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賜空間
喝了一口冒著熱氣的小麥粥，舀了一勺澆了肉末汁的土豆泥放入口中：“梅姨，你讓人去把傑森學者叫來，我有事吩咐他。”
傑森是整個營地唯一的學者，也是營地的政務官，直接對馬赫負責。
“老爺，不用叫了，傑森學者就在會議廳內，他在等著您，您用完早餐就可以見到他了。”梅姨看著馬赫大口的吃著食物很開心。
雖然味道很差，不過餓的時候吃什麽都是香的。
有了熱的食物下肚，馬赫感覺身體內都升起了股暖流，很是舒服。
“不用，你把他叫上來就是了，有急事。”馬赫邊吃說。
“是的老爺，我這就去叫他上來。”梅姨完全聽馬赫的話。
三下五除二將早餐全部吃完，用旁邊的白手帕擦了擦嘴巴。
剛吃完，傑森就火急火燎的進入了房間，頂著黑眼圈開口問道：“領主大人，你是不是成為了啟蒙者？”
“啟蒙者？”馬赫被問懵了。
傑森布滿了血絲的雙眼，帶著激動和疑惑：“您沒有成為啟蒙者嗎？”
馬赫努力的回憶著記憶中的碎片，這才回憶起來。
“有什麽問題嗎？”
傑森昨天也發現了營地的暖氣供應突然猛增，他猜是馬赫可能將剩下的煤炭全部使用了，便去了能量塔。
從克裏斯哪裏他聽到一個讓他無比震驚的消息，馬赫領主竟然能夠用木頭當能量塔的燃料，而且燃燒得效果比營地用的煤炭還要好！
聽到這消息他是徹夜未眠，想了一晚上也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馬赫進入了神賜空間獲得了可以用木頭當燃料的技術。
所以今天一早便來到了城堡，想要問清楚。
“如果你成為了啟蒙者，我們營地就有救了啊。”
馬赫微微一笑，沒有否則也沒有承認。
啟蒙者的等級是在學者之上的，而十名學者中都不一定有人能夠成為啟蒙者。
“我的大學導師他就是啟蒙者，他給我們講過神賜空間的種種神奇，這是我們學者永遠向往的聖地。”
神賜空間？？那是什麽？
“沒想到馬赫領主你直接跳過學者階段，進入了神賜空間，成為了啟蒙者啊！”
傑森看到馬赫沒有否則，就主觀的認為他承認了。
跳過學者階段成為啟蒙者，撒克遜民族數百年來也不過隻有寥寥數人。
天賦異稟的他們，無一不成為了當時偉大的存在。
話中還有一絲絲的嫉妒，自己四十歲了，二十年前就是學者，這麽多年過去了還是沒有能力進入神賜空間。
馬赫看到對方誤解了也沒有去糾正，自己正好需要一個借口來解釋。
“這個暫時不忙，你先去讓人給營地所有十八歲以下的人準備一份早餐送去，記住是所有十八歲以下的人！”馬赫覺得還是先完成係統的任務。
傑森一愣：“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營地糧食雖然還貯存了些，但是.……”
“沒有但是，就當是慶祝我成為啟蒙者，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馬赫的語氣不容置疑。
他是冰汽營地的領主，毫不誇張的說整個營地都是他的。
傑森點了點頭，便起身準備去完成馬赫布置的任務。
“等會完成後，來找我，我想要知道關於更多關於神之空間的事。”
“沒問題馬赫領主，等我回來。”傑森微微彎腰鞠了一個躬。
馬赫看到傑森鞠躬後淡然一笑，這麽多年以來傑森從來沒有向他鞠過一次躬。
這一次鞠躬表明傑森已經徹底認同和尊重了馬赫。
學者有學者的驕傲，他們是人類真正的精英，不是那些靠著血脈傳承的所謂貴族精英，他們是帶領撒克遜人走向繁榮強大、對抗末日的精英。
所以哪怕傑森名義追隨馬赫，可是他從來沒有向馬赫彎腰鞠躬過，他們隻會尊重更加強大的人，比如研究員。
這神賜空間是一種怎麽樣存在？如何進入？馬赫心中對這感到十分的好奇。
……
“姐姐，我們沒有吃的了……我.……好餓啊。”艾莉看著空空如也的食物箱，充滿了委屈。
“你……等一會，我去隔壁的凱麗大嬸那兒，在借點小麥和麵包.……”艾莎也餓，她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
