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同款豬頭
陸雲愜意的躺在溫泉裡面,赤著膀子,將熱水撩到自己身上。
不久前,青豬切開火麒麟的四蹄,讓其血液傾注而下。陸雲、王夢羽、黃顯、徐征、蕭南墨五人,站在血流之下,任憑麒麟之血灑落在自己身上,滲入肌膚,激起體內的靈力,讓其肆意奔騰,全身都覺得燥熱無比,似乎有無窮的力量從體內湧出。
五個人充分沐浴了麒麟之血后,青豬解除戰技,讓火麒麟自行從空間通道逃生。
火麒麟美好的一天,全被這頭蠻不講理的豬大爺毀掉,但打又打不過,罵又說不來人話,只有認慫,一臉哀怨的離開,從空間通道回到幽心林海,自行養傷去了。
接下來,青豬帶著滿身血跡的五人,穿過廣闊的田野,來到村落當中,安排他們前往洗心池沐浴更衣。五人分頭行動,趕緊脫下血跡斑斑的衣服,舒舒服服泡在溫泉里。
陸雲泡了一會兒,將身體完全浸在熱水當中,暗想白謹譽的話果然沒錯。
洗心池的溫泉除了加速血液循環,讓氣血運行更加順暢外,似乎還有股特殊的魔力,能讓體內的靈力更加翻湧,沖刷著四肢百骸,那感覺,就像是要突破之前的靈力淬體一般。
他不用看系統都知道,此刻自己的靈力一定得到了長足的提升,只怕趁此機會,能一舉突破四品也說不定。
黃顯坐在陸雲對面,對這種程度的靈力翻湧,顯然欣喜無比,大呼小叫的嚷嚷一陣后,說道:「也不知道小希現在如何了。」
「她父親親自出手,應該會沒事吧。」一旁的蕭南墨說道,「說起來,小希的那個戰技真不得了,發動之後,竟然能和七品武者打個旗鼓相當。」
「不是旗鼓相當。當時的情形,黑斗篷明明都沒有還手之力了。」陸雲糾正道。
「聽說那個戰技叫做『天宮』。」蕭南墨笑道,「聽上去,像是體內的精神力徹底爆發。」
黃顯舉著手指顯擺道:「準確的講,應該是『秘術-天宮』,天、天淵瀑布的戰技,都叫做秘術。那頭青豬,制住火麒麟的招式,不、不就叫『秘術-空懸』嗎?看上去和老徐的漂浮很像。」
蕭南墨趕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說道:「豬爺說過,不能那樣稱呼祂。」
「哈哈哈,小蕭啊,你這、這個人,就是實誠!」黃顯不屑的笑道,「青豬又、又沒在,你怕什麼?祂難道有順風耳不成?」
「有的。」
黃顯渾身一激靈,抬頭望去,只見溫泉池旁的樹枝上,青豬正趴在上面,墨鏡卡在長長的鼻子上,一雙眼睛瞪著黃顯。
雖然身處在熱騰騰的溫泉里,黃顯也感受到森森寒意。
就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的瞬間,青豬已經跳到黃顯頭頂,伸出粗壯的豬蹄,啪啪抽在黃顯臉上,一邊抽一邊吼道:
「你個驢捅的小胖子,還敢在背後說我的壞話!豬爺告訴你,整個村落里,就沒什麼事能逃脫我的耳目!給你漲個教訓!」
青豬連著抽了幾十下,把黃顯的臉抽成了鼓囊囊的水蜜桃,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黃顯頂著個青豬同款豬頭,委屈的沖同伴們哭訴:「你們居然不把豬爺拉開?」
其餘的人面面相覷,暗想七品的異獸在青豬面前,都和家養寵物沒什麼區別,我們這實力難不成還能攔住祂?
再說了,誰讓你嘴欠呢?
