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許家女將
幸好學校外的這條公路不是主幹道,不然肯定會造成交通的擁堵和車輛的碰撞。
戴香寒頻頻回頭,吃驚的看著身後不遠處目瞪口呆的金大忠,忽又抬起頭看著馬龍問道:“你怎麽知道他的車會拋錨?難道是你動的手腳?”
馬龍將手指放唇邊一放,小聲說道:“這是一個秘密。不要想太多,他暫時不會再騷擾你啦!”
其實馬龍剛剛在觀察那輛奧迪車的時候,偷偷暗下黑腳,當是給對方一個教訓。要不是這大庭廣眾之下,馬龍早就抬腳踹爛他的車門了!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一座名為“康恒”的大酒店,雖然比不上五星級的大酒店,但從外麵的門頭以及裏麵的裝潢來看,也沒有什麽差別。
兩人一進入大廳,一旁就有人喊道:
“表姐,你來啦!”
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穿著時尚,渾身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五官秀美,麵色白皙,筆挺的鼻梁上夾著一個無框眼鏡,給整個人添加了一份知性的氣質。
那年輕女孩來到兩人麵前,先是好奇的打量了馬龍幾眼,小聲問道:“這是誰啊?長得還挺帥的嘛。”
的確,現在的馬龍雖然比不上電影明星,但由內而外所散發的陽剛之氣,挺受異性的青睞。自從進入了“築基”五層的境界後,他的精氣神更是十足。
被美女當眾讚揚,馬龍心裏很高興,於是說道:“你也很漂亮啊。”
“真的嗎?我很漂亮嗎?那你說我和我表姐,誰更漂亮一些呢?”對麵的女孩滿眼期待的望著馬龍問道。
這可真是把馬龍問倒了,隻能回複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都很漂亮,各有各的好。”
戴香寒趕緊阻止自己的表妹最近瞎問,向馬龍介紹說,“這是駱梅,我的表妹,二姨家的女兒,是帝都大學大四的學生。”又指著馬龍說道,“這是我朋友馬龍,今天陪我一起來參加姥姥的壽宴的。”
駱梅聽完介紹,忽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得馬龍和戴香寒莫名其妙。
戴香寒問道:“你笑什麽啊”
駱梅又自顧自的捂著肚子笑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笑道:“剛剛我還以為這是金大忠呢,我心裏還納悶,半年不見,這家夥怎麽大變樣了,怎麽練得這麽有男人味兒了?哈哈哈……”
馬龍也苦笑一聲,心說你這什麽眼神啊,我跟那個金大忠有一點相似之處嗎?你該去眼鏡店配一副新眼鏡了吧!
這倆姐妹站在一起聊了一會兒,駱梅的眼神不時的看向馬龍,又低頭向表姐說著什麽,說完兩人又都咯咯咯的直笑。馬龍沒有偷聽兩人的談話,站在一邊耐心的陪著。
這時,馬龍注意到一個四十歲上下的,長相嚴肅的女人向這邊走來,容貌五官倒是和駱梅有五分相識,如果不是表情太過嚴肅,倒是一個美貌的少婦,她邊走邊說道:“香寒,大忠人呢?你倆沒一起來嗎?”她的身後緊跟著一個其貌不揚,同樣帶著眼鏡的男人,來到這邊衝著戴香寒笑道,“香寒啊,在這裏過得還好嗎?”
戴香寒見到這兩人,臉上的笑容收斂,低頭喊了一聲:“二姨,二姨夫。金大忠的車拋錨了,我和我的朋友一起走著來的。我在這裏過得很好。”
戴香寒的二姨斜眼瞟了馬龍一眼,問道:“這就是你的朋友嗎?這麽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就直接帶著他來了,越大越沒規矩了。”
戴香寒見二姨鬧脾氣,趕緊介紹道:“這是我二姨,二姨夫,駱梅的父母,快叫二姨。”馬龍笑著問好,駱梅的父親還挺客氣,母親就很不友好的哼了一聲。
馬龍眼見這駱梅的父母對自己似乎很不歡迎,心想難道是因為金大忠的關係,聽之前兩人的對話,好像這金大忠就是戴香寒的二姨介紹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今天這頓飯自己有的受了。
他還真沒猜錯!戴香寒的二姨學校的領導的兒子,就是金大忠,兩人認識都是二姨從中撮合,眼見兩人的關係發展的還算融洽,現在馬龍忽然出現橫插一腳,這介紹人能高興嗎?而且這金大忠的父親是學校裏的領導,金大忠又在國外留學,回來直接可以進入京城大學任職,可謂是前途無量。這麽好的姻緣怎麽能隨便讓外人破壞。馬龍現在在戴香寒二姨眼中,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眼見局麵有些僵硬,活潑的駱梅趕緊打圓場道:“媽,人家遠來是客,總不能到了門口趕人家走吧,平時你不是教我要熱情好客嘛。再說今天人來的也不齊,姥姥正嫌人少不熱鬧呢。多來一個人也就多一雙筷子的事兒,要是能讓姥姥高興,比什麽都強!”