房間裏的溫度讓她們姐妹不會被凍死，但是饑餓卻沒有散去。
她慢慢的穿好白襪子，雙腳著地感覺就像是猜到棉花上般，軟軟的使不上力。
“姐姐，要不我們不吃了吧，凱麗大嬸已經借了不少食物給我們了，我覺得……”
凱麗和她們一樣是吉普賽人，所以會經常幫助這對可憐的姐妹。
冰汽營地是以撒克遜人為主體，人數有三百人左右，還有七十名東斯拉夫人和二十多名吉普賽人。
艾莎突然感覺道頭暈眼花，站立不穩，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姐姐，姐姐你怎麽了？”艾莉急忙上前。
“餓……沒事，隻是太餓了……”艾莎虛弱的說道。
“姐姐你等著我，我這就去凱麗大嬸那兒借點食物回來。”將艾莎抱上床，妹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急忙出門。
她知道姐姐這樣的情況非常的危險，她看過太多了，她的媽媽和營地其他人被餓死前都是這樣的。
“凱麗大嬸，凱麗大嬸……”
“怎麽了艾莉。”凱麗聽到艾莉急切的敲門聲，開了門問道。
“我姐姐快要餓死了，凱麗大嬸，您有食物嗎？”
“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艾莉稚嫩的臉龐上掛著淚水。
凱麗大嬸眼睛有些浮腫，顯然哭了很久，無奈的歎了口氣：“我家裏也沒食物了，我和丈夫也已經兩天沒有吃飯了。”
“伊安哥哥還沒有回來嗎？”凱麗的丈夫問道。
“是的，我的小伊安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凱麗大嬸說完擦了擦眼角。
她們的兒子三天前為了獲得食物外出打獵失蹤了。
艾莉帶著一絲絕望的回到了房屋內，紅著的雙眼包著快要滴落的淚花。
整個營地除了凱麗大嬸他們一家外，沒有人願意幫住她們。
在營地內兩樣東西最重要，一是煤炭二是食物，而食物是比煤炭還要珍貴的。
“妹妹沒事，我還……能堅持。”艾莎艱難的擠出微笑，安慰自己的妹妹。
她知道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有多難.……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
死亡的恐懼感一步一步籠罩著她。
咚咚咚.……
房門外有人敲門，艾莉帶著一絲的梗咽：“誰啊？”
“開門，送溫暖的。”
艾莉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營地工作人員，他從背後的保溫推車中拿出了兩大碗冒著熱氣的小麥粥。
“這是領主大人賞賜給你們的，吃吧。”
艾莉無比激動的接過兩大碗小麥粥，連忙感謝前來送粥的人。
領主大人，感謝仁慈偉大的領主大人……艾莎艾莉兩姐妹在心中感激，這兩碗小麥粥，簡直就是救了她們的命。
“姐姐，你有救了！”艾莉將冒著熱氣的小麥粥送到艾莎麵前。
“姐姐，你先吃著這碗，我把這碗給凱麗大嬸送去……”
艾莎艱難的爬起來床，呼呼喝的起來。
濃濃麥香鑽入她的鼻孔，飽滿的麥粒滑入口中。雖然有些燙嘴，但是這是她身體急需的熱量。
一口氣喝了一半，還有一半她要留給妹妹。
喝了粥躺在床上，之前死亡的恐懼感消散，劫後餘生的喜悅讓她全身感到放鬆。
突然她身體內有一股烈火般氣流在體內湧動，艾莎感覺肉體和靈魂正在分離。
她似乎在懵懂之中進入了一個神秘的地方，一個充滿了火焰的空間。
馬赫不知道，正是他完成了係統的任務，才救了艾莎一命。
此時他正在會議廳聽著傑森將關於神賜空間的種種。
“神賜空間，據說隻有被上帝選中的撒克遜人才能進入，那是上帝才能創造出來的神跡空間，是上帝賜予我們撒克遜民族的禮物！”
傑森緩緩的把導師告訴他的，一一講給馬赫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