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玲
其實我們所謂的‘媽媽’隻是王在做出我們後把我們安排進一個人家,或是自己在流浪時找到一個家,而那家裏的大人,就是我們的父母。同樣,那裏麵比我們早一點點或者晚一點點做出來的人偶,就是我們的兄弟姐妹。
我叫玲,如果從被做出來的一刹那開始算起的話,現在我應該是7歲。與我同輩的還有一個哥哥,叫做易,今年10歲。
那本是一個安靜的早晨,賴床的我不願自己起床,等著‘媽媽’的催促。
但卻遲遲沒有,我曾欣喜的認為是媽媽忘記了叫我,這樣我說不定就可以一直在床上躺著,不用起床。
但我最終還是醒了,而且把我叫醒的不是媽媽的催促,而是媽媽的尖叫聲。
那一刹那我聽到媽媽撕心裂肺的叫喊,還有瓷器被打碎的聲音。
然後就恢複了寂靜。
我突然覺得很害怕,猶猶豫豫的下了床,探出頭。
然後我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媽媽,是的,我們鬼人偶也會流血,因為中級和高級的人偶都是用人類的身體做出來的。
她倒在哥哥最愛的白楊樹下。
我慌了神,我不知道什麽人會把媽媽一下子至於死地,畢竟我們一家人都幸運的被進化成了高階人偶。
我不知道人類所說的鼻子一酸是不是這樣的感覺,但我知道,所謂的傷心就是這樣。
我顫抖的跪在地上,鼻子的酸楚越來越濃烈,隻可惜,我們鬼人偶會流血,但不會流淚。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平息了自己的心情,反正這應該不算是傷心欲絕,隻是有些悲傷,畢竟我和媽媽的分離不是骨肉的分離,而且我與媽媽認識不過一年。
我是最近才進化成高級人偶的,也是最近才和哥哥找到了家。
但我的哥哥呢?我的愛的哥哥呢?
我懷著這樣的疑問一直到了後院,但空無一人,這下子我感到了真真正正的害怕,因為我的哥哥,和我一起流浪,飽經風雨的哥哥不見了。
我的精神也許有些崩潰,我就這樣前前後後的奔跑,我瘋狂的呼喚著哥哥的名字,直到我跑累了,跪坐在地上。
我望著大門,我期望哥哥會突然出現,然後說:隻是壞人殺死了媽媽,哥哥已經把壞人除掉了。
一直到夜晚,我幾乎要睡去,才看到哥哥走進了家門。
他站在他最愛的白楊樹下。
他似乎不再溫柔,不再是那個站在我身前保護我的哥哥,不再是那個抱我在白楊樹下,給我講故事的哥哥。他似乎變得異常冰冷
他的頭發變得很長很長,淡藍色的發絲肆意的飛舞。他變得愈加的帥氣,而且有些悲哀的注視著我。
他說:玲,恨我吧。
然後他一下子撕裂了母親的身體!他把母親的頭砍下來,撇到地上。血水四濺,他把母親的皮硬生生的撕下,隻剩下一個血肉模糊的身體,母親的骨頭露了出來,活像一個被詛咒的罪人在遭到最殘酷的懲罰。我驚恐的望著哥哥,他的臉上有著一滴滴被濺上去了血,看起來不再溫柔,反而異常的恐怖冷漠。好似重生的罪人。
“哥”我看著他毅然決然的轉身離開,拎著那被撕下來的皮。走出大門。
我知道,他不會在回來了
第九城市·邊緣。
“在那之後,就會有士兵來到這裏,他們挨家挨戶的殘殺,我的父親的皮也被扒了下來,不過是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士兵扒下來的。從那之後,我就一直躲在這裏”玲有些顫抖,諾依突然恨自己讓她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憶。
“我不知道他們用那些人皮去做什麽,但我想,我想把我哥哥搶回來,哥哥一定是被做了什麽事情,他不會是自願這麽做的!”玲變得很激動,她突然吼了出來。
原來如此卡莫低下頭想了想,突然衝諾依說道:“爾斯!爾斯!”
諾依一下子反映了過來,爾斯,爾斯會怎麽樣。她不敢想象爾斯也被扒的皮開肉綻,而且爾斯如果真的被吸到心宮之中,他在怎麽厲害,也隻是一個三階驅魂師,最多最多到二階的水平,他怎麽能敵得過第九城市的王權者
卡莫胡亂的從廢墟中翻出了一把利劍,抱起玲:“快走,去把爾斯救出來,玲,你知不知道,心宮的路怎麽走?”
“你們會幫我把哥哥救出來嗎?”女孩似乎不太情願去心宮,思考了很久,猶猶豫豫的問。
“會的,把你的哥哥,和我們的朋友一起救出來。”諾依拍拍玲的頭。
玲似乎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眼睛一下子變得明亮,看了看四周,小手指了指左邊:“這,這有一條近路”
第九城市·心宮
爾斯彎下腰,忍住心底那抹惡心的感覺,眼前的這個怪物全身散發著腐臭的氣味。爾斯緊閉雙眼,不願再看那個怪物。
“怎麽?害怕了?”蒂仍舊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介紹一下,這個人偶是用1400個人皮編織而成,你看,它是如此的美麗”
那裏美麗了?!
“而現在,這人偶馬上就要完成了,還差一點點,它還差一個頭”蒂捏起爾斯的下巴:“我看你長得不錯,如何?把你的頭借我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