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找個男人
齊若溪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辦公室裏和徐朗僵持。
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互相瞪著對方，好像有多大仇恨一樣，但誰也不肯讓步，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似乎都凝滯了。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莫名詭異的氣氛。
齊若溪冷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高跟鞋噠噠噠的響，好像每一下都踩在徐朗心上，又重又狠。
徐朗恨恨地扔了桌上的文件，爆了一句粗口。
齊若溪出了辦公室的門，才接了電話：“小默？”
聽出她聲音不對，夏默問：“你怎麽了？和人吵架了？”
做姐妹這麽多年，彼此太熟悉了。齊若溪深吸一口氣：“沒事，一個無賴而已。”
“在公司嗎？還在忙？”夏默還是有點不放心，如果真的遇到無賴，齊若溪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要我過來嗎？”
齊若溪想了想，歎口氣：“好，你來吧。”
夏默這會兒也顧不上看房子了，齊若溪很少這樣，基本上她的事都能自己解決，這麽多年了，都是她麻煩齊若溪，齊若溪很少有事讓她幫忙。
她打了個車就過去了，在車上給顧明軒發了個消息，跟他說了一聲。
齊若溪的公司，夏默倒是來過幾次，再加上齊若溪跟前台打了招呼，夏默很順利地就上樓了。
“怎麽了？”夏默看見她就覺得不對勁：“臉色也不好看，沒休息好嗎？周末你們公司還這麽忙，都沒有假期的嗎？”
給她倒了一杯牛奶，齊若溪拉著她在沙發上坐下：“小默，如果我去別的城市，你……”
“什麽？”夏默一聽就急了：“什麽意思？為什麽去別的城市？到底怎麽回事？”
“你先別急，我也在考慮，還沒定。”
“肯定不能定啊，在海城呆的好好的，為什麽要走？”夏默心裏慌慌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工作……”齊若溪顰眉，似乎在思索用什麽詞匯形容比較貼切：“也不能說不好，但是，現在有一個更富有挑戰性的工作，隻是在另外一個城市，是我朋友的公司，發展空間比較大，要讓我過去幫他。”
“什麽朋友？”夏默想了想才開口：“男生嗎？”
齊若溪笑了：“你別誤會，沒有那個關係。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都是喜歡挑戰的。在這個公司裏呆久了，雖說也一直在進步，但總歸是有了疲勞期。換個環境，我想會好一點。”
“那……”夏默肯定不願意讓她走：“在什麽地方，遠嗎？你想好了嗎？真的要去？”
“就是沒想好，才問你的意見。”
“我肯定不想讓你走。”夏默拉了她的手：“如果想換環境，海城還有其他的公司啊，也沒必要到另外一個城市去。到時候，我們見麵也沒這麽方便了，你一個人去，如果生病了身體不舒服了，身邊連個人都沒有，我怎麽放心？”
不等齊若溪說什麽，她又說：“要是你交了男朋友，那倒也罷了，至少有個人在身邊照顧你，可你現在一個人，我真的不放心。”
“有什麽不放心的？又沒有幾個男人能打得過我。”齊若溪苦笑一聲：“男朋友的事，也不急。”
“怎麽不急？”夏默歎口氣：“你每次都這麽說，問你喜歡什麽樣的，你也從來不說，這麽拖著，到底想拖到多少歲？我都結婚這麽多年了，你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大學裏唯一交往過的，現在也分手好幾年了——小溪，你不會心裏還記著那個男人吧？”
“想什麽呢？”齊若溪白她一眼：“我像是那麽沒有品位的人嗎？當初和他談，也是閑著沒事，年紀又小。現在吧，主要是沒有那個心思。好男人也不是沒有，但就是沒感覺。上次騰躍廣告的老總，我和你說過吧？挺紳士的一個男人，性格溫和，身家清白，我也不是沒考慮過，可就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我聽你說過這個男人，姓展是吧？”夏默還有點印象：“我覺得他挺不錯的，當時還勸過你。小溪，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麽樣的？結婚不急，但你也不能總是一個人單著啊。”
齊若溪做思索狀，然後開口：“至少，要讓我有心動的感覺吧？至於條件，我還真說不出來。不管長什麽樣，有沒有錢，工作如何，我都不在乎，哪怕是讓我養他都沒問題。可至少，得讓我有感覺。”
