看錶演，不是來看比賽的？
這話一出，不少安靜坐著的觀眾，屁股禁不住挪動了幾下，心裡開始打起退堂鼓。
退場？
還是不退場？
這是個問題。
正當觀眾猶豫不決時，站台上，季柚清亮的嗓音接著響起來，她先是輕笑了一下，隨後道：「當然了，我說的表演節目，可不是給大家唱個歌，跳個舞，也不是給大家劈個叉之類的……」
觀眾：「……」
觀眾A：「她還挺有幽默感的。」
觀眾B：「如果是唱歌、跳舞，我可沒時間來看，我忙著呢。」
觀眾C：「對，我來就是想看一場精彩的對決，可不是來看無聊的歌舞節目。」
觀眾D：「所以，她說的表演節目，是表演什麼？」
……
一時間，躁動的觀眾席，突然又變得穩定了起來，大家重新把屁股挪回去，坐穩了。
季柚將底下觀眾的一切反應都收入眼底，她沒失望，也沒覺得失落，而是打起精神，道：「既然這是一場材料處理比拼，相信現場來的觀眾，也大部分是材料系的同學們，所以我給大家的表演也是關於材料處理方面的。」
咦？
這話一出，49名觀眾瞬間來了興趣。
季柚也不耽擱，道：「廢話我就不多說了，這張展示台上，有3中材料：液體、固體、氣體。都是市面上非常基礎的材料屬性，我現在就開始處理，請大家保持安靜。」
說完，季柚沒再吭聲。
觀眾席的觀眾，絕大部分都是材料系的學生，當然知道處理材料時要保持安靜的環境，因此，也沒有人故意弄出噪音來打擾季柚。
負責維持秩序的學生們，也非常有職業操守，都沒有出聲打擾季柚。
然後——
站在高台上的季柚，緩緩坐了下來，她戴上手套、口罩等防護裝置，就開始了安靜的作業。
1分鐘。
2分鐘。
3分鐘。
……
禮堂裡面有全息設備，哪怕離得太遠的觀眾，也能清楚明白的看清楚季柚的所有動作，之間，她骨節分明，長滿繭子的雙手，此時彷彿有了魔力一般，在短短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內，就有了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原本是液體的材料，被逐一分解、組成、分解、在組成……
10分鐘后，這10毫升的液體材料，變成了一種無色、無味、透明的液體。它裝在一個透明玻璃管裡面，玻璃管彷彿空無一物。
但——
現場觀眾都瞬間瞪大眼。
沒人敢忽視這一管透明的材料，因為人人都知道，它的確存在。
季柚處理完后，將這管液體材料隨手放置在一旁，接著，抬手去拿另外一件固定材料。
忽地——
有人大聲道：「等等！」
嗯？
季柚手指一頓，往聲音的發源地看去，發現講話的是一名男生，男生見季柚目光看過來，面目焦急道：「能不能先測試一下剛才處理的材料？」
男生這話一出，他旁邊幾人趕緊跟著出聲道：「對！先別急著處理下一份材料，先把之前那一份的各項數據測試一遍，給我們看一下吧。」
這如果要繼續下一份材料，剛才的那份液體的數據，就得再等半個小時，才能知道結果，大家都是材料系的，當然知道季柚剛才輕輕露的那一手，看似簡單，並不複雜，但實則技術十分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