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你是第一個!
馬龍以消耗了體內八成的仙氣為代價,全力凝結的冰淩終於重傷了桃穀玉,哪怕她有無限分身的能力,麵對如下雨一般的冰淩的襲擊,她也是分身乏術,無可奈何。
桃穀玉的受傷倒地讓馬龍看到了勝利的希望,也讓老亨利一行人震驚不已。
這家夥竟然打傷了桃穀玉,怎麽可能!老亨利看著捂著傷口跪地的桃穀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希望看見的還是一個式神分身,可是過了半晌,桃穀玉仍然半跪著沒有動。
東方的異能者太可怕了!朱利安驚歎於馬龍對各種元素的運用,剛剛馬龍一口是使用了火、雷、冰三種元素作為攻擊手段,這對於專精一種能力的西方的異能者來說根本就是不可思議的。要知道能夠同時擁有控製兩種元素的異能者已經是鳳毛麟角,而馬龍瞬間就使出了三種元素讓朱利安歎為觀止。
而現在,心情最為複雜的就是莉莉,她即為馬龍的暫時性勝利而鬆了口氣,但同時礙於自己的身份和立場,又不能表現的太過顯眼,一時之間,她猶豫著不知該期盼哪一方贏才好。隻是她明白,馬龍是以生命作為代價的戰鬥,如果輸了也意味著他就得變成桃穀玉的一具式神,永遠變成一個沒有思想和生命的喪失,這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
馬龍……她擔憂著看著這個男人,成為是她主人的男子,曾經的生活一幕幕閃現在眼前,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懷念那種生活了。
“好厲害……”桃穀玉緩緩抬起了頭,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受傷了,直到神經元傳來了渾身的陣痛後,她才明白這是事實。她捂著傷口,咬牙看著第一個傷了自己的男人,自從成為了陰陽師,與式神為伍之後,借助著強大的式神替身,她就再也沒有受過傷,因為式神的保護,沒有人能夠傷得了她的真身。可是今天,這一項傲人的記錄就此作古,她的確傷勢嚴重,幾乎每一塊肌膚都被冰淩劃破,刺骨的寒意傳遍了全身。
“認輸吧。”馬龍說著,開始打算左手凝聚最後的一股冰淩。現在已經受了重傷的桃穀玉,就算擁有式神的抵擋,她的本體也無法在快速移動躲避自己的攻擊了。現在的桃穀玉在馬龍的眼中,就是一個受了傷的獵物,無論怎樣掙紮,都難逃一死。可是現在他還不能殺她。“你馬上解除對周青青的幻術,我就饒你一命!”他說道,他還得讓桃穀玉放過周青青還行。
“哈哈哈哈……”桃穀玉受傷後不僅沒有太過痛苦的表情,聽完馬龍的要求,竟然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馬龍不解地問,不清楚對方刷什麽花樣。
桃穀玉突然咳嗽了一陣,吐出了一口血水。“我當然是笑你,”她冷冷地盯著馬龍,好像在看一個死人,“死到臨頭,竟然還有工夫關心她人?嗬嗬嗬……”沒有笑幾聲,又噴出了一口血,任誰見了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可是她卻笑別人死到臨頭?
她腦子被打壞了嗎?馬龍困惑地看著她,她的傷勢如果再不及時治療,恐怕就快要撐不住了。
站在她身後的朱利安也輕聲地嗤笑,沒有說什麽,也認為桃穀玉不過是逞強,不願意認輸罷了。隻要等到亨利下令,他不介意幫忙給她一個痛快的了斷。但老亨利看著重傷後的桃穀玉,不知她是否還能起死回生。
這時,桃穀玉竟然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但是雙腿搖搖晃晃,好像隨時都有倒地的危險。
“你很聰明,看出了我們陰陽師本體的弱點。沒錯,我們陰陽師隻能借助於式神保護或戰鬥,本體跟普通人沒有什麽差別,十分的脆弱,這主要是因為我們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訓練式神、收服式神之上,從而忽略了本體的進化。不過這個問題也不是什麽秘密,跟陰陽師交過手的人都會知道。”
馬龍怔怔地聽她說著,好像在等待一個臨死的人做最後的臨終遺言似的,隻是他不明白她說這些幹嘛?
“既然這不是什麽秘密,任誰都能知道的弱點,那麽就一定有彌補的辦法。”桃穀玉擦了一下唇邊的鮮血,又繼續說著,“身為島國第一大修煉強者的陰陽師怎麽可能給敵人留下這個有機可乘的機會呢?哈哈哈……”她又虛弱無力的看著馬龍笑著。
馬龍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安,靜靜地等她說下去,而她接下了要說的內容,顯然有可能顛覆這張戰鬥,難道陰陽師還有什麽後手嗎?
“除了有變化莫測的式神分身保護陰陽師的本體之外,陰陽師還有一種自保的手段,”桃穀玉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絕決,“二十年來,我從沒有敗在過任何人的手裏,也就是說從沒有使用過這一招,今天還是第一次……”說著,她的眼睛越來越亮,直視著馬龍。
馬龍被她盯著看得心裏發毛,想要依靠目光,可是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僵硬地無法動彈,而目光視線仿佛被對方勾引了一般,完全不聽使喚了。就這麽,他怔怔地跟對方對視著。桃穀玉的眼睛越來越亮,發出的強光仿佛一根根利刺一般刺痛著馬龍的心髒和大腦,但她覺得這不過是幻覺。但是漸漸的,這種疼痛感傳遍的了全身,全身的每一處肌肉似乎都在撕裂,而寒氣也漸漸在全身彌漫。
突然,馬龍的身體能夠動了,他慌忙移開了視線,可就在他低頭的瞬間,瞥見了自己的身體的時候,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隻見原本完好無缺的身體到處都是傷口,他顫抖的伸出了雙手,雙手都是血淋淋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為是中了幻覺。他再一抬眼,結果發現桃穀玉竟然毫發無傷的站在自己麵前,正罕見的露出微笑看著自己。
怎麽回事!?馬龍的腦袋已經被渾身的疼痛所侵蝕,但仍然基礎一絲的空間用來思考,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明受了重傷的是桃穀玉,怎麽一瞬間,傷口全都跑到了自己的身上!
“你應該感到榮幸,”桃穀玉看著渾身是傷,震驚不已的馬龍緩緩說道,“你是第一個逼我使用‘移傷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