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殘酷的真相
從洗手間出來,程歡已經完全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化了一個淡妝整個人都看起來精神百倍。
進入到客廳,突然傳來嘈雜的聲音,程歡發現那些個老師早就已經到了。
程歡很不好意的道歉客套了幾番,才正式開始上課。
不得不承認程歡在表演方麵有很大的天賦,對於很多技巧表達都有自己獨立的見解,所不具備的就隻有專業知識而已。
這幾個老師也很是看好程歡,不單單是因為程歡是薄氏的夫人,這個身份隻是她的加分項罷了,有薄梟在身後捧,程歡至少在娛樂圈能少奮鬥十年,不出三年時間,說不定能夠達到影後的程度。
到中午的時候,有仆人將午餐送了過來,程歡一眼就發現,這是她和薄梟經常去的中餐館的口味。
菜式而是她最喜歡吃的那幾道。
程歡突然有點食不知味,機械性的將飯菜往嘴裏塞,薄梟這是想要把自己逼入絕境。
程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朝一日也會變得這麽瘋狂,變得完全不顧忌世人的流言蜚語,完全拋開兄妹的身份。
“怎麽了?不高興嗎?還是說睹物思人,現在就想薄總了?”
吃過中飯之後,那些老師就離開了,蘇木這個時候才轉身問程歡,程歡從吃飯的時候就一副魂不守樣子很讓人擔心。
“沒有,隻是在琢磨中午老師再說的知識點罷了。”程歡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隨口敷衍了過去,因為這些事情蘇木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況且,她也不知道怎麽開口說出來。
這件事情大概是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嗯,我帶著momo出去轉轉,你好好琢磨琢磨,我聽說那個青春題材的劇本薄總已經跟你了,好好加油。”看著程歡不願意說。蘇木也就沒有勉強,順勢給了一個台階下,然後給momo套上了牽引。
程歡點了點頭,意料之外沒想到薄梟這把這個本子給了自己,他隻是承認他愛上了自己嗎?
這個賭約程歡贏了,但是她卻贏的並不開心,心裏始終布滿著惆悵。
程歡歎了一口氣,拿出早上總結出來的知識點,坐在沙發上細細琢磨著,在深入工作中,總覺的時間過的很快。
突然程歡聽見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以為是momo和蘇木回來了,程歡也沒有在意。
“怎麽?打算無視我?”
突然貼近耳邊的聲音嚇了程歡一跳,下意識的轉身,薄梟就正在眼前。
“你……薄先生神出鬼沒的,確實很容易嚇到人。”程歡勉強直視著薄梟擠出一笑意,就在程歡往後退的時候,薄梟突然使勁將程歡禁錮在了懷裏。
“別跟我玩裝冷漠那一套。”薄梟不由分說,力氣大的仿佛要將程歡揉進骨子裏一般。
“我裝冷漠?薄總還要我做到什麽地步,難道把我逼死你就開心了嗎?我需要做到笑臉相迎的和你上床,這才算是不冷漠嗎?”程歡冷笑,連挑眉的神情都滿是嘲諷和不屑。
薄梟沒有說話,整個人都看著有些僵硬。
“好啊?我到是想看看你在床上是如何做到笑臉相迎的。”
話音剛落,薄梟直接就將程歡抗到了肩頭,抬步朝著二樓走去,一腳踹開房門,直接將程歡扔到了床上。
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識趣。
“薄梟你這樣做有意思嗎?”程歡低吼著,定定的看著薄梟,瞳孔中滿是怒氣。
“有沒有意思難道你自己自不清楚嗎?欲情故縱玩的多了那就叫做恬不知恥。”薄梟跪坐在程歡的身上,死死按住程歡的肩膀,眼中滿是掩蓋不住的陰霾。
“欲情故縱?薄先生認為我現在有必要玩這套?或許我在你心中永遠隻有恬不知恥罷了。”程歡冷笑,心裏滿是寒意,從頭到腳的失望。
薄梟若是真的想要刺激她,又何必說出這些傷人的話,這些話就像是利刃般直接插進程歡的肉體,心髒被紮的血糊糊的千瘡百孔。
“隨你怎麽想。”薄梟作勢要低身下來去撕程歡的衣服,但是下一秒卻停住了動作,看著程歡冷漠的表情,心裏直揪著緊,莫名的感覺到煩躁,推開程歡,翻身直接從程歡身上下來,背向著程歡坐在床邊。
一時間,整個房間的氣氛都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詭異,程歡都不由放淺了呼吸。
薄梟從口袋中摸出一根煙,程歡皺了皺鼻子,薄梟很少在自己麵前抽煙的。
說到底,沒有人喜歡那種煙草的味道。
在監獄那三年中,程歡在無數次難熬的夜晚通過煙火度日。
她能懂那種孤寂和無助,但是她現在卻不知道怎麽安慰薄梟,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麽和薄梟開口交流。
“給我。”
程歡猛地起身,直接從薄梟嘴中將煙一把奪了過去,程歡拿起煙猛吸了一口,剛入肺就忍不住猛咳了起來。
這煙的後勁未免也太大了。
“你在胡鬧什麽?”薄梟陰冷的看著程歡,將煙直接扔在地上撚滅,周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壓。
“嗬……究竟是我在胡鬧還是你在胡鬧,過往的事情我不願意提起,我隻想讓你現在放過我,你就不肯手下留情大發慈悲嗎?”程歡怒極反笑,最後神情變得落寞且悲憫。
“大發慈悲?手下留情?程歡!你知道我是什麽樣的人?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薄梟真的是發怒了。
程歡可以從他眼中看出明顯的怒氣。
程歡抿了抿嘴,突然不知道該說出點什麽,在這種氣壓之下,程歡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你是不是想知道以前是怎麽回事?”
空氣中靜默了許久,薄梟突然出聲,程歡緩緩的抬頭,靜靜的看著薄梟那雙墨黑色的瞳孔,那雙眼睛沒有太多的波瀾,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的情緒,但卻又像是暴風雨爆發前最後的寧靜。
“嗯。”最後程歡還是下決心堅定的點了點頭,這是她唯一接近真相的機會。
似乎所有的謎團都在慢慢散開。
“明天,我會帶你去見你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