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不準
“小溪，怎麽說話呢？”見徐朗有點發怔，齊媽媽對著女兒開口，目光不滿：“怎麽這麽沒禮貌？”
齊若溪放下碗筷，抽了紙巾起身就走：“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徐朗站起來：“怎麽今天吃這麽少？多吃點吧……”
齊若溪連頭不都回，徑自上樓了。
齊爸爸輕輕歎口氣，顯然對這個女兒也是沒辦法的。
齊媽媽拉著徐朗坐下：“徐朗，你別管她，現在越來越不可理喻了。過年了，你家人肯定也希望你回去過年，阿姨倒是不想讓你回去，這樣吧，你過完年如果有空，再回來，怎麽樣？”
徐朗笑笑：“阿姨，我肯定會回來的。”
他重新坐下吃飯，但心裏惦記著齊若溪，剛剛她的情緒明顯不太對，而且，真的吃的不多。
他趕緊扒了幾口飯，開口：“叔叔阿姨我吃飽了，上去看看小溪，你們慢慢吃。”
齊若溪如果看見了，又要說徐朗裝模作樣。其實齊若溪不知道，徐朗以前在外麵再放浪形骸，可骨子裏，他對長輩還是很尊敬的。除非是麵對那些為老不尊或者對他有所圖的人，他才會以惡製惡。
更何況，這是齊若溪的家，是他深愛的女人的父母，他們生了齊若溪，養了她這麽大，他對他們客氣有禮這都是最基本的，以後，他肯定要對他們好，感激他們生了這麽好一個女兒，來做他的愛人。
他來到樓上，輕叩齊若溪的房門。
房間裏傳來齊若溪懶洋洋的聲音：“進來。”
徐朗推門而入。
這些日子，他一直都聽齊若溪的話，不做親密舉動，老實聽話，甚至連齊若溪的房間，他都很少來。
齊若溪側身躺在床上，懷裏抱著抱枕，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徐朗太聽話？好像有這方麵的關係，這臭男人，以前那些不要臉的心思都跑哪裏去了？讓他走，他還真的……
“小溪。”徐朗規規矩矩在沙發上坐了：“你怎麽吃那麽少？一會兒該餓了。是不是今天的飯菜不合口？你想吃什麽，我重新給你做。”
“一天到晚就知道做飯，你是廚子嗎？”齊若溪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吃飽了，不勞你費心。”
徐朗微微一笑：“小溪，你在生氣。”
徐朗閱人無數，雖然成為黑曆史被齊若溪嫌棄，但好歹，他也算是總結了無數的戀愛經驗，雖然大多數在齊若溪身上沒有作用，但對女人的心理觀察，他還是有一定的級別的。
齊若溪哼了一聲：“開玩笑，我生什麽氣？”
“你不想讓我走。”徐朗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問句。
齊若溪直接抓起抱枕對著他扔過去：“你現在就走！老賴在我家幹什麽啊？”
徐朗把抱枕接住，低頭把臉埋在裏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隻覺得滿滿都是齊若溪的味道，讓他不舍得放開。
見他如此，齊若溪莫名覺得臉有點紅，但就是嘴上不想承認：“幹什麽呢？流氓！”
徐朗這才抬眸看她：“小溪，我好想你。”
齊若溪有些不自在，躲開他的視線：“整天就知道花言巧語，天天見麵，想什麽想。”
“天天見麵，還是想，想抱你，想親你，想離你近一點，想和你無限親密……”徐朗苦笑一聲：“我知道你不喜歡，可我根本控製不了自己。每天晚上，我都睡不著，明明都在一個屋子裏，卻覺得你離我好遠…”
“傻瓜……”齊若溪把臉埋在枕頭裏，輕聲呢喃了一句。
徐朗也沒指望她能做出回應，還是擔心她吃得太少：“不說這些，你到底吃飽了沒有？”
“飽了。”齊若溪慢慢坐起來，拍拍身邊的位置：“你過來坐。”
徐朗隻覺得心裏一跳，身上立即沒出息地有點發顫。
他站起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在齊若溪身旁坐下了。
齊若溪攀著他的肩膀，跟哥倆好的姿勢差不多：“是想我，還是想女人？”
徐朗一聽這話，就覺得冤枉的很，他都多久沒碰女人了？自從那晚……一想這個，徐朗就覺得自己難受得很，憋了這麽長時間了，齊若溪能不能別再刺激他了？
看他的表情，齊若溪覺得很好笑：“真該讓你那些前任們都來看看你這張臉，徐大少爺也有今天嗎？欲求不滿的滋味感覺如何？”
徐朗也不說話，任她挖苦自己，反正多說多錯，這個時候，不管他說什麽，都不合適。
“怎麽不說話？”齊若溪伸手蹭了蹭他的臉，又捏了捏他的鼻子：“不給自己辯解了？”
“有什麽好辯解的。”徐朗認命地歎口氣，抓住她不安分的手：“誰讓我栽到你手裏了呢。”