駱梅的父親也從旁勸道:“既來之則安之,一起上樓吧!”
“就你們父女倆是好人,壞人都讓我來當了!哼!”說著,駱梅的母親率先扭身向電梯走去。
駱梅的父親招呼馬龍和戴香寒趕緊跟上“香寒啊,你大姨也從米國趕回來了,現在正在樓上呢。”
“大姨也來啦!”戴香寒麵露喜色,“那得趕快去見一麵。二姨夫,我和馬龍走樓梯就行,你們先上去吧。”
說著,拉著馬龍往樓梯間走去。駱梅本來想也跟著一起爬樓梯,卻被她父親拉住。
“剛剛讓你為難了,真是不好意思。”戴香寒小聲的道歉。
馬龍大度的一笑,“沒事,我根本沒放在心上。今天既然陪你來了,我就不會中途當逃兵,奉陪到底。”
“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他們可能還會刁難你,你可得做好準備。”
“我的職業可是門衛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都交給我了!”馬龍笑著說道。
爬樓梯的時候,戴香寒將自己的家人簡單的做了介紹。她的姥姥現在是寡居一人,育有一子三女,戴香寒的母親名叫許文秀,是年齡最小的。戴香寒的大舅一家人在歐洲,隻有過年的時候才回來。大姨名叫許文君,一家人在米國,都是大學的教授。二姨名叫許文燕,在京城著名的大學教數學,二姨夫名叫駱天得,是考古學家。戴香寒的父母都是高中老師。
這次一家人幾乎都齊聚南海市,主要是來看看戴香寒的生活和工作情況,順便給老太太祝壽。
敲了敲門,走進包間,一間大約二十平米的房間中擺放著一張大圓桌,周圍已經坐下了六個人。除了駱梅一家三口之外,還有戴香寒的姥姥、大姨以及母親。
戴香寒將馬龍一一介紹給家裏人認識。
戴香寒的姥姥是一個年過八旬的老太太,頭發卻烏黑,要比實際年紀顯得年輕幾歲,而且一口牙齒完好無損。老太太很好客,見了馬龍拉著他的手,一個勁的誇“這小夥子長得真有精神”。
姥姥的熱情讓馬龍高興,但讓他稍微遺憾的是,從兩人手掌接觸的時候,馬龍沒有感覺到老人體內有任何仙氣波動,看來麵前精神頭很好的老太太不是同道中人。原本想著要請教些問道,也沒有著落了。
老太太右手邊坐著許文燕一家人,右左手邊坐著許文君、許文秀姐妹,戴香寒和馬龍坐在了她母親下手的位置。
姥姥見自己的外孫女也到了,就說了一聲:“人都到齊了吧,先來點些東西吃吧。”
許文燕尷尬的說道:“媽,金大忠還沒來呢。”
“哦。”老太太恍然,然後抱怨道,“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讓這一家人都等他?”
許文燕見母親不高興了,慌忙解釋道:“他的車爆胎了,應該就快來了。”
“怎麽那麽巧,這時候爆胎了?”
戴香寒的大姨許文君是一個喂喂發福的少婦,打扮時尚,臉上有點嬰兒肥,麵色和善,她喊來了服務員,要來了菜單,“媽,你餓了就先隨便點些吧。”
老太太接過菜單翻了翻,說道:“花眼了,小馬,你愛吃什麽先點一點吧。”說著又把菜單交給了馬龍。
馬龍接過來,又交給了一旁的戴香寒,讓她點。戴香寒隨便挑件了幾份老太太愛吃的甜點和水果。
服務生剛一離開,許文君見二妹的臉色不好,就說道:“米國的年輕人自由散漫慣了,再大大就好了。”
許文燕趕緊附和:“大忠這孩子,還是挺好的,從小在米國念書,很優秀。”
老太太是一個循規蹈矩的老人,馬上說道:“別管是哪裏的人,沒有規矩可不成!”
戴香寒的母親是一個美貌少婦,和她的女兒有著七分相似,聽她母親這般說,也跟著笑道:“我也喜歡穩重的孩子。”說著,還無意中看了馬龍一眼,眼中含笑。
不一會兒,點的甜點和水果都端上來了。大家都伸手拿了一些吃著。
戴香寒先剝了一個橘子遞給姥姥,又剝了一個分給自己的母親和大姨,最後剝了一個,和馬龍分著吃了。
桌對麵的許文燕看在眼裏,見兩人這麽親密,心裏生氣,同時抱怨金大忠這小子怎麽還不到!
正在心裏罵著呢,房間門忽然被推開,金大忠滿頭大汗的趕到了,一進屋就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說著,眼角的餘光撇到了馬龍身上,見馬龍挨著戴香寒坐到了一起,臉色鐵青,心裏難受,心想那我坐哪裏啊?
金大忠望著徐文燕露出求助的眼神,許文燕瞪了他一眼,不滿他來遲了,別過臉去,心說我也沒辦法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金大忠也不好意思和馬龍爭奪一個席位,隻好垂頭喪氣的坐在了駱梅的下手,正處在上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