黃顯實在想不過,又說道:「老陸!你、你就眼睜睜的,看著那傢伙抽我?」
「誰說的?」陸雲當即否認,「我把眼睛閉上了的。」
黃顯長大嘴巴,半晌說不出話來,片刻后才說道:「你撒謊!」
「是真的……」徐征的聲音,悠悠的的升騰的熱氣當中傳來,「你被抽得太慘,陸雲不忍直視。」
黃顯連遭兩記暴擊,拍打著水面叫嚷道:「老徐你閉嘴!」
……
泡了兩三個小時后,眾人走出洗心池,在溫泉屋前方的街道匯合。洗心池是男女分浴的,王夢羽在溫泉的另一側。
他們按照青豬之前的指引,往白家大宅走去。
天淵瀑布的村落,並不是只有白家一家,還有其他很多姓氏的小小的家族聚集在這裡。這裡的所有人都從事生產勞作,那片廣闊的田野,就是村落中各家的耕地。
村子里的街道修建的很不錯,主幹道是柏油馬路,貫穿全村,兩旁種植著高大的銀杏樹。
在主幹道兩側,分佈著一條條小小的道路,是用大小相同的青磚鋪就,乾淨整潔,雖然並不寬闊,但卻不顯得擁擠。
一些稍微大一點的店鋪沿著主幹道修建,餐館、照相館、酒館……經營各種營生的店鋪都有;造型古樸但卻不失大氣的建築,坐落在青磚街道兩側,這是村民們的房屋。
粗略算來,村落里住著一百多戶人家,總共有三四百人。
這樣的景象,倒有點像陸雲前世遊玩過的各式古鎮,只不過,天淵瀑布的村落滿是濃厚的生活氣息,沒有那麼重的商業氛圍。
白家是天淵瀑布的核心,白家大宅也修建在村落的中心處。
在村落正中的廣場,有一棵年代久遠的高大榆樹,根部深厚,牢牢扎在土中,樹榦粗壯,十來個成年人才能合抱過來。
不過,這棵老榆樹的樹冠卻是歪在一旁,遠遠望去,像是一個人帽子戴歪了一樣。
枝葉繁茂的樹冠偏倒的方向,正是白家大宅。
陸雲五人,沿著村落的主幹道,從洗心池出來后,一路遵照青豬的指點,找到老榆樹,來到白家大宅門口。
這裡並不是傳統中標準的深宅大院,只不過相比於村中其他的小家族,多嵌套了幾個院子,多了一些自然和人工相結合的景緻而已。
眾人上前叩門,不多時,白家主管事的,將他們引致一處院落。白謹譽坐在院子里靜靜品茶,表情若有所思。青豬耷拉著腦袋,睡在一旁。
看到眾人到來,白謹譽笑著起身迎接,招呼眾人在院子里的石凳坐下。
坐定后,他微笑道:「這個院落是小希的閨房。我已經為她治療過,不會有什麼大礙。她現在還在房間里睡覺。」
說著,指了指院落旁邊的小平房。
「這次昏迷時間太久,因此恢復起來也會多花時間。據傅校長所言,陸雲同學和蕭南墨同學,在小希受傷后,狂奔19個小時,將她從扶桑送來這裡,一路披荊斬棘,方才沒有耽誤治療時間。雖然守護一脈的傳人,早將自我的生死置之度外,但還是要感謝兩位大義。」
白謹譽一邊說著,一邊起身,朝陸、蕭二人拱手行禮。
這位連扶桑第一修鍊世家家主本多永勝都稱讚不已的人物,居然沒有任何架子,親自向二人施禮道謝,不免讓眾人微微有些訝異。陸雲和蕭南墨更是趕緊起身還禮,連說白大叔言重了,這是我應該做的。
重新坐好后,陸雲頗為感興趣的問道:「白大叔,小希這種陷入昏迷的傷勢,請問您是如何治療的呢?」
一旁的徐征和蕭南墨,連忙咳咳幾聲,示意陸雲問錯話了。
這種特殊戰技,向來都是各大家族不傳之秘,比如徐家的「漂浮」、蕭家的「畫筆」,肯定不會對外宣講戰技的原理、各種不同的形態,以及與此對應的不同戰技效果。
同樣的,因為使用這種血限戰技或者特殊戰技,而導致的受傷,其實也屬於秘密的一部分。如何療傷、如何恢復,也都是家族代代傳承的秘辛,幾乎不可能對外公開。
在兩位傳統世家子弟的理解中,秘術理所當然的屬於白家的不傳之秘,陸雲這樣的問法,屬於武者圈子的大忌,容易落下刺探家族秘密的口實,人家如果因此翻臉,也算是情理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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