“徐朗，”齊若溪也不掙紮，任他小心地把自己的手握著，他的動作很輕，仿佛握著的是稀世珍寶，這種感覺，讓齊若溪覺得很舒服：“問你個問題唄。”
徐朗確實很珍惜和她握手的機會，掌心貼在一起，慢慢和她十指相扣，如果可以，他真想就這樣牽著她一輩子不撒手：“你問吧。”
“你覺得無性婚姻怎麽樣？”齊若溪問。
徐朗整個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說什麽？”
“我說什麽你沒聽到？”齊若溪眨巴眨巴眼，繼續笑：“別裝傻了。”
“不是，你，怎麽會說這個？”徐朗不是裝傻，他是有點真傻了，對於他來說，夫妻生活絕對占據了以後日子的很重要的一部分，可齊若溪竟然說——無性？這，還讓不讓他活了？
“我覺得，我對這個，好像不是很感興趣……”
“才不是！”徐朗急切地反駁她：“那天晚上你明明……”
他的話說了一半，待看到齊若溪倏然變冷的目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傻到主動提起那晚的事情，這不明擺著讓齊若溪不高興嗎？
他趕緊解釋：“我不是，我的意思是說，其實，你沒有…..也不是，總之，我覺得……”
他很著急，腦子裏亂糟糟的，完全沒有了組織語言的能力，看著齊若溪臉上一點兒笑意都沒有，他越來越緊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了：“好吧，如果，如果你不喜歡，我，我也可以……”
齊若溪挑挑眉，突然伸手勾起他的下巴。
徐朗微微張著嘴看著她，這模樣有點傻。
他覺得，自己現在的模樣，肯定不會叫人喜歡。但齊若溪這個姿勢，倒很像他以前調戲那些女人時候的動作。
他突然笑了：“小溪，我，我好喜歡你……”
傻傻的表情，傻傻的聲音，傻傻的表白。
多少年以後，徐朗每每想起這天的事，都恨不得穿越回來，給自己一巴掌——這麽傻，真給他丟人。
但也就是這天，幾乎成了他近幾個月來，唯一一個充滿色彩的一天。
因為，齊若溪主動吻了他。
齊若溪勾著他的下巴，讓他想起了他調戲那些女人的鏡頭，恍惚間，他覺得齊若溪好像越來越近。
他心跳越來越快，眼睛上好像蒙了一層飄渺的霧氣，讓他看不清眼前的人，仿佛聽到心靈的召喚，他慢慢閉上了眼睛，感受著那越來越近的讓他著迷的氣息。
齊若溪跪在床上，抬著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吻上去。
這個男人，為她褪去了世間繁華，為她放下了所有高傲，為她甘願洗手作羹湯，為她千裏迢迢背井離鄉……
她當然知道，一個成年的男性，一個正常的成年男性，對於性*生活的期待有多少，以前恨不得夜夜笙歌的男人，為了她，幾個月的時間都沒有碰女人。
她在心裏輕輕歎了一口氣，罷了罷了，還有什麽過不去的呢？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呢？還有什麽放不下的呢？
她輕輕吻上他的唇，憑著記憶中的樣子撬開他的齒，極盡纏綿。
徐朗很快反客為主，實在是齊若溪笨拙的吻技讓他無法接受，身體叫囂著想要壓倒她，身體卻不知怎麽的一下往後倒了，齊若溪正好壓在他身上。
他大手扣著她的後腦，一點點加深這個吻。
在徐朗的記憶裏，這個吻，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他們兩個的定情之吻。
之前的那些，齊若溪都不認賬。
可這次，她認了。
在兩個人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徐朗才放開了她，看著她臉頰粉紅美眸迷離的模樣，他忍不住情動更深：“小溪，我的小溪……”
齊若溪完全沒了以前的那些氣勢，柔順得像隻貓兒一樣趴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感受著自己的脈動，兩個人的心，竟然如此接近。
齊若溪在他懷裏動了動，嗯了一聲。
徐朗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齊若溪卻猛地睜大眸子，伸手就把他推下去了。
徐朗一愣，再看她，已經坐起來了，一臉的小心翼翼，正低頭看著她自己的小腹。
徐朗嚇了一跳，以為自己碰到她哪裏了：“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齊若溪抬眸瞪了他一眼，隻是剛剛還滿目含春，這會兒瞪人著實沒有什麽氣勢：“不準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