“有時候，一見鍾情可遇不可求。感覺這種東西，也可以是在接觸中慢慢發現的。也許，在某一個不經意的瞬間，你就有感覺了呢？你也不能總是拒絕別人啊。”夏默苦口婆心的勸：“總之，我不希望你離開海城。”
“我也在猶豫。”齊若溪想了想，還是和夏默說了：“其實，和徐朗也有關係。”
“徐朗？”夏默聽了，先是吃了一驚，然後皺眉：“他怎麽了？他為難你了？”
“為難倒是談不上。”齊若溪不知道怎麽說：“反正，覺得他不對勁，在一個公司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覺得不太喜歡。”
昨晚的事，她終究還是不想說，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個誤會。
想想徐朗臭著的那張臉，她心裏也不是滋味。
昨晚，公司裏聚會，徐朗破天荒也參加了，齊若溪臨時去買了一些衛生用品，等她到的時候，才發現徐朗也在。
早知道徐朗會去，她覺得自己就不用去了，反正她是不願意看見這個男人。
雖然兩個人不止一次有交集，但她對他的印象，並沒有什麽改觀。
聚會過後，齊若溪婉拒了同事的邀請，沒有去KTV，而是去了一家常去的酒吧，並且在那裏遇到一個很熟悉的朋友ken。
Ken是來自香江的小夥子，在海城有自己的事業，偶爾會飛過來處理事務，閑暇之餘也來酒吧散心，一來二去，就認識了齊若溪。
兩個人年齡相仿，一見如故，ken幽默風趣，見多識廣，細心體貼，齊若溪和他在一起聊天，總是很放鬆。
兩個人都沒有想要繼續發展，但時間長了，肢體接觸類似的親密，總是有的。
Ken在國外呆過幾年，思想較國內人肯定更加開放，他喜歡齊若溪，但也沒有特別深入的那種心動，隻是喜歡和她在一起——用古人的一句話來說，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哪怕一年不見，再見麵，兩個人之間也沒有什麽陌生感，照舊勾肩搭背然後喝個爛醉，各自回家。
距離上次見麵，也有一個多月了，兩個人見了，自然少不了擁抱這樣的禮節。
齊若溪當然不知道，一路跟著她過來的徐朗，早就在後麵黑了臉，看著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如此親密，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兩個人舉著酒杯在吧台坐下，頭離得很近，齊若溪不時發出一陣輕笑，ken的大手一會兒放在齊若溪肩膀，一會兒的功夫，就攬住了齊若溪的腰身。
徐朗的拳頭握得咯吱作響，但他尚有一份理智，在事情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想就這樣衝出去自取其辱。
Ken對齊若溪訴苦：“所以，我實在沒辦法了，我媽讓我這個月底帶女朋友回去，你說我怎麽辦？”
“找個女朋友還不容易？”齊若溪手搭在他肩膀上，勾唇一笑：“實在不行就租一個？”
“那，租你怎麽樣？”ken離她更近了些：“與其和那些女人糾纏不清，那還不如帶你回家。你漂亮，成熟，有氣質，有能力，更重要的，咱倆相熟，我也不用擔心事後被人糾纏。小溪，就當幫我一個忙，事成之後——上次你喜歡喝的紅酒，我讓你喝個夠怎麽樣？”
能讓齊若溪喜歡的紅酒，自然是價值不菲的。
齊若溪也沒覺得他的要求有什麽過分的，畢竟兩個人是朋友，之前ken也幫她擋了不少煩人的追求者：“也不是不行，但見家長這事兒吧，我覺得你老是糊弄也不是辦法。咱倆雖然相熟，但別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咱倆雖然親密，卻不是那種關係。不說別的，就說眼神……”
齊若溪笑眯了眼睛，湊近他：“你看，很單純吧？沒有什麽愛的感覺，很容易露陷的。”
Ken有點犯難：“那怎麽辦？”
齊若溪主要是不願意到別人家裏去，如果是在外麵她還能考慮，騙人家父母的事情，她不想做：“趕緊談一個得了，以你的條件，什麽樣的找不到？”
“和你一樣啊，沒感覺。”ken對她也很熟悉，看著她眼前一亮：“對了，小溪，幹脆我們假戲真做得了。你也找不到，我也找不到，不如我們湊一對吧？”
“哦？”齊若溪這些日子被徐朗煩得不輕，聽他這麽一說，心裏倒還真有點這種想法：“咱倆？能行嗎？”
“試試唄。”ken笑著靠近她：“你不討厭我吧？我也挺喜歡你的，不試試怎麽知道？”
“怎麽試？”齊若溪問。
“不如，先從接吻開始吧。”ken以前也吻過齊若溪，但那隻是禮節性的，吻吻額頭什麽的，但這會兒，他睜著眼睛看著齊若溪：“真正的接吻，看看有沒有感覺。”
齊若溪聳聳肩：“好啊，來吧。”
於是，徐朗就看見了兩人接吻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