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魑魅魍魎,罵名驟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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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府。
“哼!既然他呂布這般不識抬舉,那他就不要想著,再當什麽平胡校尉了。袁隗神色間帶著怒意,看著在下端坐著的袁紹、袁術二人,語氣中透露幾分不屑道。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家,邀請你這個邊塞胡兒,加入到他們的門下,隻要呂布點頭答應做門下犬,那麽他袁家就可順勢,為他謀取到西園新軍中的職務。
即便是在一開始的時候,袁隗這心中就非常自信,呂布在看到他袁家拋出的橄欖枝,那麽一定會極為熱情的答應。
畢竟入了他袁家門下,這也代表著呂布,這個出身卑微的邊塞胡兒,擁有了一座巨大的靠山。
可是讓袁隗怎也沒想到的是,這該死的呂布,非但沒有同意,相反卻當著這麽多士族的麵,打了他袁家一耳光。
倘若這事兒就這樣輕輕地揭過去,那日後他袁家還如何在士林中立足?那日後他袁家還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沒說的。
辦他!
沉浮朝堂這麽多年,袁隗什麽樣的陣仗沒見過?
但像呂布這般囂張的人,袁隗還真是第一次見到,這一次他們袁家,若不出手打壓這個囂張的邊塞胡兒,那四世三公的臉麵當何處安放?
袁術眼眸中閃爍著厲色道:“叔父說的不錯,這胡兒實在是太囂張了,倘若我們袁家不出手的話,那日後這士人當如何看我袁家?
“自以為當上了平胡校尉,就可以在我袁家麵前為所欲為,哼,那簡直是癡心妄想,叔父,此事就交給侄兒去辦吧。
“侄兒定叫這胡兒,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沒了那平胡校尉在身,他連條喪家犬都稱不上!
回想起此前在庭閣內發生的一幕幕,內心極度驕傲的袁術,這心中憋著一肚子火,若非是袁紹拿著袁隗壓他,恐那時候的袁術就已經翻臉了。
即便你呂布是馳騁沙場的猛將,但是想要殺你這猛將,對於底蘊渾厚的袁家來說,那實在是太簡單的事情了。
有道是殺人誅心。
袁隗沉思片刻後道:“公路,此事你不宜出手,在這個關緊的時刻,即便是要懲治這胡兒,也不能讓外界知道,尤其是國家知道,這是我們袁家想要做的。
“當然似這樣的打壓,卻必須要讓雒陽城內其他士族明白,這胡兒能有這樣的打壓,那就是我袁家所為。
聽著袁隗這繞口的話,袁術這眉頭微蹙起來,什麽意思?什麽叫不是他袁家做的,但又要讓士族知道,這就是袁家做的?
都是打壓這囂張的胡兒,這兩種結果又有什麽區別呢?
袁紹此時說道:“叔父,你心中是擔心,這呂布之所以會那般有恃無恐,是因為國家已經私下告會過他?
“難道說這西園新軍之中,已經有了他的一席之地?所以說他才會在庭閣內,做出這等囂張的事情出來?
處在袁家這樣的地位,很多時候都必須要考慮周全,如果不是因為有這份縝密的心思,恐他袁家在曆代黨爭中,早就成為過去式了。
袁隗輕撫胡須道:“老夫就是有這樣的擔心,本初、公路,你二人是我袁家,布局西園新軍的重要所在。
“不管是你們兩個中的誰,去出任這西園新軍的中軍校尉,這也就代表著我們袁家,在朝堂之上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說在這個特殊的關口,你們二人不能與那胡兒,再產生任何的關聯,此事就交給滿來去做吧。
“你們二人接下來不要再過問此事,好好待在何進身邊,據老夫的推測,這西園新軍也該明確各校校尉人選了。
“喏!袁紹、袁術相視一眼後,躬身一禮道。
也是從這一日開始,在這雒陽城中,開始出現了大量關於呂布的言論,隻是這些言論,多是些不好的方麵。
像什麽呂布在跟隨皇甫嵩追剿黃巾賊期間,其曾在暗中勾結黃巾賊,意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讓勢弱的黃巾賊勢力存活下來,畢竟在呂布的麾下,可是聚集了大量的黃巾賊將。
像什麽呂布在奉詔歸入雒陽後,曾不止一次的暗中拜會張讓,身為漢室第一猛將,卻甘願去做那閹宦的狗。
像什麽……
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呂布在雒陽城的聲名,那算是徹徹底底的臭掉了,這坊間百姓原本對呂布,還多少帶著些崇拜之意。
畢竟此前河東之地,出現嚴重的羯族之亂,那是呂布率部鎮壓的,甚至也因為此事,被國家譽為漢室第一猛將。
可是在袁家的暗中操作下,呂布現在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雖說雒陽城關於呂布的輿論不斷,可是有心人在一番查探之下,根本就查不到這源頭,到底是從什麽地方開始的。
但是在雒陽城的士族,這心中都非常的清楚,此事必然與四世三公的袁家有關。
不然這雒陽城能有這樣的輿論風波,可偏偏卻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除了袁家有這麽大的能量外,別的家族根本就做不到。
然而在這件事情出現後,袁家在表麵上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就是在告訴士人,此事跟我袁家沒有一絲一縷的聯係。
可袁家越是這樣,這雒陽城內的士族,心中卻愈發的忌憚。
原本還存著看好戲的雒陽城內的士族,此時也不再挑釁袁家的權威,相反也譴派家族內的暗勢力,對打壓呂布這件事不斷地推波助瀾。
區區一個邊塞胡兒,居然敢蔑視士族,雖說這件事情,跟他們自身沒有太大的關係,然而涉及到士族的利益,他們卻非常默契的站在了一起。
似這樣的情況,以張讓為首的十常侍勢力,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張讓他們並沒有出麵幫助呂布,畢竟自始至終,呂布就沒有出來拜會他們,既然是這樣一種情況,那沒必要上趕著去幫助呂布。
反正輿論對呂布越發的不利,張讓他們這心中卻越高興,畢竟你呂布的名聲已經臭掉了,日後想要擺脫我們十常侍的控製,那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了。